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置的房間我終於租出去了。
可合租的那位室友卻搬進來了一個巨大的瓷瓶,比人都還要高的那種。
而花瓶中正生長著一株黑紅色的睡蓮。
當我的閨蜜看到這巨大瓷瓶時卻皺著眉嚴肅道。
“你怎麼把房間租給男的啊,貌似還是養了一朵生魂蓮的人。”
我疑惑,不是女的嗎?
1.
我扯著嘴角尷尬道,望著手機另一頭的閨蜜。
“女的啊,怎麼會是男的呢!是男的我就不會租出去了!”
可閨蜜篤定了說和我合租的那位室友是個男的。
不過,怎麼可能?
夏西也就是我的室友。
她是我無意之中相中的一位合租室友。
人長的清冷、高貴。
尤其是那一雙大長腿,站起來比我命都還長。
我看見她的第一眼就喜歡的不得了,畢竟誰會不喜歡美女呢?
記得有次我穿著睡衣站在客廳看著她搬進搬出,想著畢竟是室友就想幫她一起搬。
可我發現她的東西全都是深色係的,完全沒有一個亮色係的東西。
那時候還心想,我可真是賺了,得了個禦姐。
現在想想,或許這些跡象全都事出有因。
就像我閨蜜說的,這個叫夏西的,或許真是個男人。
在出租屋裏,我幾乎很少看到他。
有時候我會喊他出來吃飯,想著都是室友嘛。
所以就想著照顧一下。
可他完全不理我,而是一天到晚的待在他自己房間裏麵,不知道在幹什麼。
唯一一次打了很長的照麵就是夏西剛搬進來的時候,我幫他搬那個巨大的瓷瓶。
我從沒見過,這麼大的瓷瓶。
至少是在學區房的出租屋裏從來沒有見過。
記得當時幫夏西搬運這個瓷瓶時,我不小心磕了一下瓶角。
沒想到夏西他卻立馬變了臉色,上前就一把將花瓶抱到了個空曠的地方。
又是到處檢查又是一直撫慰麵前的瓷瓶,還神神叨叨的說著什麼。
看到夏西那副特別珍惜的模樣。
我都還在想,裏麵是不是裝著她的男朋友啊,這麼小心翼翼。
而現在,我想裏麵裝的不是她的男朋友,而是他的女朋友。
“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啊,隻是想幫你搬一下。”
想著畢竟是自己差點把他寶貴的瓷瓶打碎了,還是道個歉比較好。
被想到我一說完,夏西猛的轉頭就望著我。
而且笑的還很詭異。
頓時我後背一陣毛骨悚然;
見氣氛不對我隻能跟他扯開其他的話題。
我記得當時還在和他開玩笑說,這瓷瓶和我一樣高,估計能裝下我。
當夏西聽到我說的這句話時,瞬間臉上的表情變的很奇怪。
深幽的目光看的我直打顫,好似在打量自己的獵物一般。
2.
我以為夏西是不喜歡別人和他這麼親密的說話,所以後麵跟他也隻是短暫的交流。
現在想想,我之前可真勇猛。
如果夏西真的是個男人,那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那是個什麼樣的瓷瓶呢?”
閨蜜略帶疑惑的聲音響起。
我看著視頻中的她,找了個好位置就躺了下來。
而我側邊正好麵對著夏西的房間,視頻通話裏麵的畫麵正好對著那房間。
如果仔細看,就能看見虛掩的房間裏麵有個比人高的瓷瓶。
“就一個大瓷瓶吧,比我還要高,感覺都能裝下一個人了!”
“不過裏麵養的那朵睡蓮卻長的不好看,黑紅色的看起來有點詭異。”
我說著就忍不住的想起那朵長相怪異的睡蓮。
以往我都隻見過白色,粉色的。
可這種黑紅色的睡蓮我還是第一次見。
況且,我怎麼感覺那朵黑色睡蓮是合上的啊,不是白天一般都開著花嗎?
我還在想時,視頻裏的閨蜜童玲整張臉都貼了上來。
我一看見,連忙嫌棄的挪遠了些。
“你幹什麼!離遠點!這麼大張臉是想幹什麼!”
閨蜜皺著眉似乎想透過手機裏麵,去看清夏西屋裏的那個瓷瓶。
“沈悅你能不能悄咪咪去到夏西的房門那啊,我總感覺那個瓷瓶有問題。”
“你想想,比人高的瓷瓶就已經很詭異了,而且裏麵還養了朵黑紅色的睡蓮;這不是更詭異了嘛!”
“你拿近一些,讓我看清楚。”
我想了想,閨蜜說的也並無道理,讓她看看也無妨。
我舉起手機就朝夏西的屋裏走去,手剛搭上門把手身後就傳來了夏西幽幽的聲音。
“沈悅怎麼了?”
我猛地回頭,扣了扣腦袋,“我看你房門沒關想幫你關來著。”
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說的話,這撒謊跡象也太明顯了。
3.
夏西向我靠近,踩的每一步,都讓我感到自己的心臟好像漏了一拍一樣。
他將我逼到門邊的牆上,我忍著害怕對上了他的眼睛。
不怕不怕,表現的正常一些......
忽然夏西微微俯身,拉過被我壓在身後的門把手。
砰!
門被關上,整間出租屋安靜的可怕。
而我的耳邊全是夏西的呼吸聲。
“沈悅!還在嗎?”
手機那頭傳來閨蜜童玲焦急的聲音。
看來她也注意到夏西已經在家的事情了。
“哦哦哦~我還在,怎麼了......”
我從容的推開擋在我麵前比較高大的“女人”。
在終於掙脫開這個詭異的氣氛後,就二話不說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剛才嚇死我了!差點被他發現!你是沒聽到,他連走路的聲音都沒有!”
“剛剛就夏西那表情,絕對不對勁。”
關上門,我才小心翼翼的說著,生怕自己說話的聲音太大而被夏西給發現了。
童玲說讓我小心點,雖然還沒確認到底是不是生魂蓮。
但還是讓我提防提防一下那個叫夏西的人。
我連忙應和,“知道了!不過......生魂蓮是什麼啊?”
童玲是這方麵的專家,她知道很多神奇詭異的東西。
所以我想她肯定也知道這生魂蓮到底是什麼。
“生魂蓮,生魂蓮;顧名思義就是要養生魂。”
“這種睡蓮專門是借用活人的身體養魂,在找到符合條件的宿主之時,奪其身,實現複活。”
我不可置信的聽著童玲說的這一切,這完全超出了我的認知啊。
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麼邪乎的事情。
夜晚已經安靜下來了,整個房子寂靜的可怕。
躺在床上的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海裏想的全是關於夏西養的那個生魂蓮。
我連忙下床準備去找童玲,看看她願不願意收留我一晚。
畢竟被她這樣一說,我都不敢跟夏西一起呆在這個房間裏麵了。
我悄悄咪咪的打開房門,踮起腳尖輕手輕腳的朝玄關處走去。
完全沒有注意到黑暗中有個人正在觀察我的一舉一動。
4.
黑暗中,坐在沙發上的夏西突然幽幽的開口道。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我被他的聲音嚇的猛然直起了身,“大晚上的你不開燈坐在那幹什麼!嚇死我了!”
我是真的快要被嚇死了。
本來他自己的行為就奇奇怪怪的,而今天童玲也說了很多讓人在意的話。
本就害怕的我,現在更害怕了。
夏西起身向我走近。
“你去哪?”
我咽了咽口水,說我閨蜜發燒了,我得去給她買點藥帶點吃的去。
在黑暗中,我根本看不清夏西臉上的表情,隻能觀察著他的動作。
“別去,要是你也發燒了可怎麼辦?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是不好的......”
我咽了咽口水,“總不能讓她一個人待在出租屋裏吧,我去看看。”
我看你就是擔心這副身體受損,為你那將要奪舍的女朋友擔心吧。
夏西低垂著眸子,冷道,“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我瘋狂的擺手,“不用,我自己可以,你去睡吧!而且你也不認識她,這樣貿然前去打擾不好吧......”
我現在恨不得立馬離開這裏。
夏西看了我很久,漂亮的臉上在月光的照耀下也很美。
可是......
想到他養的那朵黑紅色的睡蓮,我不禁感到後背脊一陣發涼。
“你呢就好好呆在家裏麵吧,回來我就告訴你童玲的身體狀況。”
說完我就快速溜到玄關處穿鞋子,而身後的夏西卻幽幽的開口問道。
“今天下午我的房門忘記關了,你有沒有看到什麼啊?”
尖銳、刺耳的模糊女音,在這漆黑的環境詭異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