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辭成了宋雲祈的調香丫鬟。
宋雲祈本意是想直接讓她當自己的調香師傅,給她找個小院安身。
但許晚辭怎麼都不願意,說自己已經麻煩宋雲祈太多了。
她願意做一個丫鬟,報答宋雲祈。
宋雲祈便應了,而這些日子裏,許晚辭則非常盡職盡責地十分平靜的做著丫鬟的本職工作。
哪怕見到宋雲祈,她也是一如既往的恭敬和疏離,經常遠遠行禮。
這期間,顧清柔來過幾次,不是送點心就是噓寒問暖,每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
宋雲祈幾乎不讓她待滿一個時辰,常以忙碌為借口,夜晚獨自喝酒。
許晚辭不敢貿然接近,隻躲在遠處觀察。
突然,她大喊一聲:“公子!”
宋雲祈被驚醒,這才發現眼前竟然出現了一條長著尖銳獠牙的蛇!
他一時間不知作何反應,就見那瘦弱的女子衝到自己麵前,作防禦狀,伸出了胳膊。
蛇呲牙張大了嘴巴,直接狠狠一咬,咬了上去。
宋雲祈這時才猛地拽住許晚辭,將她往身後一拉,用腳將蛇一踢。
可那蛇竟然烈的很,又轉而迅速纏了上來,就要咬上宋雲祈的腿。
許晚辭一把抓住了正在攀爬的蛇,準備丟掉,卻不曾想未握緊那蛇,蛇又順著許晚辭的胳膊攀了上來。
千鈞一發之際,宋雲祈身邊的侍衛總算趕到,用刀砍死了蛇頭。
而一旁的許晚辭這才因為毒素,昏迷了過去。
“快請醫師!”
宋雲祈大喊著,直接將許晚辭橫抱了起來,送進裏屋。
毒素蔓延的青紫色觸目驚心,蛇的牙印極深,許晚辭痛苦得在床上冷汗直冒。
醫師這才施針,將毒素逼出,隨著毒素逼出,許晚辭的臉色才和緩了起來。
宋雲祈完全沒想到許晚辭會如此不顧性命擋在自己跟前。
自己的性命竟然是比她自己的還要重要嗎?
約莫三個時辰後,許晚辭終於醒了。
看到熟悉的屋內陳設,幾乎是剛醒來,許晚辭就掙紮著要下床。
“你這是幹什麼?”
宋雲祈趕忙放下手中的藥,攔住了許晚辭。
“這是公子的屋,我竟然霸占著,是我逾越了。”說著,許晚辭又慌亂地翻開被褥,打算起身。
“好好躺著,你可是因為我才受傷的。”
宋雲祈說著,眼神製止了許晚辭,大手將被褥蓋上,側著身子拿起了藥。
許晚辭趕忙接過了宋雲祈手中的藥,直接就是一口悶了,看的宋雲祈壓根沒反應過來。
這些年來,隻要顧清柔生病都會讓自己喂藥。
他下意識也是要喂的,卻沒想到許晚辭竟然直接喝了藥,不給自己添一點麻煩。
“藥不苦嗎?”
顧清柔就很怕苦,一點苦都能叫半天,聒噪的很。
“挺苦的,但這些年我已經習慣了。”
許晚辭笑著回應道,隨後又說:
“麻煩公子了,若不是公子,我也許就死在毒蛇之下了。”
“這是說的什麼話,若不是你,躺在這裏的就是我了。”
“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我差人......”
宋雲祈下意識地問道,但許晚辭卻突然抓住了宋雲祈的胳膊道:
“我什麼都不要。”
堅定的眼眸裏滿是真誠。
宋雲祈心神一動,眼裏充滿了溫柔。
許晚辭看見他眼裏的溫柔與心疼,斂下眼眸,遮住眼底得逞的目光。
也不枉她花了大價錢特地從集市找來的這條毒蛇了。
宋雲祈精心照顧了幾天,許晚辭身體養好了一些,便開始思忖下一步計劃。
被接近府中已有半月,宋雲祈一直有努力壓下把許晚辭收為丫鬟的事情。
她倒是許久沒與顧清柔碰麵了。
許晚辭微微揚了揚嘴角。
這些日子太安靜了,怎麼能讓顧清柔這麼清閑呢?
她花了些銀兩,找人把她在宋府當丫鬟的事情透露給了顧清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