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月黑風高。
我鬼鬼祟祟的出現在導演下榻的酒店。
對於他的行程我早就打探好了,他今晚有酒局,不喝到暈眩是不可能回來的。
而趁著他助理給他取衣服的時候,我一路尾隨貓在了角落裏。
等助理走後,我十分格外無比特別順利的拿走了導演的珍藏錄像機。
盡管這件事順利的蹊蹺,但想要玩弄左亮的一顆心早就蒙蔽了我。
當晚,我就給左亮打了個電話。
他接電話的語氣慵懶又無所謂,但當他聽見我知道他秘密的時候,他說話很明顯的卡頓了。
不出我所料,他果然單刀赴會。
帥氣的大男人站在我出租房的小客廳裏,看起來不僅沒有落魄,反而更襯得他矜貴。
收起我那一丟丟色心,我冷著臉問他:「你為什麼要評論網友諷刺我的留言。」
左亮迷茫著眼看我,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別裝了左亮,你說我是個笑話。」我翻著白眼替他回憶,「你當時的留言我都截圖為證了,需要我拿出來給你看嗎?」
左亮皺著眉,卻十分爽快的點頭,「拿來吧。」
「哎呦嗬,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個小東西!」我忿忿的說,「你等著!」
說完,我便走到狹小臥室去,並打開了我偷來的寶貝。
等我再出臥室門時,左亮忽然情緒激動的抱住了我。
「夏夏。」
是左亮溺死人不償命的語氣。
「不要在生氣了,好不好,嗯?」
我抬起頭,認認真真的觀察左亮的表情。
真的真的,一點也不像是......演出來的。
我強擠出幾滴眼淚,憂傷的對他說:「左亮,你說的輕鬆,說不生氣就不生氣,可是你知道我的痛苦嗎?打開短視頻平台,看見的要麼就是你對我的挖苦,要麼就是各個網友對我的無腦噴。」
這時候如果現場有導演,他一定該提示我遞進情緒了,於是我在腦中幻想著拍狗血劇時女主角的表情,更激動的大喊:「你知道,這麼多天我都是怎麼過來的嗎!你,根本就不能理解我的痛!」
左亮被我的層層遞進搞的有些懵,可是漸漸的,我看見他的眼圈也紅了。
他隻是輕輕眨了眨眼,淚水就順著他瑩白的臉頰流了出來。
「夏夏,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的一句話會給你帶來這麼多困擾。」
哼。我冷笑。
看吧,錄像機一打開什麼都招了吧。也不給自己辯解了,也知道道歉有用處了。
我雖然臉上掛著串串眼淚,可心裏早就想把左亮這個臭男人按在地上摩擦。
計劃還是要實施的,我倒是要看看,在這個鏡頭下的左亮,還可以做出多少出格的事。
他見我遲遲沒有回話,急忙用雙手捧住我的臉,似乎是在模仿煤氣罐片場那天的情景。
「既然你是因為這個生氣,那我們就用老方法,再做一次。」
哎呦呦,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我隻是短暫的愣神了一下下而已,左亮的嘟嘟唇就已經湊了過來。
他真的會親我嗎?
答案是,會的。
這次再沒有讓人厭惡的導演喊哢,我們終於安安靜靜的接了一個吻。
嗯哼。
很爽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