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傳來床板嘎吱嘎吱的聲音,裴梨仿佛是故意的,叫的一聲比一聲高。
我的精神早就被折磨的不堪一擊,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將我驚醒。
我將自己包裹在被子裏,上輩子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來,
“你還敢喜歡裴延?你有什麼資格喜歡他?”
他們說一句,就用燒紅的鐵絲在我身上按一下,我撕心裂肺地吼著,求饒著,卻隻是徒勞。
那群人還是一如既往地燙著。
燙完之後就是鞭刑,沾滿辣椒水的鞭子一下下抽在我的身上,直到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哭喊......
我不受控製地咬住自己的胳膊,哪怕鮮血淋漓,依舊沒有要鬆口的意思,仿佛感覺不到疼痛。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提著自己的行李想要出門,正巧遇見出門上班的裴延。
裴延皺了皺眉頭,
“你這是去哪裏,不會還要搞離家出走那套吧?”
忽然,他視線停留在我被咬傷的胳膊上。
他冷下臉嗬斥,
“遲餘!不是自殘就是離家出走,就是為了博取我的同情,我跟你說的很明白我不可能喜歡你,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再次聽到他如此決絕的拒絕,麻木的心還是泛起絲絲針紮似的疼痛。
我低垂著眼,柔柔地說了句,
“我去找青青。”
裴延被噎了一下,怒氣戛然而止,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又用一副長輩叮囑晚輩的口吻說,
“早點回來,別在外麵逛太晚。”
說完就匆匆走了。
他從來都是這樣,用我最無法抗拒的關懷一步步誘我,卻又用最理智的眼神斥責我的沉 淪。
走出別墅時,青青早已在邊上等我。
看到我的身影後,立刻跑過來接過我的行李。
“小餘,你的胳膊怎麼回事?是不是那裴梨又欺負你了?”
青青說著便要衝進去找裴梨算賬,我連忙攔住她。
“青青,是我自己。”
司青見此也隻能沒好氣地歎息了一聲。
“明天是裴奶奶的生日,她聽說你回來了特別高興,你這個樣子還怎麼去啊!”
裴奶奶的生日嗎?
上輩子也隻有陪奶奶時常來整改所看望我,為了不連累她我隻能將所有的委屈都咽下,報喜不報憂。
可她後來還是因為操心我的事情鬱鬱而終。
回到司青的房間後,我拜托司青,
“青青,我想出國,你幫幫我好不好?”
“出國?小餘你瘋了!你不通外語,在國外怎麼生活?”
望著我祈求的眼神,她還是妥協了。
“好吧好吧,不過你隻能去澳大利亞,因為我哥哥在那裏,去別的地方我都不放心!”
......
第二天,我穿著司青準備的禮服,去參加裴奶奶的生日。
既然決定要離開,那就要對之前的一切都做個了結。
我唯一放心不下的隻有裴奶奶。
進宴會前,司青接了個電話叫我進去等她。
我剛想進門,便被門口的保安攔下。
“請柬呢?”
我還來不及說話,裴梨便挽著閨蜜出現在我身後。
“呦,這是誰啊?這不是肖想裴爺,想亂 倫的“小公主”麼?怎麼,現在淪落到要偷渡進宴會了?”
裴梨的閨蜜捏著嗓子說,周圍的人“恍然大悟”。
“這就是之前那個“小公主”啊,聽說脫光了將自己送到裴爺床上,可惜裴爺看不上!”
“上過裴爺床的女人,還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呢!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