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以後,我剛睜開眼睛,臉色瞬間大變。
因為我根本不是在新房裏!
昨夜的銀狐麵具男子已然不知去向。
我忍著心慌和憤恨,準備下榻的時候,門口卻突然傳來了輪椅的聲音。
不一會兒,門就被人打開了。
我抬眼看去,是一個帶著蝴蝶麵紗的女子,推著南宮宸到了門口。
我故作鎮定地穿上鞋,正準備行禮,沒想到輪椅上的南宮宸卻搶先開了口。
“王妃,真是好大的排場,鬧那麼一出,原來是和他人在此處偷歡。”
他的話讓我心口一突,除了慌張,更多的卻是心酸和嘲諷。
眼前的南宮宸,讓我覺得相當陌生。
除了容貌和南宮宸無異,在他眼裏竟看不到一絲情緒。
看來人們傳聞南宮宸經過那一件事後,性情大變,是真的。
最離譜的是他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就默認了我與他人有染。
我的確與他人有染,隻不過是他默許的。
如果不是得了他的命令,那個戴著麵具的男子怎麼會闖進屬於我和他的婚房?
如果不是他的默許,為何我當時喊救命卻沒有一個人來救我?
是南宮宸讓一個陌生男人毀了我的清白。
他還有臉在這裏汙蔑我與他人有染?
想到這裏,我心如刀絞。
我皺了皺眉,上前了幾步,正準備和他理論:“我不是......”
沒成想站在輪椅身邊的女子,卻搶先開了口:“姐姐,既然已經有了心上人,又何必請旨賜婚呢?”
我盯著那個蒙著麵紗的女子許久,她給我的感覺,讓我異常熟悉。
隻是一時之間,我又說不上來,在哪裏見過她。
不過我也不是好讓人拿捏的主兒。
我看著她,冷哼一聲,“你又是什麼人?”
她不答反笑,“主人都沒出聲吩咐,哪裏輪得到狗亂吠?”
南宮宸臉色沉了沉,張了張唇,好像隱忍著什麼,欲言又止。
他怎麼能獨善其身呢?
看著他沉默不語的樣子,我心頭來氣,話鋒一轉,將矛頭對準了他。
“王爺,你身邊的人還真是勇氣可嘉,我到底是你的王妃,她居然說我是狗?”
不等兩人說什麼,我哼哼道: “至於王爺的欲加之罪,敢問王爺,王府的暗衛都是擺設麼?還是覺得我在莊子上,呆了幾年,什麼也不懂?”
輪椅上的南宮宸,也不知是自知理虧,還是在掩飾什麼,竟然問我,“王妃是說這一切,是本王安排的?”
我隨手將散落的頭發挽了起來,快步走到南宮宸的麵前,冷笑一聲,“不然王爺覺得,我喊那麼大聲,府內的暗衛是耳背不成?”
南宮宸或許也無力反駁,還是別的原因,直接將輪椅調轉了方向,背對著我,來了一句:“簡直強詞奪理!”
倒是站在一旁的蒙著麵紗的女子,似乎看不過去了,衝著我嚷道:“鳳凝霜你果然夠無恥,要是我,早就以死證明清白,或者和王爺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