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吳旭在床頭留下的一張便利貼:欣然,公司要事,出差一周。
讀完後,我就隨手將便利貼丟在桌子上,收拾完就去上班了。
等到了單位,發現我的桌子上多了一個小盒子。
我四處詢問同事後,他們說是快遞送來的,看收件人寫的我的名字,就放在了我桌子上。
我心裏詫異,我最近並沒有買東西啊,哪裏來的快遞?
但收件人確實寫得我的名字,所以我就將包裹拆開了。
可萬萬沒想到,打開盒子後,從裏麵竄出一條玩具蛇。
我毫無防備,被嚇得不輕。
這竟然是個整蠱玩具。
我心中生起火氣,誰這麼無聊,買這種東西給我?
我氣得將東西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後麵幾天,我都沒有再收到類似這樣的整蠱玩具。
但我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我經常莫名其妙的會有一種被人監視的錯覺。
似乎在暗處有一道視線,注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這一周我過得極其不安,心慌被無限放大。
但好在,吳旭快要回來了,這令我心安不少。
早上,我迷迷糊糊的洗漱完,準備去梳妝台化妝。
突然,我的餘光瞥到梳妝台上的花瓶,頓時頭皮發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本來被我放在花瓶裏的茉莉花,此刻竟然被人換成了玫瑰。
而且玫瑰的顏色極其詭異。
可以清楚地看到,玫瑰的花托明明是白色的,但它的花苞卻被染成了紅色。
這似乎不是顏料,而是......血。
鮮紅的血液順著玫瑰花的花瓣一點一點滴落在梳妝台上,形成一副妖豔而詭譎的畫麵,帶給人極強的視覺衝擊感。
我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往外釋放著寒氣,這到底是什麼人做的。
我咽了下口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之後,我忐忑不安地靠近梳妝台,鼓起勇氣,拿起了其中的一束玫瑰。
一股屬於血液的腥氣撲鼻而來,令人作嘔。
我的心臟跳得飛快,急忙撇開了手裏拿著的玫瑰,後背戰栗地貼著牆壁,大口的深呼吸。
吳旭已經出差一周了,這段時間隻有我一個人在家,根本沒有人可以進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冷靜下來後,我開始思考這段時間發生的不尋常的事情。
自從過了我和吳旭一百天戀愛紀念日後,我就總感覺身邊經常莫名其妙的發生一些毛骨悚然的事情。
盡管這些事情無傷大雅,大多像是惡作劇一樣,但卻搞得我心神不寧,整日惴惴不安。
突然,我聽到客廳裏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嗖嗖——
這聲音冷不丁的出現,嚇得我渾身一顫。
我的眉頭緊鎖,指甲死死嵌進肉裏,小心翼翼地往客廳走去。
我把著門框,試探性地將頭探去,肉眼可見,客廳裏空無一人。
我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可下一秒,我感覺有什麼東西從我腳邊飛速地滑過。
我的身子猛然一震,整個人像是被雷擊中了一般,雙足死死地釘在了原地,目光裏流露出難以掩飾的無助與驚慌之色。
我機械式的緩緩移動脖子,向下看去。
居然是一隻被上了發條的玩具老鼠。
看來剛剛客廳中傳來的悉索聲,就是它搞出來的。
但很快,我意識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老鼠的發條......是什麼時候上的?
想到這裏,我的心裏愈發緊張,一股寒意湧上了我的脊梁,令我頓感寒毛聳立,周身止不住地顫抖。
難道說......屋子裏還藏著其他人?
我越想越怕,無數種恐怖的猜想在我的心頭纏繞。
情急之下,我一股腦的衝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