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縣城出了一起很大的命案,接連死了三個人。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一個叫李天成的男人,除了那名一直沒找到屍體的警察,剩下兩個死者中,一個是他頂頭上司,一個是他老婆。
人人都說李天成的老婆出軌他頂頭上司,被他一怒之下殺了。
雖然很多證據都指向李天成,但是李天成卻據不承認自己有殺過人,他說自己根本沒有殺過人的記憶。
因為李天成的不認罪加上證據鏈不足以定罪,警方沒有辦法,所以想請我進入李天成的精神世界尋找答案。
我叫殷浩,算是一個挺有名得心理醫生,同時我也有個愛好,推理和邏輯分析。
所以當警方找到我的時候,我沒有猶豫便答應了。
我經過多種資料對比,發現李天成以前有過精神病史,想知道真相,唯有與李天成的精神共鳴進入他的精神世界!
但這個方式有一定的危險,進入李天成的精神世界後我就不再是我,而是李天成。
如果我在精神世界裏找不到自我意識,很有可能會被亂套的精神世界帶入進去!
但一直追尋推理分析的我遇到這種案件後瞬間變得狂熱起來,都沒有思考危險就著手準備了。
這次的治療由市公安局陪同,一切準備就緒後,我躺在靠椅上聽著多種輔助聲音,看著設定好的鐘表,很快,我便沒了意識。
當我醒來時,我正站在一條很普通的街道,街邊是民宅外牆,較好的建築也就六七層,按我的記憶應該是個小鎮。
我應該是在回家的路上,我居住的小鎮因為台風,房屋基本都倒塌了。
現在我是被安排在小鎮閑置的空屋暫住,位於老橋頭的廢棄瓦房。
據說那邊鬧鬼,沒什麼人敢靠近,我和另一個人被迫搬進去,比鄰而居。
走在路上,我試著去回憶之前的事,卻發現我的記憶好像不屬於我,像是被強塞進來一樣,耳邊也常響起哢噠哢噠的聲音,可每當我凝神去聽的時候聲音又會消失,不經意時又會響起。
我把這些症狀歸咎於飛來橫禍導致的精神恍惚,便沒有多想。
我摸了摸口袋,找到了一串鑰匙,一共三把,可我怎麼也想不起來這三把鑰匙的作用,仿佛憑空出現的一般。
百思不得其解後我決定先回家再說,隻是下一刻我就愣住了,我不知道家怎麼走,記憶裏隻告訴我住址在老橋頭,但是老橋頭在哪呢?
看著眼前的岔路口,我決定找個人問問。
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在這站了這麼久也沒見到一個人。
我總感覺哪裏出了問題,不太對勁兒,又想不出所以然來。
念及此處,隻見有個行人慢慢走來。
是個女人,黑長頭發穿著風衣長褲,脖子還圍了條圍巾。
“不好意思,請問......”我湊上去想問個路,隻是在看到對方的時候,我本能的感覺到了怪異。
“我漂亮嗎?”女人緩緩把頭轉過來又問了一遍,她的半張臉都被口罩遮住,沒露出來。
可我已經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便想都不想的回答:“漂亮!”
女人聞言,立刻摘下口罩顯露出整張臉來,她的兩邊腮幫子被兩道口子分割開,顯撕裂狀,一直裂到耳根。
“這樣,還漂亮嗎?”裂口女問。
“嗯!漂亮!”我斬金截鐵的肯定道。
話雖這樣說,可我瞪大的眼睛和捏緊的拳頭出賣了我心中的想法,我是見到怪物了嗎?
女人一直沒說話,過了幾秒,我的冷汗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就在我思考要不要先發製人的時候,裂口女突然說:“你說的地方,在那邊,右拐,到下一條街道再右拐。”裂口女指了指分叉口,說完便把口罩帶上離開了。
我沒追上去道謝,心裏暗暗想:還沒到家就已經碰到了怪物,那據說鬧鬼的家裏......
我看看四周,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還是決定先回去。
隨即我就按裂口女的路線走去。
這會兒天色已經越來越暗,加上四周一切都是黑白的氣氛詭異無比,走在街上都覺得毛骨悚然。
一陣寒風吹過,我緊了緊身上的西裝,這時,一道白痕劃過黑色的蒼穹,猙獰的閃光點亮了天空,閃電過後數秒,雷聲響起。
看來不但起風了,還要下雨。
我抬頭去望時視線恰巧看到了高處的一樁異象,在一根電線的頂端,路燈燈光的照射死角處,有一個人形的黑影,身形區僂地蹲坐在那兒。
當閃電將這黑白世界照亮的瞬間,我看清了“它”的樣貌。
那怪物整體像個穿著簡陋衣服的老婦人,咋著個小辮子,臉上爬滿了皺紋,雙眼鼓起,從眼眶中凸出來,其雙手的皮膚黑皺,而且布滿了疙瘩,手指則似鬼爪一般張開著。
閃電結束後人影便遁入黑暗,怎麼也看不清了,我也沒興趣去觀察那怪物是什麼,反正隻要別招惹我,我就當做什麼也沒看到。
我繼續埋頭趕路,腳步卻是越來越近,最後幾近於跑,一路上也沒再見到什麼人,一直走到一塊寫著老橋頭的路牌下。
雨水在這時也落了下來,陣雨傾盆而下,雨水打在了我身上,我迅速找到了目的地,從街上望去一處院落中可看到一排三間連在一起的簡陋瓦屋。
我跑到屋簷下,把臉上的雨水抹了抹,拿出鑰匙。
根據記憶中,這一排住著三戶人家,我還有兩個鄰居。
我並不知道我住哪戶,隻好挨個試,可能是運氣好,在第一戶的時候,鑰匙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