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上,總裁未婚妻當眾打了我十個耳光,紅著眼誣告我侵犯,我卻點頭承認。
朋友們目瞪口呆,我仍舊一臉平靜,任由保鏢帶走。
見我如此懂事,女人向我承諾:
森宇身體不好,受不了刺激,我要先和他辦婚禮。
這五年委屈你了,等你出獄,我就和你領證。
五年來,她次次不落的去監獄探視我,發誓會為我守身如玉。
可出獄這天,她卻帶著脖子上的草莓來接我,並且跟我解釋這些都是有苦衷的。
“當時是我沒準備好,這些年我也一直在等你。”
“結婚什麼的都是他逼我這麼做的,我已經在走離婚程序了。”
隻是她不知道,我已經發現了她對我的欺騙。
一千多個日日夜夜,我在監獄中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她卻和助理雙宿雙飛,領證結婚。
我早就看清了她從未愛過我,而我也不會再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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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初不顧我的局促,將我拉到客廳裏。
“當年的事你太急了,那時候我還沒準備好。”
打量著房間,這裏的一切不再是記憶中的模樣。
我最愛的唱片在角落裏被灰塵掩埋,我的房間堆滿雜物,窗簾緊閉,暗無天日。
明明是我與白亦初的婚房,卻掛著她和左森宇的婚紗照。
兩人甜蜜的相互依偎,定定的注視著我。
白亦初脖子上的吻痕讓我怔在原地。
她慌亂的扯著領口,取下婚紗照,眼神躲閃。
“婚紗照是他逼著我拍的,不是我本來的意思。”
她的嘴角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似是在嘲笑我的無知。
我的心中刺痛,往事化作利刃將我幻想中與她的未來戳破。
三年前的訂婚宴,她遞給我一杯酒,醒來時我已經在警局了。
“雖然我們已經訂婚了,但我還沒做好準備,你不要強迫我。”
白亦初低著頭,渾身微微顫抖,似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她說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轉頭將我送進監獄。
我那時候信以為真,以為自己真的禽獸不如,對她指認的罪名供認不諱。
我穿上囚服,在暗無天日的監獄中度過了三年。
她每次看我的時候都帶著吻痕和男士香水的味道。
問起就是左森宇總纏著她。
我為了能早日出來保護她,在監獄中拚命表現,像個十足的瘋子。
就算在工作中折斷了原本畫畫的手,也在所不惜。
可出來後得知的卻是她已嫁為人婦的消息。
塵封了三年的愛意沾滿灰塵,在風中煙消雲散。
“北辰,你要相信我一隻都是愛你的,可我也有苦衷,等時機到了,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
“你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跟左森宇離婚。”
她的眼神中飽含愧疚,聲線也跟著顫抖。
我以為她似乎是想起了我們之間的事,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可下一秒,她的手機響起。
看著備注上的“老公”兩個字,我渾身的血液幾乎凝結成塊。
再多的解釋,在沉重的事實麵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我去公司一趟,你在家好好的。”
我自嘲的笑了笑,她還是之前那個白亦初,可以為左森宇不顧一切的白亦初。
當初我為了支持她的夢想,主動放棄自己的美術夢陪她創業。
我每天都在外麵跑業務,五年前她需要助理幫她分擔繁雜的公務,就把左森宇招了進來。
我本沒多在意,可後麵我竟然發現他們多次出差,隻開了一間房。
那時候,我才明白,原來自己這麼多年的付出,都隨著時間變得不值一提。
“我......”
太多話卡在胸口,卻不知從何說起。
“別多想,我對你的愛永遠都不會變,不然三年來我怎麼會風雨無阻的過去看你?”
“我在走結婚流程了,你等我一段時間。”
她似是不放心,又交代一些事情後匆匆離開。
白亦初離開後,我竟然有些無所適從。
監獄三年的時間裏,即便外麵的世界沒有多少改變,可我還是有些不適。
或許隻是這個空蕩蕩的婚房,沒有我的落腳點而已。
我緩慢的擺弄著手機,想看看外麵的世界發生了什麼。
因為太久沒用手機,我無意間點開了左森宇的朋友圈。
看著他們三年來旅遊的照片,算算時間剛好是在她去探視我之後。
在監獄這些年,我的心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原本藏在我心尖的白亦初,此時再難讓我的情緒有任何波動。
我突然釋懷的笑了笑,直接將房子掛售。
這棟婚房,是當初我為結婚買的,既然已經放下,房子也沒有任何存在的必要了。
數年前,為了我們結婚的計劃,我幾乎不眠不休的工作。
好幾次喝到胃出血都不敢懈怠,隻為了能讓我們在這座城市有容身之處。
那時候她看到我如此拚命總是紅著眼眶,一遍遍的落淚。
可不知什麼時候,我們之間好像有了一層厚厚的可悲的障壁。
白亦初的關心變成說不完的抱怨,仿佛陷入牢騷的泥沼。
她抱怨我總是不修邊幅,嫌棄我配不上光鮮亮麗的她。
她抱怨我眼裏隻有工作,一點不像左森宇善解人意。
她抱怨我根本不懂她想要什麼,還總因為左森宇跟她鬧脾氣。
三年前她說等我出獄就與我結婚,現在也成了笑話。
我們的關係,早就變成了沒關係,我又何必糾纏不放?
撥通兄弟的號碼,電話很快被接起。
“喲,這是誰啊?當初不是為了白亦初跟我絕交了麼?”
聽著他不著調的話,我跟著笑了。
“她跟別人結婚了,明天去找你。”
剛掛斷電話,門就被推開。
白亦初和左森宇有說有笑的回來。
左森宇如同這個家的主人,笑著打招呼。
“北辰哥回來了?亦初趕緊去做幾道拿手菜。”
他見白亦初走進廚房,得意的看著我。
突然,他嚴肅的吼聲在我耳邊響起。
“蘇北辰!”
“到!”
幾乎是下意識的,我瞬間站直身子,聲音洪亮。
他眼神戲謔。
“一個管不住下半身的勞改犯,出來了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對當年的受害人施虐了?”
我握緊拳頭,一下攥緊左森宇的脖領。
“蘇北辰,你幹什麼?快放開他!”
白亦初尖叫著從廚房中衝出來。
“她隻是跟你開玩笑而已,難道你剛出來就想二進宮麼?快點跟他道歉!”
她分明聽到了左森宇說的話,卻還是幫他說話。
我打量著她臉上的慌張,隻覺得一陣陌生。
她早就不是那個滿心滿眼隻有我的白亦初了。
“亦初姐,我隻想跟北辰哥敘敘舊,他就要對我動手,本來我就內向,他還有暴力傾向,我還是趕緊走吧!”
他委屈的說完,摸著眼淚衝了出去。
“看看你做的好事!”
白亦初眼神失望,趕緊追了出去。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我的心卻沒有一絲波瀾。
房子低價賣了出去,搬家公司很快上門。
既然她已經結婚了,為什麼還要住在我的房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