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葉塵淵我做了擦邊女主播,他卻帶頭把我的視頻發到粉絲群。
男友葉塵淵的焦慮症越來越嚴重,甚至已經開始割腕自殺了。
為了賺快錢治好他,我放棄了演員夢,做起了擦邊女主播。
可當我淩晨五點下播去醫院看望他時,卻聽見他的好友對他說:“淵哥,要不是你裝焦慮症讓周晚意去當擦邊女主播,我們也不知道她還能這麼騷啊!”
“反正你現在也玩膩了,正好徐沐寒也要回來了,不如把周晚意讓給我?”
我才知道,原來我在欺騙中度過了七年。
而他,心裏竟一直住著曾經霸淩過我的人。
後來,榜一大哥當著他麵把我虐死在直播間。
我卻聽說,他瘋了!
1
病房內談笑風生,通宵直播的我心臟也開始隱隱作痛。
“淵哥,快看我做的周晚意的表情包,絕不絕!”
病房內瞬間哄堂大笑,“那裸漏的小蠻腰,那腿上的黑絲襪,還有那對白白的...”
“重點是你配的哥哥來嘛四字,簡直封神,哈哈哈哈哈。”
我死死咬住的下唇,已經蔓延著濃濃的血腥味。
跟葉塵淵在一起的這七年。
但凡有人在他眼前猥瑣的盯著我,更別提說些露骨的話。
無論對方多麼的有權有勢,他都會不顧一切的衝上去把對方一頓亂揍。
可這次,葉塵淵不吱一聲,還淡淡的在旁邊笑著。
“要我說還是淵哥厲害,裝焦慮症三年了那周晚意都沒發現,隨便騙騙她說沒錢治病,她立馬就放棄了她的演員夢,當起了擦邊女主播。”
“還好我們機智,在她剛入行時狂刷禮物才沒讓她放棄,最後,竟硬生生的堅持了三年。”
我的眼前瞬間有些模糊不清。
擦邊女主播,是葉塵淵提出的,但又迅速被他否定。
而我,看著他每天情緒低落,生活和工作都受到了焦慮症的影響,甚至親眼看到他割腕自殺。
在哭了很久之後,決心放棄我的演員夢,主動答應做擦邊女主播賺錢,隻為讓他能夠快點好起來。
他的兄弟有些激動,“淵哥,上次我們點了一晚上的那個舞,你還記得嗎?”
“看的我流了一晚上的鼻血啊,你玩膩了之後,我接手她如何?”
葉塵淵輕笑,“怎麼?你看上她了?”
屋裏瞬間一片寂靜,他又笑了笑,“等我和沐寒在一起後,或許也不是不可以。”
“她太俗了,我還是喜歡清純的。”
我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就連呼吸都帶著些顫抖。
腳步聲傳來,怕被發現,我踉踉蹌蹌的離開。
鏡子麵前,我看著穿著雷斯吊帶,黑色絲襪,高跟鞋和臉上哭花臉的自己。
喉嚨間更像是哽了團棉花,上不去也下不來。
和葉塵淵在一起七年,前幾年的我又何嘗不是他喜歡的清純模樣。
而他得焦慮症的這三年來,我每次的直播也都是按照他的心意來打扮。
現在,等我真習慣了這風情萬種的姿態,他卻又覺得俗?
可這七年來,他明明也深陷其中。
而這些事情,我也早該預料到。
在學校裏一向透明的我,卻在和徐沐寒見麵的第一天,明顯的感受到了她的敵意。
我在報名加入公演時,麵試官是她。
寒冷刺骨的冬天,在我光著腳穿著裙子跳了無數遍的舞蹈之後,她永遠都借口說沒看清再來一遍。
在跳了幾支舞後,我全身的汗毛豎起,嘴唇蒼白,就連腳都凍的快要僵硬,最後差點暈死過去。
她雖滿懷歉意的看著我,卻並沒有叫停。
而葉塵淵聽說後趕來,見到我狼狽不堪的樣子很是憤怒,卻在見到是徐沐寒後硬生生的沒說一句話。
點開直播聊天界麵,我給榜一發去了消息。
“或許,我們可以聊聊!”
2
翌日,葉塵淵竟早早的出了醫院,還給我做了他經常做的午餐。
他向往常一樣從身後環抱著我,頭親昵的放在我的脖頸處,他說這樣會使他更加的心安。
“晚意,你辛苦了,我做的都是你愛吃的菜。”
我沒有吱聲,他是如何做到像沒事人一樣的?
還有這麼明顯的斷斷續續的焦慮,我竟也從未發覺過。
葉塵淵見我有些異樣,把我抱的更緊了,就連呼吸都噴灑在我的耳垂。
“晚意,我向你保證我以後再也不自殺了好不好,我不想你在通宵直播了。”
我的胃瞬間有些不適,不著痕跡的推開他,強壯鎮定,“知道了,好餓,先吃飯吧。”
他見我一副餓的不行的樣子,先是一頓,隨後滿是寵溺的看著我。
“多吃點,你太瘦了。”
餐桌上,全是我愛吃的,隻是這次,我吃的很是難受。
以往葉塵淵親自為我下廚我定會給足他情緒價值。
可直到如今,我竟才嘗出來這味道竟和我之前點的外賣一模一樣。
他的手機不斷的在響著,我笑了笑,“接吧,說不定有啥急事。”
在糾結幾秒後,他接起了電話,對麵熟悉的女聲傳來,“塵淵,我到機場了,可以來接我嗎?”
葉塵淵的手明顯的抖了幾下,在看到我腫脹的眼睛和大黑眼圈時,默默的掛斷了電話。
而我在聽到徐沐寒的聲音時,竟還是內心止不住的害怕。
接下來的吃飯,葉塵淵明顯的有些心不在焉。
看著他竟吃下自己討厭的香菜時,我適時的開口,“要不你去忙?”
葉塵淵糾結的看向我,手中卻已放下了碗筷,“好久都沒陪你吃過飯了,怎麼說也該好好陪陪你才是。”
他依依不舍的轉身,離開的步履卻並未停下。
“晚意,等我晚上再回來陪你。”
在他走後,我衝向衛生間瘋狂的嘔吐。
不一會,電視裏的聲音傳來,我不由自主的看去。
“流量小花徐沐寒穿婚紗現身機場!”
“據狗仔所爆,徐沐寒身後的那個男人是資本家,且等了她七年!”
電視中,一個隻露著背影的男人和身穿婚紗的徐沐寒正深情的互戴著戒指。
我的胃瞬間又翻江倒海起來,直到連酸水都吐不出來。
那個背影,我一眼就認了出來。
手機開始不停的滴滴響,“周晚意,我和塵淵的婚禮將在三天後舉行,你一定會來參加的對吧。”
“聽說你現在做起了擦邊女網紅,還是塵淵親自提出的,而我已經成為了你夢寐以求的當紅小花,可是塵淵用錢給我砸出來的哦。”
“哦,不對,你現在都不知道塵淵多有錢吧!”
“我還真是替你感到可悲,七年的感情終究還是抵不過我的一個電話嘛!”
我顫抖著雙手,恍恍惚惚的走進臥室,用被子死死的蓋住我整個身體。
冷,止不住的冷。
他,要結婚了?
葉塵淵曾說,等他哪天心血來潮。
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娶我。
可我等了七年,都沒等來他所謂的心血來潮。
我以為我會收到他的分手消息,卻沒料到他竟然會在深夜回到了家中。
3
在觸碰到我的一瞬間,我又開始止不住的幹嘔。
我明顯的感受到他臉上的僵硬,“晚意,你該不會是有了?”
聞言,我的臉色瞬間鐵青,比他還要慌張。
拿起驗孕棒,我邊走邊說,“不會的。”
在等待的幾分鐘我覺得異常的煎熬,而葉塵淵戒了許久的煙竟點了一支又一支。
在看到兩條杠的瞬間,我心如死灰。
“有了?真好。”
葉塵淵淡淡的一句話更加讓我如墜冰窟,“那就生下來吧。”
看著他毫無表情的臉,我努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他在和我發生關係的第一天就向我承諾,若是意外有了會對我負責,立馬娶我。
而現在,他隻是輕描淡寫的一句代過。
我知道,他一直都沒有娶我的想法。
我假裝很累的樣子倒頭就睡,“好困,先睡覺吧!”
他默默的躺在一旁,很快的就睡了過去。
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我卻在聞著不屬於他身上的味道中遲遲無法入眠。
翌日睜眼,房間裏早已沒了葉塵淵的蹤影。
餓的頭暈眼花的我,看到冰箱裏葉塵淵留給我的食物,想都沒想吃了起來。
可剛吃一會,肚子就開始一陣一陣的疼。
渾身開始出冷汗,我下意識的撥打了葉塵淵的電話。
一遍又一遍的電話,他並沒有接通。
我打給了榜一秦軒。
“你是病人的家屬嗎?懷孕了是不能吃冰箱裏過夜的食物,更何況還是外麵不幹淨的食物,你不知道嗎?”
秦軒的臉上怔了怔,隨後臉色陰沉的嚇人。
“葉塵淵就是這樣照顧你的?”
秦軒挖了我一年,也在我身上砸了無數的錢,自然不希望他的付出毀於一旦。
我的頭疼的昏沉,喉嚨更是哽咽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秦軒見狀,聲音緩和了一些,“之前和你談起的那個國外的項目,你好好考慮,隨時都可以找我。”
秦軒走後,我的電話響起,葉塵淵的聲音很是低沉。
“怎麼了晚意?我在外麵有點事。”
我緩了好一會才開口,“我住院了。”
葉塵淵明顯的愣住了片刻,隨後有些擔心,“等我,我馬上就到。”
藥物的作用讓我很快就睡了過去,護士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的家屬呢?你現在的身體很是虛弱,需要有人照顧你的。”
葉塵淵並沒有來。
我苦澀的笑著開口,“沒關係,我一個人也可以的。”
打針太痛,我拿出手機想要轉移下注意力。
卻在點開的一瞬,看見徐沐寒發的極其顯眼的朋友圈。
“先生穿西裝的樣子格外的帥,不愧是我的人。”
“價值一千萬的婚紗,他說我值得!”
他沒有來,原來是在陪徐沐寒挑婚紗。
而向來不發任何表情包的葉塵淵,在她評論中的愛心,也深深的紮入了我的眼中。
我抬眼堅定的看向護士,“現在就幫我約一個人流手術吧!”
護士簡直不可置信,卻在我的一再要求下還是預約了。
進入手術室的前一小時,葉塵淵來了。
還有他身後跟著的徐沐寒!
4
葉塵淵剛想要抬手扶我的瞬間,徐沐寒咳了幾下,他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這位是徐沐寒,你應該也認識,正好她會一點護理說來照顧下你。”
沒等我開口,徐沐寒已經把葉塵淵推到了門外。
“哎呀,你一個大男人哪有我會照顧人。”
關上門,徐沐寒本清純溫柔的笑容瞬間消失,看向我的時候隻剩下狠辣。
“周晚意,若不是塵淵念在你跟了他七年和你肚子裏的孩子份上,塵淵早就把你踹了。”
“不過,即使你懷孕又如何,仍然不會影響我們後天的婚禮。”
“當然,你沒懷孕最好啦!”
徐沐寒露出了曾經欺負我的眼神,接著猛地捏住我的嘴不知灌了什麼東西。
我使勁的幹嘔著,直到肚子猛烈的疼痛和大腿處傳來的溫熱,我才驚覺。
她給我下了藥!
緊急之下,我猛地按響了護士鈴。
護士的聲音很大,“病人大出血流產!”
我被拉進了急救室,在們關住的那一刻聽到了葉塵淵的聲音。
“其實她這個孩子生下來也沒事的,沐寒你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我絕望的閉上雙眼,原來他知道!
而對於我們的孩子,壓根不用我做決定,他已經先一步讓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病房外,徐沐寒的眼眶有些微紅,“塵淵,你第一次吼我,還是為了她?”
“難道你真的愛上了她?”
葉塵淵下意識的否認道,“怎麼可能?你知道我愛的人一直都是你。”
他緊張的看了一眼急救室,隨後毫不猶豫的追著徐沐寒的腳步離開。
再次睜眼,映入眼簾的全是醫生和護士的臉龐。
我有些納悶,醫生率先開口,“你本身細菌感染,再加上忽然的不明原因大出血,我們已經盡力了。”
隨後有些惋惜的看向我,“你以後可能再也無法生育。”
我的心臟瞬間緊了幾分,隨後又鬆懈了下來。
“沒事,生不了就不生了。”
醫生眼裏多是惋惜,可我忽然間好像想開了。
護士臨走前還在為我打抱不平,“剛來看她的那對男女,聽說那男的為了哄那女的,愣是包場了整個商場哎,可惜,這個患者孤家寡人的。”
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打給了秦軒。
他見我一臉慘白,無奈的望著我一句話都不說。
我強扯著笑意開口,“離開前,開一場直播吧!”
“你的提議,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