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我發現自己被綁在了病床上。
我拚命掙紮想要掙脫身上的束帶,可沈安然卻突然衝進來狠狠扇了我一個耳光。
“你這個賤人!要不是你突然出現,我就還是沈家唯一的女兒!是你害我被整個圈子裏的人恥笑,你現在還要害我的孩子!我要抽光你身上的骨髓,我要看著你活活痛死!”
門外腳步聲傳來。
沈安然瞬間換了副麵孔,她淚流滿麵,跪在地上哀求。
“姐姐,我求求你,你救救我的孩子好不好......”
付沉年一把將沈安然摟進了懷裏。
原來是他們的女兒瑤瑤接受心臟手術後患上了障礙性貧血,需要立刻移植骨髓。
毫無疑問,我成了那個唯一合適的人選。
沈安然可憐地靠在對方的懷裏,開口就是汙蔑。
“沉年,姐姐說我不配和你在一起,她不同意捐獻,還詛咒我們的女兒肯定會活不長。”
付沉年怒不可遏,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沈清璃,手術由不得你拒絕,這是你欠我們的!”
“動手!”
沈安然見狀得意地勾了勾嘴唇。
“沉年你先出去吧。我想要再跟姐姐說句話,畢竟手術很痛苦。”
沈安然趴在我的耳邊,像惡魔般低語。
“沈清璃,看到你這幅低賤的樣子我真的很開心。再告訴你一件事吧,你被送到醫院的時候,我已經讓人把你兒子丟進藏獒園了,裏麵的藏獒犬都餓了好幾天。估計現在,他已經被吃得骨頭都不剩啦。”
我瞪大雙眼,痛苦地尖叫出聲。
“不!你,你......”
一旁的護士卻立刻伸手死死捂住了我的嘴。
沈安然輕笑著離開了手術室。
隨後醫生看都沒看我一眼,麵無表情地拿出了一個三根手指粗的管子。
脊背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我厲聲哭喊,幾近昏厥。
手術室外,付沉年眉頭緊皺。
他吩咐特助,“讓醫生加大麻藥。”
沈安然卻出聲製止了特助,“沉年,醫生說了,就要在捐獻者清醒的時候取髓才好。”
付沉年聞言沉默地做回了椅子,眼裏竟閃過一絲不忍。
沈安然看著丈夫的臉,她麵色陰狠,心中很快生出了一個計劃。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終於結束。
我麵如死灰地躺在手術室裏,全身的骨頭都像是斷裂一樣疼痛。
我按了好幾次護士鈴想要一些止痛藥,可是沒有一個人回應。
突然,走廊裏發出了火災的警報聲。
幾個黑衣人闖了進來,二話不說直接推著我的病床走緊急通道出了醫院。
我正欲呼喊求救,後頸就傳來一陣刺痛,隨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被捆在了甲板上。
身旁是同樣被五花大綁的沈安然。
麵前的男人見我率先醒來,猙獰一笑,“付沉年那個混蛋還挺有福氣,一口氣娶了倆婆娘。那就讓付大公子嘗嘗二選一的滋味吧哈哈哈哈。”
這個男人額角有一條長長的刀疤,我很快就認出他是兩年前付家房產項目的釘子戶。
這人始終不滿足付氏給出的賠償款金額,因此遲遲不肯搬走。
後麵付沉年用了些手段逼迫他終於同意簽字,沒想到他居然想出了這種手段來報複付沉年。
刀疤男說完就坐快艇離開了船板。
周圍安靜下來,我聽到了身後的滴答聲。
我扭頭看去,發現是炸彈在倒計時!
很快,付沉年就帶著手下趕到。
沈安然大聲喊著付沉年的名字,整個人可憐又無助。
付沉年也看到了我身後隻剩下兩分鐘的炸彈,依舊想也沒想先切斷了沈安然身上的繩子,然後把人抱到了另一艘船上。
付沉年剛想回頭。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
炸彈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