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他們要耍什麼花招,可是門口有保鏢守著,她隻能裝乖。
坐在熱鬧的人群裏,蘇晚梨卻覺得心底生出一股涼意。一股黏膩的視線始終跟著她,她往一邊望過去卻找不到視線的來源。
她隻好求助地看向賀行舟,希望他還有點人性。可賀行舟闔上雙目,坐在主位轉動著佛珠,雪白的唐裝纖塵不染,絲毫不被影響的模樣。
蘇晚梨想走,卻又被按了下來,沈盈月撬開一瓶酒,眨巴著眼睛,俏皮的模樣,
“師姐,我知道你曾經很喜歡行舟,是盈盈不好,搶了你喜歡的人,我現在就向你賠不是。”
淡黃色的液體晃蕩在杯中,蘇晚梨不適地推開,“要喝你自己喝就行了,我不愛喝酒。”
沒想到,沈盈月居然真的一飲而盡,很快醉意上頭,扶住了牆。
賀行舟忽然上前,一把奪過了她的酒,心疼不已,“盈盈!”
“蘇晚梨,你有什麼都衝著我來!為了嫁給我,不折手段傷害盈盈算什麼?你不是想和結婚嗎,我今天就給你找了個適合你的。”
隨著他手指的方向,一個肥胖的禿頭男人笑眯眯地湊了過來,嘴角還泛著可疑的油光,“美人兒......”
蘇晚梨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不要,你不要過來啊......”
她尖叫往後退,卻被那個禿頭男人一把扯了過來,直接扯斷了蘇晚梨的紗裙帶子,手向下探去,“你是賀總賞給我的,賀總說過蘇家的女人隨便玩兒。”
蘇晚梨費盡全力地反抗著,卻看見周圍的人都像看猴戲一般,甚至有人吹口哨,讓他們進度快一點。
淚水模糊了蘇晚梨的雙眼,她嘶吼一聲,推開禿頭男,摔碎了一個高腳杯,死死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別過來,都別過來!”
披頭散發的蘇晚梨紅了眼,禿男人被嚇了一跳,愣在原地也不敢動了,生怕搞出人命來。
蘇晚梨對著賀行舟哭訴,聲音淒厲,
“賀行舟!我從來沒有逼迫過你,是你,一開始就從來沒有拒絕過我,聯姻後又卻對我愛搭不理。我蘇晚梨無愧良心!可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殷紅的鮮血從女孩白皙的脖頸流了下來,眼角猩紅卻滿是倔強。
所有人都呆住了,沒有想到蘇晚梨這麼剛烈,以前可是賀行舟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賀行舟愣怔了片刻,忽然笑出了聲,“這是你的新招嗎,蘇晚梨?你以為你流點血,我就會心疼你,愛上你?好可憐啊。”
“我怎麼你了,我不過是看你太空虛給你找個男人,你不是想舉行婚禮嗎,還不滿意嗎?”
周圍滿堂哄笑,“對啊,差點真以為她是什麼貞潔烈女了,當年可是在禪房裏脫了衣服都要勾引賀哥的女人啊,嘖嘖嘖,指不定人剛才心裏多高興,又怕丟了麵子,才裝得這麼委屈。”
“是啊,蘇晚梨,你別裝了你!”
他兄弟的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抽的蘇晚梨心都在疼。
當年修行時,賀行舟晚上突發高燒,整個人燒的滾燙,她一時間找不到那麼多帕子,就脫掉外套給賀行舟擦拭全身,坐在床邊守了他整整一晚。
可等她醒來,卻隻看到了賀行舟厭棄的眼神,“蘇晚梨,你還知道禮義廉恥嗎?”
第二天,香客之間“蘇家女脫衣勾引佛子”的消息就傳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