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傀儡太後的第十年,相依為命的兒子以命相逼要娶一個奸細為後。
為了他心頭的明月,他憤怒的朝我扔杯子,逼著我去向我們的敵人索要夜明珠和千年人參。
我苦口婆心勸他不要過分沉溺於情愛,他卻反手要置我於死地。
後來,我終於事事順著他,他又誌得意滿的向他心上人邀功。
直到他看見桌上的一幅倒計時數字畫,上麵豁然寫著數字“七”時,他慌了。
確認綁定穿回係統那一刻,我眼鼻酸澀,心臟狂跳不止。
我顧不上穿鞋襪,頂著凜冽寒風就跑去找兒子裴玨。
我想第一時間告訴他,我們很快就可以離開大夏,掙脫這處處受人掣肘的四方天地。
可當我拿著瓔珞就跑去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裴玨卻不相信,他一口咬定是我出現了幻覺。
「你不是說玉會發光嗎?怎麼半天了都沒動靜?」
裴玨拿玉在手裏反複揉摸,確實一點反應沒有,係統也突然不再吱聲。
我還想再解釋一下時,裴玨惱了,把玉重重摔在地上。
玉,碎了。
我僵硬回到宮裏,渾身濕漉漉的,通紅的雙腳已經長了凍包。
宮女見我鬱鬱寡歡,她便說眼下時節梅花正豔。
鬼使神差的我換了身衣服就走進了梅園。
兩樹之隔,我聽見裴玨在跟他的心上人玉音音賣好。
「音音放心,太後就朕這一個兒子,為了朕,她命都可以不要。」
「娶你的事朕一定很快說服她,還有你想要的東西,別說是一件了,就是一百件,朕都能讓她辦到。」
「不就是攝政王嗎,她靠美色討好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多一次不多。」
玉音音嬌嗔,「那你透露太後避孕的事給攝政王,就不怕攝政王一怒之下要了太後的命嗎?」
裴玨冷哼,「我就是看不慣南宮夜那高高在上的囂張樣。明明是一條狗,卻騎到了主人頭上。整治不了他,朕還不能惡心膈應他嗎?」
「至於太後,頂多就是受點皮肉之苦,沒什麼大不了的。」
「隻要朕服個軟,道個歉,她照樣不計前嫌,為朕付出一切,誰讓她是朕的母後呢,無論她犧牲什麼都是理所應當!」
我心驚膽寒,悲涼四起。
兩世勞心勞力,這兒子還是長歪了。
跟他那拋妻棄子的爸一樣白眼狼。
係統,「宿主,時空之鑰受到重創,目前隻能穿回一人,請你立刻確認穿者身份。」
我看向說說笑笑,不懂尊卑孝道的裴玨,五指漸漸收緊,「穿者,宋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