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房間時,我無意間發現妻子買了去藏區的火車票。
原來,她已經背著我簽了援藏二十年的合同。
就因為,她年少時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在那當醫生。
為此,她不惜打掉了我們的孩子。
離開前的十天裏,她還暗中和無數的朋友、家人舉行了道別宴。
所有人卻都默契陪她瞞著我。
離開的最後三天,我偷偷買了和她同一站台,目的地卻截然不同城市的車票。
她離開的那天,我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走進了站台。
順手將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和她白月光收受賄賂的證據一起交給了她。
......
我到家的時候,沈璐正在吃流產手術後的抗生素。
我裝作沒看見盒子上的藥名,不經意的問。
「你吃的什麼藥啊?」
沈璐應該沒預料到我剛好回家,緊張的把藥鎖進櫃子,隨口敷衍道。
「就是有點著涼,吃的感冒藥。」
我沒追問,就提了一嘴道。
「你現在懷著孩子,吃藥的話還是得注意一下!」
或許是我語氣有些冷淡,不再像以前一樣她隨便有點不舒服我都當做天大的事一般對待。
她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主動的走過來摟著我。
「老公,你今天怎麼感覺不高興啊?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我低垂著眉眼,冷淡的道。
「沒事,可能是今天上班太累了,我先去洗澡了!」
她聽了我的解釋並沒有任何的懷疑,可能在她心裏我永遠都會無條件的信任她吧。
我洗完澡出來,她指了桌上打包的飯菜。
「老公,你給你買了你愛吃的螃蟹和大蝦,等會兒你熱熱就能吃了,你看,你老婆對你好吧!」
我有些自嘲的笑笑。
她以為我還不知道,這些都是她和朋友舉辦的告別宴剩下的菜。
計劃打掉我們的孩子,和親近的人告別,安排好一切,然後去那個離家千裏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為的,就是她心裏那個從年少起就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我應了一聲,借口接下來一段時間要麵對學校的年度教學考核,晚上怕打擾她休息,搬去了次臥。
我看她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有些好笑,還沒見麵,就迫不及待的為別人守身如玉了。
第二天一早,她十分粗暴的敲開了我的房門。
「周磊,你什麼意思?你就這麼糟踐我的心意的嗎!我在外麵吃飯時刻還想著你,可你呢?」
一大早被她質問的語氣弄的有些煩躁,我也就沒什麼好語氣的道。
「我海鮮過敏早就和你說過了吧!難道我得忍著休克的風險去感受你的心意嗎!」
她神色有些尷尬,又給自己打圓場。
「這不是一孕傻三年嗎,老公,你不會還要和我計較這點小事吧!」
每次都是這樣。
明明是她自己的問題,當她意識到是自己的問題時,就會反過來責怪我斤斤計較。
接著撒個嬌,我心一軟,事情就那麼過去了。
果然,等我洗漱完她也收拾好了,跑到我麵前親了我一下。
「老公,你別生氣了,今天晚上我和朋友約了去逛街會晚點回來,到時候給你再帶好吃的回來哈!」
說完就興致勃勃的出門了。
我冷靜的把那些海鮮全部收拾進了垃圾桶。
掏出手機,定了和她同一時間離開站台的車票。
既然她那麼想去到她喜歡的人身邊,我成全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