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第七年,律師妻子又一次因為律所事務,又鴿了答應我要個孩子的事。
可轉頭,他的小助理就在工作群裏發了一張妻子的孕檢報告。
「周姐姐,我們孩子都有了,是不是該補個婚禮呀?」
同事們頓時炸開了鍋,都以為我會衝到律所大鬧一通。
我卻隻是平靜回了一句
「是該補,祝你們早生貴子。」
下一秒,報告被撤回,妻子打來電話,語氣厭惡:
「小南並不知道你在群裏,你有必要這樣欺負他嗎?你這樣讓他以後怎麼在同事麵前立足?」
「再說了,我們隻是不小心喝醉發生了錯誤,又不是故意給你戴綠帽子,你至於這樣無理取鬧嗎?」
「立刻在群裏發個道歉聲明,我會讓小南原諒你。不然就別怪我不講情麵,要和你離婚了。」
這是她第九十九次讓我徹底心寒。
我沒有回答,隻是掛斷電話,主動留下了離婚協議書。
她不知道,我已經辭職了。
而我,再不會對她抱有任何幻想。
......
結婚七周年紀念日那天,我獨自坐在餐桌前,看著燭光在紅酒杯上投下搖曳的陰影。
桌上是精心準備的牛排和意麵,已經涼透了。
周微第七次發來消息。
【臨時有個大客戶,真的走不開,明天補過好不好?】
我慢慢打字回複。
【沒關係,工作重要。】
發送前又刪掉“重要“兩個字。
手機屏幕上方突然跳出一條群消息提示。
那是周微律所的工作群,我作為家屬也在裏麵,平時基本沒人說話。
此刻卻顯示有十幾條未讀消息。
我點開一看,血液瞬間凝固。
一張清晰的孕檢報告照片,患者姓名處赫然寫著“周微“。
發布者是那個叫薑南的實習助理,附言道。
【周姐姐,我們孩子都有了,是不是該補個婚禮呀?】
後麵跟著一個俏皮的表情符號。
群裏瞬間炸開了鍋。
消息瘋狂滾動,有人發問號,有人發感歎號,還有幾個平時和周微關係好的同事在打圓場說「是不是發錯群了」。
我的手指懸在屏幕上方,七年來的畫麵如走馬燈般閃過。
周微在畢業典禮上答應我的求婚。
她第一次因為工作放我鴿子時的愧疚表情。
後來漸漸變成習慣性的敷衍。
直到最近一年,她身上開始出現陌生的男士香水味。
我深吸一口氣,平靜地打字回複。
【是該補,祝你們早生貴子。】
這句話如同一顆炸彈,群裏瞬間安靜了。
三秒後,那張孕檢報告被緊急撤回,但已經太遲了。
手機立刻響起,是周微。
我按下接聽鍵,她憤怒的聲音刺破耳膜。
「程北!你什麼意思?小南他隻是不小心發錯群了,並不知道你在群裏!你有必要這樣欺負他嗎?」
我沉默地聽著,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
「再說了,」
周微的語氣稍微緩和,卻更加傷人。
「我們隻是不小心喝醉發生了錯誤,又不是故意給你戴綠帽子,你至於這樣無理取鬧嗎?」
無理取鬧?我無聲地笑了。
「立刻在群裏發個道歉聲明,我會讓小南原諒你。」
周薇的聲音恢複了法庭上那種不容置疑。
「不然就別怪我不講情麵,要和你離婚了。」
這是她第九十九次讓我徹底心寒。
「周微,」我輕聲說,聲音平靜得連我自己都驚訝,「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好放在書房了。」
說完,我掛斷電話,從抽屜裏取出那份準備了一個月的文件,輕輕放在茶幾上。
我走進臥室,開始收拾必需品。
手機又響了三次,我都沒有接。
第四次,我直接關機。
窗外,城市的燈火依舊璀璨。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玻璃上反射的自己——一個三十歲男人疲憊的麵容,眼中最後一絲希望如同熄滅的燭火,消失在深不見底的黑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