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目的地,卓航親自替趙清夢戴上麵具,牽著她走進陰濕、嘈雜的地下拍賣場。
楊帆不緊不慢地跟著。
三人趕上兩個壯漢在鐵籠裏肉搏的好戲。
趙清夢尖叫一聲,直往卓航懷裏鑽。
他攏她入懷,寵溺又無奈:“說了會嚇到你,你非要來。”
她惱羞地掙開他的懷抱,故作堅強:“我才不怕。”
楊帆默默看戲。
肉搏到最後,長得像布拉德·皮特的壯漢贏了。
最終,他被一個蒙麵貴婦領走。
倒下的那位,要麼贏一次,要麼以後查無此人。
鐵籠肉搏的戲碼再次上演時,卓航又要帶趙清夢去二號拍賣場。
楊帆則拿出他象征身份的木牌,替他們開路。
昏暗光線下,池中巨大的籠子裏,兩條鱷魚正在激烈搏鬥。
圍觀人群潮水般的歡呼,是它們的助興劑。
突然,兩條鱷魚齊心協力撞著鐵籠,血腥的大嘴朝人群張開。
一個胖子大聲尖叫,拚命跑開時,接連撞倒趙清夢和楊帆,她們先後掉入池水中。
“夢夢——”
卓航撕心裂肺地叫著趙清夢,本能地跳入池中,拚命抱住下沉的趙清夢,帶著奮力遊到池邊。
而楊帆被突破牢籠的兩條鱷魚圍堵,其中一隻直接咬住她的左手。
鱷魚鋒利的牙齒直接刺破皮肉。
要不是它吃慣了魚肉,嫌棄地吐了出來,她會血濺當場。
聽著趙清夢哭著感謝卓航的救命之恩,聽著冷厲如卓航溫聲細語地哄趙清夢,楊帆冷冷勾唇。
她強忍著疼痛,拿出貼身準備的匕首,拚盡全力,刺傷聞著血腥味追著她的兩條鱷魚。
艱難逃生後,她趴在岸邊,看著卓航抱起趙清夢離開。
她釋然地笑了。
緊急處理咬傷後,她獨自回到別墅。
卓航哄趙清夢哄到半夜,才闖進她的房間。
他沒有關心她的傷勢,大手鑽入她睡衣,按住就親。
她心知肚明:他這是沒舍得碰趙清夢,找她發泄。
“放開我。”她冷靜到冷淡。
卓航親吻她最致命的耳垂,聲音沙啞:“帆帆,別鬧。”
不想海邊的慘案重演,楊帆故意踩他底線:
“卓航,你不送走趙清夢,就別碰我。”
卓航果然敗興地起身,叼出根煙點燃:“楊帆,你到底要胡鬧到什麼時候?”
楊帆認真地算了算:“六天後。”
吞雲吐霧間,他思忖片刻:“你在提醒我給你過生日?也是。三年了,我終於見得了光,該給你好好辦次生日宴。”
她拒絕:“不用。”
隔著煙霧,他睥睨她:“你在氣我沒救你?你是我一手栽培,我知道你逃得過。”
他這副不羈模樣,讓她想起了他們兵荒馬亂的初遇。
於是,她說:“好。”
就當償還他當年的救命之恩;
就當她離開前,最後一次和他正式告別。
卓航動容,帶著淡淡煙草味的吻輾轉落在她右眼。
她依然躲開。
“楊帆,任性也該有個度。”
扔下這句警告,他摔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