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逸然的奶奶去世前,留下的心願,希望溫逸然能夠娶我。
所以哪怕愛上了自己的白月光,溫逸然也堅持與我結婚。
直到白月光摔死了我從小養大的小狗。
溫逸然又一次選擇袒護白月光,這一次我沒有跟他吵鬧,隻是聯係了身在羅布泊基地的老師,準備成為基地的一名科研人員。
離開之前,我給了自己七天的時間善後。
第一天,我摘下來象征著“唯一”的求婚戒指。
第三天,我向公司遞交了辭職報告。
離開的那天,溫逸然才突然想起來那隻小狗,主動跟我許諾,明天就陪我去買一隻新的。
緊接著,他又說:“輕輕要去參加公司的慈善晚宴,你把禮服準備好給她送去。”
我笑著應下,從此再沒有出現在他的世界。
後來,每一次聽到我的消息,溫逸然都會看著我們的求婚戒指發呆。
那是他換不回的愛人,以及送不出去的小狗......
看著手中的保密協議,我毫不猶豫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老師,我願意加入火箭研發計劃。”
導師有些惋惜地看向我,“你應該知道這個任務是絕密的,一旦加入,十年內都將隱姓埋名,沒有人可以找到你。”
“你不是要結婚了麼?至少要跟你的愛人商量一下。”
想到溫逸然冷漠決絕的臉,我苦笑著搖了搖頭,“不必了。”
導師沉默片刻,這才開口,“也罷,你去準備一下吧,七天之後出發。”
從導師辦公室出來時,天正在下雨,我一路淋著雨回到家中。
不出意外,溫逸然還是沒有回來。
樓輕輕帶走了我從小養到大的小狗丟丟,我理論未果,反被他指責,之後已經三天沒有回家。
我摘下來手上的戒指丟到抽屜裏。
那是溫逸然親手給我做的“唯一”,象征著我們一輩子的愛情,即使入土都不能摘下來。
我也曾天真的以為我們會白頭到老。
可直到樓輕輕回國,一切都變了。
溫逸然不會再記得我的生日,不會再在乎我的喜怒哀樂,我成了家裏最透明的存在。
我正打算脫下身上已經濕透了的衣服,房門響了。
打開門,樓輕輕滿眼的嘲諷,嫌棄地踢了踢腳下的東西。
“你這畜生一點不聽話,被車撞死了。”
我難以置信地看向樓輕輕腳下,丟丟小小的身軀躺在那裏,毛發上沾滿了泥水與血跡。
我的心猛地一揪,眼眶瞬間濕潤。
見狀,樓輕輕臉上的嘲諷更甚,滿不在乎地聳聳肩,“一條狗而已,你至於哭得像是死了媽一樣麼?”
我再也忍不住,起身猛地推了樓輕輕一把。
她尖叫一聲直接倒在了聞訊趕來的溫逸然的懷裏,瞬間她就淚如雨下,“逸然哥,這狗自己跑出去被車撞死了,為什麼要怪我啊。”
不等我說話,她哭得更加洶湧,“對不起棠棠姐,我不是故意的......”
我摸著丟丟毫無生氣的身體,心痛的幾乎窒息,沒忍住衝著她大吼,“對不起有什麼用!”
她立刻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逸然哥,我好心把狗的屍體給她送過來,她怎麼能這麼說我啊......”
溫逸然看向我的神色更加的不耐煩,“不就是個畜生,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奶奶給了你那麼多錢,不知道能買多少條狗了!”
有人維護,樓輕輕哭得更加厲害,溫逸然胸前都被她哭濕了一大片。
或許覺得還不夠,他又接著說,“李棠,你到底是什麼時候變成現在這樣,斤斤計較又不可理喻的樣子的?”
畜生?
我看著他幾乎心痛到無法呼吸,他不是不知道丟丟對我的重要性,那是媽媽去世前留給我的唯一禮物。
曾經他趴在媽媽的床邊,口口聲聲會照顧好我和丟丟的。
可現在為了樓輕輕,他一口一個畜生。
原來溫逸然的心已經偏到沒邊了,我也累了,不想再爭什麼。
再想到自己即將離開的決定,也就釋然了。
溫逸然一下下拍著樓輕輕的背,狠狠地瞪著我,“現在你滿意了!”
說完,他動作溫柔的拍了拍樓輕輕的頭,寵溺道,“外邊下雨了,我送你回家好麼?”
樓輕輕抽噎著被他攬在臂彎中,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朝我勾唇挑釁。
看著他腳步匆匆,我苦澀一笑。
原來那個對我一見鐘情展開熱烈追求的溫逸然,並不愛我。
我隻不過是他孤獨寂寞時的消遣,而樓輕輕才是他一生所愛。
現在,正主回來了。
我這個替身,當然就該功成身退了。
不過都不重要了,我將戒指和沒有簽署的婚前協議都藏到了抽屜裏。
溫逸然絕對想不到,他被奶奶逼著簽下來贈予我一半財產的協議,我壓根就沒有送去公證,甚至沒有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