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我準備的紅木嬰兒床被換成了別的款式,衣櫥裏的嬰兒服也全被換了。
我原先花粉過敏,可房間裏卻放著各種各樣的鮮花。
匆忙間捂著鼻子,我連連後退。
正當我想開口詢問的時候,林舒挺著肚子得意洋洋地告訴我:
“不好意思,我晚上要聞著花香才能睡著,夫人接受不了的話隻能去客房了。畢竟那些花粉一時半會也弄不幹淨。”
“沒辦法,景風太疼我了,非要我睡在他身邊才能放下心來。”
心中冒起一陣怒火,我的胸腔上下起伏,扯得肚子上的傷口陣陣抽痛。
跟著管家越走越走越偏,傅景風留給我的是一件滿是灰塵的客房。
“我爸媽呢,他們在哪?”
管家無奈之下,指了指遠處的保姆房。
“夫人,你別氣壞了身子,讓他們去照顧林舒,是傅少爺默許的。”
我腦中轟鳴一聲,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此時正值寒冬,本就患有痛風的媽媽在洗手池裏給林舒洗衣服。
流出來的水冰冷刺骨,我媽冷得雙手通紅。
爸爸蹲在地上,正在刷林舒的鞋。
拚了命地衝上前去,我將他們手中的衣服鞋子搶過。
“爸媽,你們怎麼在這裏?為什麼還要幫林舒洗衣洗鞋啊!”
我將爸媽緊緊抱入懷中,卻發現他們臉上難以控製的在抽搐。
小心翼翼地拉起他們的衣袖,裏麵滿是青紫的淤傷和鞭痕。
他們苦笑一聲,安慰我道:
“隻要你能平安歸來,和傅景風幸幸福福地在一起,這些委屈不算什麼。”
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回憶一幕幕地浮現在了我的眼前。
二十年前,傅景風的父母被歹徒殺害,千鈞一發之際,我爸媽將他救下。
我爸媽雖然隻是普通的打工人,卻花了半輩子的積蓄送傅景風出國留學。
隻因為他說了一句,他想要重新振興傅家。
聽到了我的呼聲,傅景風帶著林舒姍姍來遲。
雙眼漲的發疼,我厲聲問道:
“傅景風,你十八歲發過誓。會把我爸媽當成自己的親生父母,你就是這樣報答他們的?”
似乎是第一次見到爸媽身上的傷,傅景風滿臉疑惑。
“是不是他們不小心摔了?爸媽你們怎麼不告訴我?”
我不知道他是在騙我,還是真的不知情。
有了我在身旁撐腰,爸媽終於有勇氣指出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