接下來的日子,我迅速行動起來。
聯係中介,掛牌,看房。
我表現得雷厲風行,仿佛真的是為了盡快還清債務。
房子賣得很順利,價格也不錯。
拿到房款的那一刻,我心中湧起一股報複的快意。
這筆錢,他們休想拿到半分。
房子賣了,自然不能再住了。
我體貼地對公婆說:“爸媽,你們年紀大了,不能跟著我顛沛流離。”
“我給你們找了個住處,雖然小點,但暫時安頓下來沒問題。”
他們以為我會給他們租個像樣點的小區房,連連拉著我的手說辛苦。
可等他們站在城中村裏最偏僻、最破舊的一棟樓前的時候,完全傻眼了。
樓道裏堆滿雜物,散發著一股黴味和垃圾混合的惡臭。
牆壁斑駁,電線像蜘蛛網一樣裸露在外。
我給他們租的那個單間更是又小又暗,隻有一個小窗戶,采光極差。
衛生間是公用的,就在樓道盡頭,臟得令人作嘔。
“這......這......”張蘭麵露難色。
我一臉無辜和為難:“爸媽,我也是沒辦法啊。”
“他們催得緊,賣房的錢大部分都拿去還債了,剩下的錢不多,隻能先租個便宜的地方過渡一下。”
“等以後我緩過來了,一定給你們換個好點的。”
我把一點家用錢塞到他們手裏:“你們先委屈一下,我會努力掙錢的。”
安頓好他們,我在家裏精心布置了幾個微型攝像頭。
我要清清楚楚地看著,他們是如何在絕望和煎熬中掙紮的。
果然,住進那個破地方的第二天起,公婆就受不了了。
張蘭幾乎每天都要給周明哲打電話抱怨。
“兒啊!你快想想辦法吧!我們快被那個林婉折磨死了!”
“她把房子賣了,把我們趕到這種又臟又臭的地方住!”
“你再不給我們打錢,我和你爸就要被她折磨死了!”
我坐在自己新租的小公寓裏,看著監控畫麵裏他們氣急敗壞的樣子。
聽著他們對我的咒罵,對周明哲的催促,我隻覺得無比暢快。
電話那頭的周明哲似乎也是頭大,隻能安撫著他爸媽。
哄著說等我房款打過去就好了。
我在心裏冷笑,等著吧,等到下輩子都不會有人把錢打過去的。
就這樣忍了一周,公婆和周明哲都有點急了。
張蘭忍不住來旁敲側擊。
“小婉,那些債主的錢,你打過去了嗎?”
我皺起眉頭:“唉,別提了媽。”
“我準備打錢的時候,發現銀行賬戶好像出了點問題,暫時凍結了。”
“我已經去銀行問了,說是係統升級,要過段時間才能恢複。”
“我也著急啊,怕那些人再找上門來。”
我把皮球巧妙地踢了回去,讓他們自己去擔心賬戶的問題。
張蘭的臉色果然變得更加難看。
她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悻悻地走了。
我知道,她肯定會告訴周明哲。
這還不夠,我需要再添一把火。
我在網上發了一個求助帖,詳細描述了自己喪夫喪子、背負巨債的悲慘遭遇。
並附上了那張債務清單和事故賠償協議的照片隱去了關鍵信息。
帖子寫得聲淚俱下,我再花錢投了點流量,很快引起了網友的同情和關注。
很快,就有一個律師大V在評論區留言。
他指出那份所謂的事故賠償協議漏洞百出,極有可能是偽造的。
連帶著那份賬單,數額也高得離譜,不符合常理。
還讓我有需要可以找他幫忙。
我帶著激動,拿著這些證據,一路狂奔到家:
“爸!媽!你們快看!有個律師大V幫我看了,這些賬單和賠償都是假的!”
“我們不用還錢了!”
我把手機遞給他們看網友的分析和評論。
周建國和張蘭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神中充滿了驚慌失措。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我竟然會把這東西發到網上去!
“假的?”張蘭的聲音有些發顫,眼神躲閃。
“這......這怎麼可能呢?白紙黑字寫著的......”
周建國也強作鎮定:“網上的東西能信嗎?別是別人瞎說的......”
我看著他們拙劣的演技,心中冷笑更甚。
“可是很多人都這麼說,還有律師呢!”
我趕緊添一把火:“爸媽,被撞那人訛我們,這是大事啊!”
“不行!我們得報警!或者起訴他們詐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