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那年,和我相依為命的爸爸,為救裴修年溺水而亡,
裴家老爺子為了報答救子之情,資助我讀書學習,還允諾我做裴修年的未婚妻。
可我隻在乎爸爸走後,係統對我說的話,
“宿主,隻要為攻略對象裴修年做夠99件事,就可以複活您的父親!”
從那之後,我就成了裴修年身邊,怎麼也甩不掉的跟屁蟲,
就算他身邊女人不斷,對我各種厭惡、羞辱,我都對他百依百順。
哪怕他讓我為他白月光捐腎,我也不曾拒絕。
卻沒想到手術結束,一向厭惡我的裴修年,看到我的屍體會嚎啕大哭!!
......
“蘇安安,裴修年出車禍搶救無效,已經去世了!”
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我身體瞬間僵住。
裴修年怎麼能死?
我從九歲開始就追在他身後,一直跟到二十四歲,忍受他的厭惡、侮辱,明明就差最後一件事,我就能完成滿足裴修年99件事複活爸爸,他怎麼出事了!
我痛苦的跌坐在地,淚順著指縫落下。
電話那頭的聲音還沒停下,“蘇安安,修年臨終前說想跟你葬在一起,這是他求你做的最後一件事!”
聞言,我的眼淚瞬間止住,握緊手機斬釘截鐵道,“好,我願意!”
隻要能完成裴修年最後一件事,爸爸就能活過來,為了他我什麼都願意!
電話那頭的人壓著笑,忙道,“蘇安安,你先來醫院......”
我不顧自己因為排異反應正在輸液,立刻朝著他發來的位置趕了過去。
剛一進來,就聽見巨大的包廂裏,傳來一陣嬉笑聲。
“裴哥,你還愣著幹嘛?直接讓蘇安安簽協議就行,誰不知道她是你舔狗,幹嘛還用死來測試她?”
“哈哈哈!她還真是京市第一舔狗,聽到裴哥死了,居然真的要來殉情!”
“是她自己不要臉,跟在裴哥身後快十五年,還不明白裴哥心裏隻有陸小姐一人?裴哥現在肯用她,那都是她的福氣!”
......
我看著病房裏,裴修年正一臉淡漠的坐在中間,身上一點事都沒有,心裏的石頭瞬間落下。
果然,這一次又是裴修年跟他兄弟們的惡作劇。
這些惡作劇次數多到,我都沒有辦法數清。
上一次,還是他們爬山時突發奇想,直接撥打我的電話,用裴修年失蹤的理由,將我一個人騙到山上,偷走我的手機,戲謔的看著我淋著雨一路走回市裏。
見他沒事,我淡淡出聲準備離開,“修年,如果你沒有事的話,那我就回去照顧裴爺爺了。”
“等等!”裴修年淡漠出聲。
扭過頭就見他拿著一份文件,神色晦暗不明的朝我走來,“蘇安安,隻要你簽下這份器官捐獻協議,把腎臟捐給陸雨柔,我就答應娶你為妻。”
陸雨柔裴修年的白月光。
曾經是被裴家資助的貧困生,
可三年前,裴修年對她一見鐘情為娶她為妻,不惜違抗裴爺爺的命令。
哪怕後來,她被裴家強製送到國外學習,裴修年也一直咬牙堅持,還將身邊的鶯鶯燕燕全部趕走,心裏隻裝著她一人。
那段轟轟烈烈的愛情,震驚京市到現在。
哪怕是我在翻閱手裏的文件時,也產生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我是真的沒有想到,裴修年這麼愛陸雨柔,為了她的身體,寧願娶一個不愛的人作為妻子。
我合上手裏的文件,敢在裴修年再次開口前,輕飄飄道,“好,我捐!”
哪怕在三年前,我已經為裴修年捐過一次腎臟。
可這隻要能讓爸爸活過來,我做什麼都願意。
裴修年瞳孔一陣,“蘇安安,你真的願意?”
我毫不猶豫的在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名字,笑著看他,“修年,隻要是你想做的事,我什麼都願意!”
他怔愣的看著我,不知是為了讓我安心,還是想讓自己安心,他補充道,“你放心,七天後,我會給你安排京市最好的醫生,準備最好的修複團隊,隻是一次小手術,你不會有事的!”
我點了點頭,隻是有些擔憂。
失去了兩顆腎臟的我,還能不能親眼看見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