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海水將我吞沒後,慕言梟殺瘋了。
在慕言梟一無所有時,我不離不棄。
在他功成名就後,我選擇退出。
十年陪伴,終於將他心中的白月光擊退。
叱吒風雲的男人哭得像個淚人,跪在我麵前,求我不要離開他。
我歎一口氣,告訴他自己身患絕症。
他動用所有的關係,為我尋來活人藥引。
我不肯殺生,他隻好為我滿世界尋遍名醫。
終於找到一位世外高人,就在救醫的前一天。
慕言梟的白月光蘇淩月回來了。
惡狠狠地咒罵:“我才是言梟哥哥最愛的人,就你也配!”
她將我綁架到無人小島,用盡淩辱手段,折磨的體無完膚。
事後,還跑去慕言梟麵前炫耀:
“言梟哥哥,那個不要臉的老女人已經被我丟海裏了,以後再也沒人纏著你了。”
1
我得了一種世間罕見的病,全身細胞在加快衰老,三十歲不到的女人,臉上已出現皺紋,皮膚像脫了水一樣幹巴。
剛起身,門就被人踹開。
蘇淩月帶著一群大漢衝進來。
“你們想做什麼?”
“啪!”臉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嘴角溢出絲絲血跡。
“老女人,就你也配勾引言梟哥哥!”
我吃痛的怒視她:“你瘋了嗎,竟敢打我?”
我一向被慕言梟捧在手裏怕凍著,含在嘴裏怕化了。
要是他知道,被這個作死的女人打了一巴掌,估計要砍了她的手泄憤。
蘇淩月扯起嘴角,甩手又是一巴掌。
“打的就是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居然敢背著我勾引言梟哥哥,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她上前將我頭發扯住,使勁的拖拽,頭皮幾乎要被扯下來。
“蘇淩月,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怎麼敢......”
“嗬嗬,有什麼不敢的,當年他慕言梟愛我不得,不過把你當做替代品罷了。”
頭發被她連帶頭皮扯下一簇,火辣辣的痛感襲來。
她蹲下身,捏住我的下巴,滿臉鄙夷:“說替代品都是誇你,不自知的賤人。”
她用高跟鞋狠狠踹我肚子,我吃痛地蜷縮在地上,額頭冷汗直冒。
慕言梟說,已經為我尋到一位名醫,能徹底治好我的病,這個時候,不能出任何差錯。
“來人啊......快來人!”
我奮力的呼救,可是沒有人過來。
“別叫了,現在這裏隻有我的人,這裏的下人都已經被我支走救火去了。”
害怕一瞬間席上心頭,我並不是怕死,而是慕言梟在我身上花的心血太多,我不想他臨到快醫好我的前一天,落了空。
我癱在地上,好言說道:
“我勸你別作死,趕緊放了我。”
我真的沒有開玩笑,以慕言梟的性子,隻要是關於我的一切,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她突然大笑,完全不相信我說的話。
修長的指甲扣進我頭皮,刺痛感襲來。
“那就看看,在他心中是你這個後來者重要,還是我這個白月光重要。”
“碰!”腦袋被狠狠撞到牆上,本就虛弱的身體搖搖欲墜。
再醒來,我已經被關到一座黑暗的屋子裏。
衣服被撕破,身上沒一塊完好,周圍漆黑一片,隱約聽到老鼠覓食的叫聲。
我蜷縮在角落裏,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生鏽的鐵門隨著“吱呀”一聲被打開,刺眼的光線照進來。
我伸手擋在眼前。
來人正是慕言梟的白月光,蘇淩月。
此刻,她像個勝利者,凝視著自己打來的獵物。
“江婉兒,隻要你肯下跪求我,我就放了你!”
我冷哼一聲,警告她:“如果慕言梟知道你這麼對我,他會殺你了的!”
她像聽到多大的笑話,笑得直不起腰。
“哈哈哈,你看看你自己,別說男人了,估計連你爸媽見了都要嫌棄,老女人,哦,老斑鳩!”
她找來一麵鏡子,扯著我的頭發,按著我的腦袋,逼迫我看鏡中的自己。
皺巴巴的皮膚,凹陷的眼窩,枯黃的頭發,說是五十多歲也不為過。
“那又怎樣,他愛的是我,無論我變成什麼樣,在他心中都是最美的!”
2
曾經的慕言梟愛慘了蘇淩月,就在畢業那年,慕家遭到仇家報複,一夜之間血流成河,隻有在外上大學的慕言梟逃過一劫。
慕家的財產被仇人侵占,百年世家的大家族頃刻間覆滅。
蘇淩月稱要出國留學,和慕言梟斷了來往。
隻有我,一直陪在他身邊度過那段黑暗無光的日子。
從白手起家,到重掌慕家,我們一步步艱難而行,與死亡擦肩而過。
他說,這輩子,隻認定我一人。
知道自己患絕症後,我曾狠心勸他放手,可他跪在我麵前,拿刀抵著自己脖子。
他說,如果我走了,他也不會苟活。
我無奈的歎一口氣。
一向叱吒風雲的男人,在我麵前幼稚得像個孩子似的。
以前我被一輛電車撞到,隻是擦破了點皮,那人態度惡劣,說了句臟話。後來聽說,那人舌頭被割了下來。
蘇淩月大概不知道我在慕言梟心中的份量,她還以為自己這白月光像劇本裏寫得,無論怎麼做,男主角都會腦殘愛她。
頭發又被揪住,原本不多的頭發,被扯得七零八落。
蘇淩月惡狠狠的將我腦袋往鏡子上砸去。
額角鮮紅的血順著臉頰流落,給我慘白的臉色增加一抹豔麗。
她惡狠狠的朝我身上吐一口唾沫:“呸,就憑你這種貨色,也敢說言梟哥哥愛你,好好照照鏡子吧你。”
這麼多年,慕言梟一直把我藏得很好,大家隻知道他心裏有一位愛到骨子裏的女人,從不在外界露麵。
見我不服軟,她氣得狠狠朝我小腹踹去。
我吃痛的捂著肚子,整個人縮成一團。
她似乎折磨我上癮了,尖銳的高跟鞋踩在我手背上,來回用力。
“我的手......”
慕言梟最在乎的就是我的手,我是美術出身,當初他被拋棄時,我見他一個人坐在天台上,悄悄畫了一幅畫,添上一抹陽光。
“送給你,生活就像這幅畫,身後雖然是黑暗的影子,但隻要你肯抬頭,陽光永遠照耀著你。”
或許被我觸動,自那以後,那個寡言少語的少年,臉上一點點出現笑容。
他說我的手,比他的命還重要。
慕家一向做的黑白兩道生意,自從慕言梟上位後,將黑市的生意擴大,導致仇家很多。我曾經被仇家綁架,對方讓慕言梟自捅三刀,無論我怎麼哀求他不可以,他毫不猶豫的撿起地上的匕首,眼睛也不眨直接刺進自己的胸口。
手背上的肉,被她尖銳的高跟鞋刺穿,血瞬間染紅了她的高跟鞋。
“蘇淩月,你快住手,啊——”
如果,我的手廢了,我不知道慕言梟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賤人,現在知道求饒了,晚了。”
說完,她示意身後的幾名大漢過來。
我驚恐的瞪大眼睛,害怕的捂住衣領:“你們…你們想做什麼?”
“嗬,你不是喜歡勾引男人嗎,我成全你!”
“不,不......”
打我罵我都可以,但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我吃力的爬到蘇淩月的麵前,哀嚎祈求:“求求你了,放過我吧。”
慕言梟為了讓我活下去,不惜花了數百億研究細胞再生延緩我的病情衰老。
我不想這副軀體被別的男人玷汙。
蘇淩月蹲下來,捏住我的下巴。
修長的指甲將我的臉上摳出幾個血窟窿。
“我要看看,被別的男人嘗過的女人,言梟哥哥還會不會要你。”
3
蘇淩月像瘋了一樣,每天折磨我,卻又不給我個痛快。
她每天隻給我半個發餿的饅頭,保證我餓不死。
沒有醫生為我打促進細胞生長因子,我的皮膚很快衰老的不成樣,那些淩辱我的大漢見到我也倒胃口,不願再淩辱我。
“媽的,老子給你們那多錢,玩個女人都不幹。”
蘇淩月罵罵咧咧的走過來,朝著為首的一個大漢怒扇一巴掌。
那人實在憋屈,說下不去嘴。
她走到我麵前,蹲下,露出她無名指上鴿子蛋大小的戒指。
我認得那枚戒指,慕言梟曾在拍賣會上花重金為我拍下。
名為“摯愛”!
我不大喜歡這些俗物,就一直沒帶。
多麼諷刺,我不過消失幾天的時間,就出現在另一個女人手上。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言梟哥哥已經向我求婚了,很快我們就要結婚了。”
“白月光永遠是意難平,就算我當年負了他又怎樣,你陪了他十年又怎麼樣,到頭來,他還不是娶了我!”
難怪她這幾天怒氣值下降很多,折磨我的招數也變得老套無趣。
我自嘲的大笑。
閉上眼睛,眼角劃過一滴淚水。
“給我個痛快吧。”
“放心,等我和言梟哥哥結婚的那天,我會送你去天堂。”
這段時間,蘇淩月沒再過來,估計忙著結婚的事。
畢竟,娶她的是海市最有權有勢的梟爺,婚禮自然要辦的隆重。
送來的半個饅頭,我一點點喂給出來覓食的老鼠。
人一旦絕望,連活著都感覺很累。
我的手傷口潰爛發膿,引來蒼蠅啃食。
慕言梟,曾經你拿命護過的手,就這麼被你的白月光輕易的毀了。
你知道後,會怎麼樣呢?
以前我被他的仇家綁架,說要他自砍三刀,否則就廢了我的右手。
他毫不猶豫的撿起地上匕首,刺進自己胸膛。
我哭著問他:“你為什麼那麼傻,不過一隻手,值得你拿性命冒險嗎?”
他笑著安慰我:“你的手,就是我的命。”
迷糊間,我被人拖拽到海邊。
身體被拋起來,耳邊惡狠狠響著三個字!
“去死吧!”
我閉上眼,任由海水淹沒我的身體。
終於,解脫了!
慕言梟,你自由了!
......
海市正在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
慕言梟嘴角噙著笑,在眾人矚目下,替蘇淩月帶上“摯愛”戒指。
然後俯身在她耳邊輕語,逗得新娘掩麵嬌羞,眾人皆歎,郎才女貌,狗仔隊紛紛上前拍照。
“阿月,感謝你來到我的身邊。”男人稍頓一下,故作歎息:“可惜江婉兒沒來觀看我們的婚禮,不然她一定會嫉妒地瘋掉。”
蘇淩月已然沉浸在美妙幸福中,急切的炫耀:“言梟哥哥,那個老女人已經被我命人丟進海裏喂鯊魚了,以後再也沒人敢纏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