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霜是南城首富溫家的獨女,婚事本就備受關注。
為了彌補陸時彥單戀自己十年內心有愧,溫寧霜更是砸了重金大肆宣傳。
媒體紛紛誇讚溫家千金大小姐癡心十年,終獲真愛。
互聯網也瘋狂傳播著兩人的恩愛照,無數水軍下場,捧高踩低。
捧的是陸時彥。
踩的是我。
在網友的口中,我是個不識好歹的傻缺,追妻火葬場裏舔到最後一無所有的舔狗。
溫寧霜趁熱打鐵,趁機推出一係列新婚珠寶,賺足了眼球和業績,連帶公司股價節節攀升。
出席活動的準新娘滿麵紅光,愛情事業雙豐收,風光無限。
而另一頭。
被豪門千金拋棄的我。
每天都被媒體拍到喝得酩酊大醉。
正如水軍宣傳那樣,悔恨不已。
在他們婚禮前一晚,我因為醉酒鬧事被酒吧驅趕出來,流落街頭。
昏黃的路燈下,我懷裏抱著一瓶紅酒,泣不成聲。
“寧霜,這是我們創業第一天買的紅酒啊,你還記不記得?”
“我們不是說好了,在結婚那天一起喝的嗎?你快來呀嗚嗚......”
路人對著我指指點點,像躲避瘟疫一樣繞著我走開。
而我癱坐在地上,眼裏沒有其他人,隻有懷裏的紅酒。
拔出酒塞,舉起瓶來對口痛飲,直到喉腔激起劇烈的酸澀。
“寧霜,我好想你......”
“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了,為什麼你要嫁給別人......”
我掩麵痛哭,蜷縮成一團,很快醉倒在地。
深夜裏冷風蕭瑟,倒在地上的醉漢根本無人理會。
忽然,無人的街道閃出一個高大的身影。
一身黑衣,口罩帽子全副武裝的男人目標鎖定,行動迅捷地快步走到我身邊。
他雙手從我腋下穿過,將我撈起,拖著我直奔早就選好了的目的地。
轉角小巷內的一處監控死角。
一番動作下來,黑衣男子也累得喘氣。
深呼吸了幾下,他看著我,突然發狠踹上我的後腰。
我在昏迷中壓抑地痛呼出聲,但隻是抖了一下,然後又像死豬一樣癱倒。
看著渾身酒氣,醉得不省人事的我,他勾唇冷笑。
在從後腰處掏出武器之前,他還是謹慎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確認沒有任何風險。
下一秒,閃著寒光的鐵棍高高舉起,猛然向我的頭部砸來。
就在殺氣迎頭而來的刹那,我暴喝一聲,翻身躲過。
趁著黑衣男子沒能反應過來的瞬間。
我反手暴起,一腳踢飛他手裏的鐵棍,將他的手死死踩在地上。
我的手背青筋暴起,凶狠地鉗住了男子的脖頸。
昏暗的夜色下,他露出的眼裏充滿了震驚和慌亂。
我加重手裏的力道,他疼得嗚咽求饒。
我嘴角緩慢地勾出一抹笑,眼神卻冷得像冰:
“陸時彥,裝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