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裏連路燈都沒有,更不用說公共攝像頭了,這次案子很難。
趙旭在前麵帶路,我們來到了嫌疑人趙鑫家?
我敲響趙鑫家的鐵門,裏麵頓時傳來一句男人的喊聲:“誰呀?”
我回答:“警察辦案,請配合。”
院子門開了,我們走了進去。
趙鑫家樓房是新做的,用圍牆圍了一個大院子,裏麵有一塊泥土地,種著一些蔬菜,其餘的地方堆積著一些廢木板。
進門的時候,我注意到趙鑫是滿頭大汗的模樣,很明顯的克製著自己的急促的喘氣聲,而且神色慌張。
直覺告訴我他有問題,我沒太表露出來,讓小徐先調查詢問,我自己在一旁轉轉。
趙鑫家靠牆有一個水泥圍成的花圃,裏麵養著很多花。
但泥土都是新的,很明顯都是不久剛添的,而且添了很多。
一旁地上還躺著一把鐵鍬,上麵也粘著新鮮泥土,最奇怪的是菜園的牆角很格格不入的蓋著一塊木板,地上也有一些碎土塊一直延伸到木板那裏。
我的推測是,趙鑫用鐵鍬在菜園牆角挖了一個坑,把多出來的土都添置到了花圃裏,然後用木板鋪上想隱瞞我們。
他挖坑幹嘛呢,想埋藏什麼麼,會不會是作案工具和沾染血漬的衣服,又或許是那隻斷手和X器官?
畢竟我之前就遇到過很多凶手把作案工具埋進土裏,以為能瞞天過海。
我轉頭看向趙鑫,試探著問道:“趙大哥滿頭大汗的是在鍛煉嗎?”
“啊?對對,早起鍛煉嘛。”
趙鑫吞吞吐吐的回答我道。
我不禁冷笑,都快九點了還早起。
“那塊木板下埋的是什麼,我們可以挪開看看麼?”
趙鑫明顯慌了,我看到他雙腿不停的哆嗦,還強撐鎮定說是一些垃圾。
“真的麼!”
我瞪著眼睛低吼一聲,這是警察辦案常用的手段,利用提高自己的聲勢攻擊對方的心理防線,以此來威懾住擔心的犯人。
趙鑫果然立刻嚇得跪倒在地,低著頭哀求道:“警察同誌我自首,我就是一時糊塗。”
我立刻吩咐小徐把趙鑫控製住,自己撩起袖子掀開了木。
果然泥土上還殘留著鮮血,更有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
我拿起鐵鍬,一下一下鏟著泥土但映入眼簾的不是衣服或者手掌,而是一張狗皮,裹在泥土裏。
啊?
我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詢問道:“你埋得是什麼?”
“我就是一時嘴饞,把鄰居家的狗偷過來殺了吃肉,肉還沒下鍋呢,都在廚房,坑裏埋得是狗皮,和一盆狗血。”
案子沒破,空歡喜一場。
我讓小徐把趙鑫放了,對於這種案子,我們都是等別人報警之後再做定奪,而且此刻我們也沒心思去管。
我把趙鑫帶到屋子裏,開門見山的一字一句對他講:“趙建設被人殺死了,這件事和你有沒有關係?”
趙鑫一臉震驚,喘著粗氣驚訝道:“他死了!怎麼死的?”
“被人用刀用刀砍死的。”
“警察同誌,這事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昨天和別人打麻將打到了淩晨六點,回來了的時候,看到鄰居家的狗趴在門口睡著了我饞蟲犯了,才回家拿錘子把它捶死帶回了家......”
趙鑫說的十分誠懇,表情認真。
這時我電話響了,是同事李澎打開的,他說斷手找到了。
掛了電話,我讓小徐先去趙鑫說的打麻將的地方核實情況,我和趙旭回到了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