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何逸的身影。
我破天荒的沒著急去公司,而是在床上發起了呆。
何逸知道我是個GAY,可他卻不是。
他或許會當昨晚是個意外,我卻沒辦法做到泰然處之。
經過昨晚,我發現好像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何逸那樣的男人,根本不懂什麼是愛,更何況,他還不是同性戀。
而我,不敢愛上他。
我想了想,決定跟何逸撇清關係。
所以上班時,我特意換了身行頭,穿了一件係腰帶的休閑風衣,腰帶係在了左腰處,穿了條隻有右邊破了洞的牛仔褲,還穿了一雙款式不一樣的小白鞋。
正好何逸找我,我去了他辦公室,先他一步說了要辭職的事。
說完,我才注意到他手中拿著一張支票。
不用想都知道那是給我的。
難怪早起沒看到他,原來是在想用錢解決問題嗎?
老子現在不缺錢!
聽到我辭職,何逸很意外,也忘了糾正我穿的衣服,他下意識收緊手掌,把支票揉成一團:“為什麼要辭職?”
我找了個借口:“不想當秘書,想換個工作環境。”
何逸說:“你可以去其他部門。”
我又換了個借口:“想換個公司。”
“你說辭職就辭職,”他不同意,“你手頭的工作呢?”
“您放心,我會等交接工作完成之後再離職。”
我分明聽得懂他的意思,但還是要離職。
他臉拉下來:“你出去。”
我麵不改色地走了,並且到點下班。
晚上十一點,我接到何逸的電話,問他有什麼事。
他說:“出來一下。”
我都洗漱完,準備要睡了,再說,我也不想見他:“很晚了。”
“我在你家樓下。”他說完就掛掉了。
祖宗啊他。
我不想管他,踢了鞋,躺下睡覺。
翻來覆去了幾分鐘,我煩躁地抓了把頭發,爬起來穿衣服。
下了樓,我問他來做什麼。
我穿了條運動短褲和白色背心。
何逸第一次見我這麼穿,有些不自然,收回目光:“為什麼辭職?”
還能為什麼?
我怕自己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
見我不說話,何逸開口:“不要辭職,我給你加薪。”
平時溫柔沒脾氣的人,這次態度很硬,我搖頭:“不了。”
何逸就算再不開竅也懂了:“因為我?”
我抬頭,目光裏帶刺,不是平時的樣子:“是。”
“我讓你不自在了?”
“嗯。”
何逸一句比一句冷:“你怪我?”
我不說話,算是默認。
何逸很少動怒:“高理,是你先扒我衣服的。”
我抱著手,眼角挑得像個男霸王:“是,我的責任,所以我這不是辭職了嘛。”
何逸很無奈,“我又沒讓你辭職。”
“但我不想幹了。”
我不僅不下他給的台階,還囂張地一棍子打下去,“老子不想伺候你了。”
何逸還沒給人服過軟:“行,那就別幹了。”
說完,他摔上車門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