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蕭肅寧鎖在房間裏,雙眼無神的盯著師傅的遺照。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門被撞開。
一眾醫生推著儀器闖進來,隨後保鏢將我的四肢按住,用力將我綁在床上。
“你們想要幹什麼!”
他們不管我的反抗,拿著針管紮進我的手臂。
沒過多久,我隻覺得眼皮沉重,昏睡過去。
但不知為何,意識反而更加清晰。
“蕭總,您確定要抽取夫人的心頭血?”
“這個手術我隻在古書上見到過,從未有過實踐經驗,操刀過程中有著很大的風險。”
醫生擦了下額頭的冷汗,語氣中透露著擔憂。
“直接抽取吧,就算是有意外也不會怪你。”
“誰能想到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如今輕柔更是生死不明,連醫院都下了病危通知書,聽說特殊人的心頭血才能保命。”
蕭肅寧攥緊著拳頭,額頭上纏繞著帶血的繃帶。
誰也想不到,他們從醫院返回,路上遇到大巴車失控,直接撞上了他的座駕。
柳輕柔直接被撞飛出好幾米遠,如今在重症監護室搶救。
他走到我身邊,接過手帕仔細的擦拭著我手臂上的血跡,眼中露出柔情。
“如筠別怪我,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輕柔死在我麵前,所以隻能委屈你了。”
他轉過身背著我,似是不願看我痛苦的模樣。
“開始吧。”
醫生動作迅速,在我的心口處劃開,取出心頭血。
我動彈不了分毫,撕心的疼痛幾近讓我昏厥,不甘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蕭總成功了,夫人的心頭血已經取出。”
蕭肅寧激動的衝過來,接過我的心頭血。
“夫人如今很虛弱,家中的醫療條件根本不支持她的恢複,要不要將夫人送去VIP病房?”
醫生看著我的生命體征直線下降,額頭上密出冷汗。
蕭肅寧像是沒聽到般,轉身離開,身後傳來他冷淡的聲音。
“不用這麼麻煩,她的體質很特殊,就讓她在這待著,很快就能恢複過來。”
從始至終,都未看過我一眼。
我虛弱的睜開眼,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嘴角露出抹苦澀。
在蕭肅寧眼裏,我一直是他趁手的工具。
三年前,他的公司出現嚴重的危機,為了能得到有商的支持,趁我出門,取走我唯一的千年老參。
半年前他為了討好上麵,不顧我身體虛弱,強迫我連續一個月幫忙看病。
如今更是為了他的白月光,不顧我的死活,取走心頭血。
等我再次醒來時,蕭肅寧正端著湯藥坐在我的身邊。
“醒了?手下的人不分輕重將你打傷了,我已經將他們都開了。”
我虛弱抬眸,眼中滿是戲謔。
“我如今什麼都沒有了,可你依然不願放過我,竟連我的心頭血都要取。”
“當年我真是瞎了眼,會出手救你的命。”
蕭肅寧眼神一頓,漠然的放下手中的湯藥,眼中閃過抹厭煩。
從前我一直很聽他的話,從不會質問。
可眼下,我卻毫不留情的戳穿他拙劣的謊言。
對上我戲謔的眼神,他莫名覺得臉上掛不住,起身想要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我淡淡開口。
“蕭肅寧,放我離開吧,不然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