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本就浮腫的屍體,因那幾腳變得更加慘不忍睹,臉部也嚴重變形。
我強忍著眼淚,親手為她修複好遺容,整理好一切送去火化。
抱著小小的骨灰盒,踩著時間回到了蔣家。
剛進家門口,男女曖昧的聲音在大廳回響。
“阿川,你悠著點,人家好不容易才懷上的孩子,可不能有一點損失。”
“怕什麼,大不了再關那災星一次,我不會讓她妨礙寶寶你的。”
男人的話又讓我想起了女兒淒慘的死狀,忍不住幹嘔起來。
幹嘔聲打斷了兩人的親熱,蔣川瞬間不滿。
“幾點了才回來,伺候死人伺候習慣了,都不願意伺候活人了是吧?”
“懷裏抱著什麼鬼東西,別把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往家帶,家裏有一個災星就夠了,淨弄些邪門歪道,想故意克蔣家嗎?”
我把女兒的骨灰盒向身後藏了藏,生怕他過來搶走,假裝唯唯諾諾辯解道:
“沒什麼,一個普通的木製盒子罷了,看著好看就買了,我現在就去給葉小姐做飯。”
哄著葉薇吃完飯,蔣川悄無聲息的來到我住的客房,摸上了床。
我拚命掙紮抗拒他的觸碰,他失控地鉗住我脖子,我逐漸呼吸困難。
“剛才不是故意為了引起我的注意,搞那麼大動靜,現在開始推拒上了,你全身上下我哪沒摸過。”
抬眼麵對的正是女兒的骨灰盒,我絕望合上眼。
“別在這裏,別當著女兒的麵,算我求你。”
他一怔,手上的力道鬆了下來,隨機嗤笑出聲:
“南歌,你還真能演,別給我搞欲擒故縱這一套,東施效顰。”
“能不能把圓圓給我準備的禮物還我。”
“薇薇覺得好看,拿去玩了,等她玩膩了再還給你。”
說完,他沒再繼續下去,整理好衣服,敗興而走。
看他走遠,我摟緊女兒的骨灰盒在黑暗中尋求一點安慰。
“我的圓圓,再等等,很快媽媽就帶你走。”
哭著睡著後,夢見和蔣川第一次見麵,他話裏話外都是尊敬。
“入殮師,死者為大,很棒的職業呢。”
因他與其他人對這個行業的態度不同,我對他也產生好感。
結婚後,蔣家接連簽了好幾個大單,迅速成為行業的佼佼者。
圓圓出生後,蔣家勢頭更是如日中天。
那時蔣川對我和圓圓百依百順,變著花樣哄我們開心。
還說我和圓圓是上天賜給他最好的禮物。
直到葉薇回來,一切都變了。
葉薇的一句謊言,就能至我和圓圓於死地,
圓圓,是媽媽對不起你,媽媽看錯人了。醒來後我擦幹眼淚,蔣川,蔣家,你們好日子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