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間,我發現媽媽臨走前留給我的項鏈竟然戴在閨蜜脖子上。
或許是她心虛,叫了兩個保安要拖我走,我還是死盯著那條項鏈,冷聲道,“林希,你從哪弄的項鏈!”
它是媽媽結婚時脖子上戴的,是她平日最喜歡的首飾之一,但為了給她治病,家裏值錢的全都賣了。
臨走前她握著我的手告訴我這是她唯一能留給我的東西了。
我一直小心珍藏,怎麼會到這對渣男賤女手裏。
我使出全身力氣想掙脫束縛,可終歸力量有限。
這時林希一手摸著孕肚,一手居高臨下地抬起我的下巴,“怎麼,占了沈太太名頭這麼多年,不舍得給我點報酬嗎?”
又看了眼沈澤,笑意盈盈道,“這可是阿澤送我的求婚禮物。”
“到時候我和阿澤結婚,甚至洞房都戴著它,也算是你全程見證我們的愛情了。”
我掙脫束縛衝上去掐住了林希的脖子,“三天之內把項鏈還給我,否則我讓沈氏上不了市。”
指尖又往裏嵌了一分,“如果沈氏因為一條項鏈沒能上市,你猜你還能當沈太太嗎?”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門口傳來一道尖銳難聽的叫聲。
“你個小婊子,白吃白喝還拖我兒子後腿,現在還想害我孫子!”
“怎麼,一條破項鏈還比不上兩條人命嗎?”
我順勢鬆開手,林希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上去挽住沈母。
沈澤他媽這副潑辣的架勢瞬間吸引了一群看熱鬧的員工,“哎,這不是......”
“噓,你沒聽到啊,現在沈太太應該是那位!”
“也不奇怪,畢竟人往高處走嘛。”
“你們關注點歪了吧,我怎麼聽到那位懷孕了!”
......
林希似乎很享受這種成為話題中心的感覺。
而我看著眼前這幾張醜惡的嘴臉不為所動。
這麼多年我對沈氏暗中扶持,投入的資金都夠買下一個沈氏了。
結果呢,這個渣男不僅變心出軌,更是搞出了孩子。
幸虧當年陪他創業的時候自己也在創業,現在公司規模碾死沈氏綽綽有餘。
至於沈母這個惡毒老太婆,老伴得了尿毒症都不舍得花一分錢,如果不是我,他都活不到現在。
可笑的是所有人都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一切。
“哎,你聾了是不是,當初要不是小澤趕到醫院獻的血,你能......”
“媽”,沈澤慌裏慌張地打斷她。
我眯著眼,心下感覺不對。
五年前護士說學校早上有個同學來體檢,剛好遇到我媽需要獻血,獻完就走了。
她媽剛剛的意思是沈澤特意趕去的,我當即打算盡早脫身讓人查個清楚。
就在我準備轉身離開時,林希拽著我胳膊,硬是把銀行卡塞到我手裏,貼在我耳邊道,“文文你也別怪我,誰讓你沒什麼依靠呢。”
看著眼前的女人我眼底浮出一抹輕蔑,“有依靠又怎樣,自己沒本事就隻能當一顆棋子。”
“林希,那些好的想法和標書是不是你的功勞,你比誰都清楚。”
“這麼依靠男人,希望你不會成為棄子。”
林希氣急敗壞地就要開罵,突然不知道想到什麼,衝著門外員工故作驚訝地大聲道,“文文,你真的要去參加設計大賽嗎,可是你從來沒學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