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摸了一下青梅寄養在家裏的狗,老公罰我睡一個月的狗窩。
哪怕我凍得瑟瑟發抖,他也不允許我拿一條毯子,隻讓我抱著狗睡覺。
沒多久,半個江城都知道我吃住在狗窩,嘲諷我是攀不上高枝隻能跟狗住在一起的撈女。
連我去上班時,公司牆上也貼滿了我和狗的合照。
我本想繼續忍耐,直到聽到老公和朋友的談話。
“晟哥,雖說你娶了宋筠碰都沒碰過一下,可你真忍心把她藥暈了?”
老公語氣輕蔑,仿佛談論一隻螻蟻。
“若瑤說了,既然宋筠碰了她的狗,就得懲罰她。”
聽到這裏,我渾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了一般,隻能感到徹骨的寒冷。
包廂裏卻是一陣哄堂大笑。
“宋筠也是手賤,都這麼多年了,還不知道若瑤姐有潔癖,最討厭別人碰她的東西嗎?”
“依我看,宋筠根本就是故意的!她要是個老實的,當年就不會拿著老一輩定下的婚約找上門來,硬是強迫晟哥娶了她!”
“嗬嗬,一個鄉下來的撈女,就算嫁進了陸家又怎樣,還不是守了三年活寡?”
低低竊笑聲中,有人輕佻道:“說起來,宋筠土歸土,模樣倒是真不錯,尤其那勾人的身材,嘖嘖,穿什麼都帶勁......”
“晟哥,介不介意賞兄弟們?”
我呼吸一滯,心被緊緊揪起。
正常人的妻子被這樣羞辱,做丈夫的早就翻臉拚命了。
可陸景晟就像是事不關己一般,隻懶洋洋地輕笑一聲。
“看得上就去唄,隻是一個娶進來的擺件罷了,誰還真把她當個人了?”
霎時,我的心如墜深淵。
連同我對陸景晟的最後一絲期待,一起摔了個粉碎。
可是,明明一切的最初,是陸家主動向我提的婚約!
三年前,陸家因為轉型失敗遭遇資金問題,急需經濟援助。
陸家老夫人拿著上一輩簽下的婚書,親自去雲南深山裏找到了我。
“小筠,奶奶知道你是剛從海外名校回來的博士,宋家也一直是蟄伏深山的藥材大鱷,市值比我們陸家隻高不少。”
“現在開口要你履行婚約,實在是我們高攀了,但眼下陸家已經瀕臨破產,真的沒有別的辦法......”
陸老夫人哭得泣不成聲,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被逼到這份上,我隻能點頭答應了婚事。
不僅如此,我還答應了陸老夫人,幫她隱瞞陸家經濟窘迫的現狀,不讓她那個心高氣傲的孫子陸景晟因此心存芥蒂。
沒想到,結婚當夜,陸景晟卻給了我一個下馬威。
在我們的婚房大床上,他和唐若瑤旁若無人地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
見我來了,二人也沒有任何收斂,反倒來了個吻。
唐若瑤身上穿的,還是我母親生前親手為我縫的鮮紅嫁衣。
那一瞬間,我真的很想撕毀婚約,回我的深山老林裏去。
可是我們這一族的兒女最注重承諾,我既然答應了會幫陸家渡過難關,就決不能在這個時候抽身離開。
接下來的日子裏,陸景晟越發過分,天天摟著唐若瑤在社交場所廝混,對待我卻連一隻狗都不如。
我將情況告知陸老夫人後,她再三懇求我,一定要待在陸家三年。
三年後,不管情況如何,隻要我想走,她都不會阻攔。
那時的我們都以為,三年的時光,哪怕是塊石頭都該被捂熱了。
可眼前的現實,卻狠狠扇了我一記耳光。
轉身離開,我將錄下來的包廂音頻發給了陸老夫人,並附上一條短信。
“奶奶,三年之約已到,該結束了。”
既然決定要走,這一天晚上我沒再去狗窩,而是進了一間客房睡覺。
隻等著辦好離婚,就永遠離開江城。
夜裏,我正在熟睡,忽然被連人帶被子甩下了床。
“賤人,我有允許你在床上睡嗎?母狗就該睡在狗窩裏!”
陸景晟喝得醉醺醺的,抬腳就朝我的肚子踹了兩腳。
強烈的生理性疼痛,讓我紅了眼眶。
但想到很快就能離開這一切,我不想跟他再爭執。
陸景晟卻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將我推倒在床上。
客房裏暖氣開的很足,我隻穿了一件貼身的真絲睡裙。
“母狗就是母狗,出去就知道勾引男人。”
陸景晟的目光如同帶著粘液的毒蛇,緩緩在我身上逡巡了一圈,又狠狠將我的睡裙扯開。
“要不是別人說,我都不知道你身材這麼好。”
“很喜歡讓人看,是嗎?!”
他眼中又染起了怒意。
但在包廂裏,他不是分明無所謂嗎?
“我沒空陪你發瘋。”我試圖推開他。
見我想起來,他忽然俯身下來,用力掐住了我的脖子。
“說,老子三年都沒碰過你,你是怎麼忍下來的,有沒有背著我出去偷人?”
真是可笑。
明明他才是那個不忠之人,反倒是指責起我來了。
意識昏沉之前,我用力推開了陸景晟,拚命大口呼吸。
陸景晟卻像是局外人一樣,站在一旁冷漠的注視著我,似乎很欣賞我瀕死的窘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