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郡主的慘叫聲喚回我的神誌。
我側身一擋。
利爪狠狠在我肩膀撓出幾道疤痕,倒刺更是嵌進肉裏,讓我痛不欲生。
“嗖!”
一隻弓箭射出。
不偏不倚,正好刺穿白虎的腦袋。
“砰!”
白虎轟然倒下。
將士連忙圍上去,將白虎捅了數十下,確認徹底斷氣後,才將我解救出來。
蕭凜川仿佛才注意到我,連忙上前,眼神似乎有些愧疚。
我反手甩了他一巴掌,猶不解氣。
直到郡主氣勢洶洶的問:“剛才是誰射殺了我的白虎?”
將領大氣不敢喘:“是......九千歲!”
那一瞬間,我從郡主的臉上看見了恐懼。
她的嘴唇蠕動幾下,將到嘴的話硬生生咽了下去。
原來,九千歲那麼可怕!
我暗自苦笑。
雲瑤比我討喜,可嫁過去不過半月便香消玉殞。
我或許連幾天都撐不住。
但死在九千歲手裏,總比屈辱的死在窯子裏強。
丫鬟將我扶上馬車。
蕭凜川上前,居然十分罕見的主動關心:“大小姐,這是屬下珍藏的金瘡藥......”
我冷冷的拒絕:“不必了。”
蕭凜川十分詫異。
畢竟,以前我隻是擦破手,便想盡辦法讓他哄,滿心期待他為我送藥。
如今,我卻這麼冷漠。
最終,蕭凜川將金瘡藥收回懷裏,背影仿佛透露著主人生氣的情緒,轉過身,親自替雲瑤驅車馭馬。
等我回到別院,桌上卻擺放著金瘡藥。
我以為又是蕭凜川送來的。
可為首的小太監恭恭敬敬的開口:“雲舒小姐,九千歲特意讓太醫院準備了金瘡藥和安神藥,吩咐奴才親自給您送來。”
九千歲?
我將藥捧在手裏,仔細打量。
藥材昂貴,藥香撲鼻。
不知道為什麼,心中那一絲鬱悶和不快漸漸消失了。
離出嫁還有一日。
府中卻如往日一般,並沒有張燈結彩。
從外表看,誰也想不到平陽侯府的千金明日成親。
爹娘將一萬兩黃金和一封斷親書送到我麵前。
他們用一種施舍般的口吻說道:“既然已經斷親了,婚禮我們就不為你準備了。”
“以後出去也別說你是我平陽侯府的女兒,我們沒有一個嫁給太監的女兒,說出去丟我們的臉。”
“你好自為之吧。”
我默默收下,心裏卻並不算得上難過,而是等著明日接親的轎子,帶我永遠離開這個吃人的平陽侯府。
沒想到,雲瑤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一萬兩黃金的事。
她氣勢洶洶的率人來到我的別院,肆意打砸。
最後,逼著我跪在地上。
她死死攥住我的下巴,眼神中的嫉妒幾乎要衝出來。
“雲舒,我有沒有說過,不要和我搶東西!”
“嫁給一個死太監已經是你高攀!你有什麼臉要走這麼多東西?”
鋒利的指甲在我臉上畫出一道血線,我忍無可忍推開她:“這些是我應得的。”
雲瑤臉色沉下來。
她貪婪的目光落在那一萬兩黃金上,旋即一笑:“我不會讓你拿得這麼痛快。”
當著我的麵,她跳進別院的湖裏。
蕭凜川聞訊趕來。
他想也不想,徑直跳入湖中將雲瑤救起。
雲瑤臉色蒼白,隻留下一句:“凜川哥哥,姐姐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她。”
便暈了過去。
蕭凜川轉頭瞥了我一眼,眼神中是濃重的殺意。
他說:“雲舒,你會為你的惡毒付出代價的。”
當晚,我被人打暈,蒙上眼,丟進了窯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