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會找人故意的將他堆積好的馬糞推到,他隻能一遍遍的打掃。
還會在他的雜物間倒滿水,讓他隻能睡在結成冰的地上。
可他仍舊沒有求饒,也沒有同她們說一句話。
隻是默默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而她們則是高高在上的看著他所遭遇的一切。
顧懷的身體和心理都在受著無窮的折磨。
他好像變得不知疲倦,對旁人來說,死亡可能是一種解脫。
但對於顧懷,死亡並不是他唯一的選擇,他沒有這個打算。
每每到下班的時間,他總是習慣性的蜷縮在自己的那張床板上,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直到有一天,蔣璃尋了個借口慶祝她的生日,便邀請一些好友來馬場隔壁的別墅開派對。
特地跟經理吩咐,這一天讓顧懷來做服務生,畢竟她的圈子女生較多,他的那張臉很有用處。
經理心領神會,便讓人帶他去洗了個熱水澡,還給他一身黑白色的燕尾服。
雖然是侍應生的衣服,但是顧懷身材高挑,顏值也高。
穿上去到不覺得是侍應生,而是客人。
隨著人越來越多,有些曾經一起玩兒的富二代們都認出了顧懷,紛紛小聲議論起他。
他們的聲音顧懷聽得很是清楚,但他一概不理會,隻專心給客人們上酒。
這時,一個帶有玩味的聲音響起:"我當是誰呢!這不是赫赫有名的顧總嗎?怎麼,顧家破產了,要你來這兒兼職?"
顧懷一看,這人是他曾經生意上有過節的陸義,因為他曾經壓價的厲害,還準備將貨物以次充好,顧懷便沒有繼續跟他簽署合同。
也就導致他一直懷恨在心。
見顧懷不說話。
陸義一句不依不饒,隨手將手中的酒杯摔碎。
"哎呀,不小心手滑,顧總,您瞧我這手,得麻煩您來打掃一下了。"
顧懷看了他一眼,準備去拿工具來掃。
陸義故意阻撓。
"就這麼幾塊碎片,用手就可以了。"
顧懷什麼表情都沒有,隻是麻木的蹲下身去撿碎片。
隻是手剛碰到碎片,一隻腳就狠狠踩上他的手背,他的手心直接按在了碎片上。
劇烈的疼痛從掌心傳來,顧懷死死咬著牙,沒發出一絲聲音,血液緩緩流淌在潔白的地板上,在燈光下異常顯眼。
在場的人有幸災樂禍的,也有覺得陸義有些過分的,但是更多的還是把這個當作笑話來看。
畢竟曾經說一不二的顧總,現在隻是一個隨意欺負的侍應生,誰都會莫名有些爽感。
陸義碾磨著他的手背,他現在還記得因為顧懷被自己父親罵得狗血淋頭,如今居高臨下的看著顧懷半跪在自己腳下很是解氣。
"顧懷啊顧懷,你也有這麼一天,早知道如此你不如跟著你那短命的爸媽一起離開,何必在這兒苟延殘喘呢?"
聽到他欺辱自己的父母,顧懷拿麵無表情的臉才有了些許變化。
他迅速抽出手,起身,狠狠的給了陸義一拳,又一腳將他踹進了泳池。
陸義氣得不行,立馬讓人把他抓住拖到了一邊,並吩咐狠狠的教訓他一頓。
打了約莫二十分鐘,顧懷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蔣璃的人才趕來,一腳踹開了陸義的人。
知道蔣家惹不起,陸義也不糾纏,朝地上的顧懷踢了一腳便離開了。
江可心調侃道:"顧懷,你都這樣了還給我們惹事呢?真是小看你了啊。"
四個人帶著顧懷離開了別墅,來到一個山莊上。
當車開進車庫後,她們四個的表情幾乎都在一瞬間柔和下來。
尤其是江可心,掏出自己的鏡子一遍遍照,觀察今天的妝容是否完美。
進了客廳之後,顧懷才看到那個男人,那是一張和蔣其行十分相似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