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灘的人,慣會見風使舵。
我沒能成為大太太,還丟了青幫的財政大權。
我不想出去看大家的臉色,索性什麼都不管,待在房中做衣服。
孫秉天來找過我好幾次,我都避而不見。
這是我認識孫秉天以來,第一次對他使小性子。
一直這樣過了一個月,有一天晚上,孫秉天氣衝衝的走了進來。
我將正在做的衣服放進櫃子裏,笑盈盈的問道:“爺,您這是怎麼了?”
孫秉天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急忙倒上熱茶,給他順順氣。
孫秉天仰頭大口一喝,然後皺著眉頭吐了出來,“這是什麼破茶。”
我噗嗤一笑,“也大老爺們,嘴巴倒是比我這小娘們更嬌氣。”
這茶葉是薑妍當家後換的,其中的緣由,孫秉天一想就知道。
孫秉天將杯子一放,“你這沒心肝的,倒是笑得出來。”
我目光灼灼的看著孫秉天的眼睛,“不就是茶水淡了些,比這更艱難的日子,我都過來了,隻要跟著爺,我都願意。”
當初孫秉天去談生意,我利用江家的人脈,悄悄的跟在後麵。
也就是那一次,孫秉天遭到對手伏擊,是我在危機的時候為孫秉天擋了一槍。
孫秉天和兩個手下帶著我躲在了一戶農家,這才逃了出來。
大概是想到了那些日子我要養傷,吃的還是粗茶淡飯。
孫秉天一把將我摟過去,“我知道,佑華是最好的。”
孫秉天時隔多日,留宿我屋內。
吃飽喝足後,孫秉天才告訴我,他氣衝衝的進來,是因為賬目出了問題。
原來,孫秉天談了一筆煙土生意,雙方交錢交貨的時候,孫秉天這裏的錢卻少了一半。
以前,孫秉天隻負責去,後勤都是我整理好的。
這一次出了這樣的紕漏,生意黃了不說,雙方差一點大打出手。
“佑華,之前是我考慮不周,你別生氣了,回來幫我管賬好不好?”
孫秉天死皮賴臉的說道。
我歎一口氣,“爺,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隻是大太太那裏......”
“佑華,你在爺心中,是誰也取代不了的。”孫秉天摟著我的腰,靠在我的背上說道。
那薑妍呢?
她在你心中又是怎樣的位置?
即便是很想知道,但我沒有問出口。
青幫的財政大權回到了我的手中,孫秉天宿在我房中的日子也多了起來。
細數起來,甚至隱隱超過宿在薑妍房中的日子。
每次孫秉天過來,就像是沒有吃飽一樣。
薑妍看著我的眼神,帶著濃濃的恨意,不過我卻不在乎。
隻要能待在孫秉天身邊,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不著急,總會有人著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