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雷炸響。
我摟緊懷中的骨灰罐,不想擾優優魂魄。
此時她躺在我懷中奄奄一息時的話,不斷在耳邊回響。
“媽媽,爸爸在哪兒?”
“爸爸說隻要我乖乖聽話幫小弟弟,他就帶我去遊樂場,是不是我哭了,爸爸就不帶我去了?”
我強壓下心頭劇痛,轉身走向臥室。
卻不想,曲臨淵追了上來。
“白淺淺,你擺臉色給誰看?”
他眉頭緊蹙,用力扼住我脖頸:“你徹夜未歸,是不是私會野男人去了?你還真是下賤,不要臉!”
我心中悲涼,冷眼看他。
將他激怒。
曲臨淵一把將我甩在床上,粗暴的撕扯我的衣服。
“白淺淺,你以為我和爺爺一樣好騙?當初救我的人是溫婉,是你搶了她的,用盡手段讓我娶你!”
“你這虛偽勢利的女人,根本不配做我孩子的媽媽,識相的趕緊把優優給溫婉,要不然我......”
“啪!”
我用盡全力甩了曲臨淵一巴掌。
“優優死了!”
我冷笑看他,從嗓子裏擠出幾個字。
聞言,曲臨淵呆愣片刻。
隨即將我狠狠摔在地上,額頭上流出鮮血。
“白淺淺,你真無恥。”
“你就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怕溫婉會影響到你的利益,竟然連自己的女兒都咒,真讓我惡心!”
話落,曲臨淵朝我啐一口。
抽出紙巾擦拭雙手,似乎我是瘟疫,沾染上讓他厭惡。
“盡快把優優帶回來,讓她和溫婉培養感情,如若不然,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不顧念夫妻情分。”
夫妻情分?
我心中嗤笑,他何曾將我當成妻子?
當年曲家橫遭滅頂之災,被仇家追殺,曲臨淵父母拚死將他送到苗疆後殞命,他被我救了下來。
孽緣深種,我對他一見鐘情。
身為苗疆醫女的我,剜心頭血做藥引,將奄奄一息的曲臨淵救活。
為了使他痊愈,我攀山越嶺尋找草藥時摔落山崖,右腿斷了,每到陰雨天要承受撕心裂肺的痛。
他給我婚禮,給我孩子。
承諾會愛我一生一世。
然而一切都因為黎溫婉回來而改變。
曲臨淵認定救命恩人是初戀情人黎溫婉,而我隻是手段陰毒,趁虛而入的勢利小人。
他恨我入骨。
在每一個陰雨天,都會像現在這樣撕碎我的衣服,用鈍刀子一下又一下割開我胸前猙獰的傷疤......
“白淺淺,你真會演。”
“溫婉都已經告訴我了,當初取心頭血救我的人是她,你以為偽造疤痕,我就會繼續被你騙嗎?”
曲臨淵憤恨看我。
直到我胸前鮮血淋漓,他才冷哼一聲離去。
我掙紮起身,忍著身心劇痛,拿出電話發了一條短信。
七年,終究是我錯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