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登基,這一係列事件便紛至遝來,想來是有人不懷好意。
我背地裏讓人將那書生帶到我麵前。
我語氣寡淡,“若你交代出幕後指使者,朕許你個中書舍人的官職如何?”
那書生支支吾吾,最終一聲長歎,“三皇子,草民對不住您!”
她將周晉安指使她下藥的來龍去脈說得十分細致。
語畢,她似乎想起了什麼,補充道,“如此,三皇子再將他賣掉金玉閣的錢財獻上,您自然對他疼愛有加。”
我示意她退下,而後坐在龍椅上,手指捏住鼻梁,閉眼沉思。
身邊的嬤嬤問我是否要見周晉安,我點了點頭。
他在練字,我便沒讓人出聲打擾他。
我緩緩走到他身後,用下巴抵住他的肩膀。
他見到我一臉憊態,關切地問,“陛下可是哪裏不舒服?”
我歎了口氣,“你把金玉閣賣了?”
他連忙澄清,“此舉隻為救急,不為其他。”
我將那書生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他,看他作何反應。
哪料他起身,從一個破布袋子中翻出厚厚一疊信件。
信上是他九年來,對我的思念。
我驚訝,“你九年前就見過我?”
他點頭,“當時兩國和談,我偷跑出來,在禦花園遠遠地看見過。”
所以是一見鐘情了,我心中暗笑。
雙目對視間,我心如明鏡。
周晉安早知二皇女與周國私通,自請作為兩方溝通的線人,以流放之名來到女尊國。
他知我不會輸給二皇女,便將計就計,假意與其合謀。
至於美男計,是他在賭,賭我會愛上他。
我笑意漸深,“你不怕賭輸了,把命丟掉?”
他卻鄭重地搖頭,“在周國得罪了太子,注定一死,不如用這條命博一線生機。”
怪不得他會把布防圖給我。
我親了親他的額頭,“那就再陪我演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