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
容森鼻青臉腫的靠在牆角,霍青竹遞給他一瓶藥水。
我坐在沙發上,吃著霍青竹切的果盤。
看著容森那怨毒的眼神,我臉上滿是鄙夷。
[你一個大男人,還私闖民宅,別說是剛才霍青竹及時解釋清楚沒報警,就算報警了,也得把你一起帶走。]
容森氣得發抖,臉腫的不行,話也說不出來。
我看著他這幅樣子,突然有些解氣。
原身被強取豪奪成為他的情人,死也是因為他而死,憑什麼現在他挨一頓打不行?
[霍青竹,過來。]
他臉上帶著疑惑,還是走到我身邊。
我起身按著他坐下。
[藥給狗喝了也不給他。]
霍青竹沒出聲,捏了下發紅的耳垂。
敲門聲再度響起,我煩躁的皺眉。
打開門,是金思思。
一進屋哭天喊地的,不知道還以為他們感情多深厚。
[閉嘴,趕緊帶他走,不然我連你一起打。]
我的威脅很管用,很快兩人消失。
我和霍青竹道了聲謝,也離開,他不放心硬是陪著我回去。
重新打開門,房間還是那樣,屋子裏的血腥味倒是沒散掉。
想到之前容森是在臥室,我鼓起勇氣,邁開步子。
越靠近,血腥味越濃重。
門是關著的,我攥緊拳頭,給自己做心裏建設。
沒想到一隻手搶先一步搭上門把手。
骨節分明,青筋隱現。
還挺漂亮。
收回思緒,
房間內一片漆黑,窗簾是拉上的,我打開手電筒。
在霍青竹的陪伴下,走進去,打開燈。
牆上滿是血跡,還印了很多血手印。
我倒吸一口涼氣,轉身直接跑出去。
容森是算準了我每天都是晚上回來,所以才來弄這麼一出。
我站在客廳不知所措,眼神卻越來越冷。
[華總,你要不要報警?]
我緩緩搖頭。
容森不傻,我門口的攝像頭壞了,在霍青竹家打了電話。
小區攝像頭也壞了,很巧,但是你沒處說理。
這也是我打了容森他不報警的原因。
手機在震動。
我點開,是容森。
[我的錢是那麼好拿的?送你的禮物喜歡麼?等著還沒完....]
我沒回複,直接刪除信息。
我等著?抱歉,我不等了。
我來找你。
...
血跡沒辦法擦幹淨,隻能簡單收拾一下。
但忙活完也已經淩晨了,屋子裏的血腥味久久彌漫。
霍青竹用紗布沾了一點送去檢測。
結果是狗血。
我冷著眉眼想著今天的去處。
[華總,要不你去我家湊合一下?有客房。]
望著窗外一片漆黑,我下意識一抖。
我怕黑,也怕血。
[好,那麻煩你了。]
霍青竹憨憨一笑。
[不麻煩的,正好明天我帶你去看一下機器。]
回了他家,我禮貌的沒有再出去晃蕩,躺在床上,一閉眼,就是一片紅色。
夜裏也一直做夢,驚醒。
黑夜中,我直直的盯著天花板。
神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