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的爭吵,引來了一些圍觀群眾,大多都是薑櫻買來的水軍。
他們冷眼瞧著溫流螢,大肆猖獗道:“矯情什麼?也不看看自己多大歲數了,能有個銀牌就不錯了,還想白日做夢嗎?”
“就是,都退役的年紀了,爭什麼?人家薑櫻也是刻苦努力了很久,怎麼就配不上金牌了。”
“要我說吧,沒準溫流螢就是叛國賊,金牌落在中國手裏,她就一副苦瓜臉,跟誰欠她似的......”
這些聲音不堪入目,落在溫流螢耳朵裏,十分痛心。
她把金牌狠狠砸向江尋溪,昂頭憋回眼淚,連帶那枚不屬於她的銀牌,也一並狠狠扔過去。
這些她統統都不要了。
說完,溫流螢轉身就走。
身後傳來江尋溪焦急的聲音:“流螢!”
溫流螢托著負傷嚴重的腿,一瘸一拐離開,心早已碎成千萬塊。
薑櫻死死瞪著二人離開的背影,指甲嵌入肉裏,她立馬打了個電話說:“叫幾個人過來,我要好好教訓溫流螢!”
她有的是方法令江尋溪對自己俯首稱臣。
此時事跡,在薑櫻的從中作梗下,溫流螢的名聲一落千丈,背上賣國賊的標簽。
在意大利的華人看見她,紛紛辱罵,扔臭雞蛋與爛菜葉。
“花滑界的叛徒,奸細!”
“滾出我們的視線!”
“溫流螢就是我們的恥辱,她不配代表中國隊參賽!”
這樣的聲音層出不窮,溫流螢跌跌撞撞地走在馬路上,她想回酒店躲起來,卻躲不過越來越多的人群。
天公不作美,不合時宜地下起暴雨。
意大利的秋很冷,溫流螢下意識裹緊了外套,整個人如墜冰窖。
突然,不知是誰帶頭,朝溫流螢扔石子。
她腳下一滑,跌倒在地,膝蓋重重磕在地麵,滲出血痕。
“我沒有......我不是叛徒,那是我的金牌,那是屬於我的第一名......”
溫流螢全身上下幾乎沒一塊好地,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臉上早已分不清是雨還是淚。
因為薑櫻的攪合,大家都忘了,曾經的溫流螢是如何熠熠生輝,幫助中國隊奪下數十枚金牌。
這一刻,人們隻記得她猙獰的模樣。
可金牌,明明就是她的啊。
江尋溪終於追上了溫流螢,他一驚,立馬就要擠出人群替溫流螢解圍。
這時,薑櫻撐著傘趕來。
她笑容擴大,拉住江尋溪的手,語氣裏夾著威脅:“阿溪哥,方才伯父給我打電話了,你若再與溫流螢糾纏不清,伯父便不會將繼承人的位置給你。”
“她不過是一介孤兒,要什麼沒什麼,為了這樣一個人放棄你的榮華富貴與產業,不值得吧?”
薑櫻的聲音實在不算小,她居高臨下看著狼狽的溫流螢,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本來還邁出腳步的江尋溪,在聽見這話時,明顯停下了。
他眼底的愧疚就快溢出來了,絲毫沒有昔日的溫柔與疼惜。
江尋溪看向溫流螢,眼神閃躲,隻是說:“你再堅持一下流螢,就當是為了我,等這件事過去,我會補償你,等我坐穩繼承人的位置,我會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