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賀吉潤的安排下,他們開始搬運著物資。
這時我才發現,原來他們和我們之間連通的通道竟是我家後牆上的那副畫。
畫是爺爺送給我當開業賀禮的。
內容則是一麵已經褪色的隨風飄動的五星紅旗,矗立在瓦房正中央。
盡管褪色,仍然鮮紅。
爺爺說:“這是我爸爸畫的,既然選擇在國慶開業,就要牢牢記住,你能有開超市的機會都是因為國家的政策好。”
“切記不忘初心!”
可我沒想到,這幅畫居然能連通過去。
隨著賀縣長逐漸走入畫裏,我才發現他們那裏也有麵旗幟,正在飄揚。
由於糧食太多,僅憑這三十多個餓了一兩個月的人,根本就搬不完。
賀縣長去找人了。
而我則跑出去借了五輛三輪車。
極限教他們騎車後,我指揮他們開車搬運糧食。
並試驗了下畫的容量。
結果就是,人進不去,小轎車之類的東西也進不去。
三輪車是極限了。
賀縣長至少找來了五百多人,忙了半天,把倉庫裏的東西盡數搬了過去。
我給了賀縣長一部手機,簡單教了拍照、接打電話等基礎操作,決定用這個進行溝通。
他拿著手機,激動地要命:“小同誌,這就是以後的通訊工具嗎,直接點點就能打電話,發消息了,不用電報和寫信了?!”
“以後我們也會有?!”
我微微一僵,笑容苦澀,卻還是點了點頭,“是,以後家家戶戶人手一個。”
其實,我沒有說出剛剛檢索的曆史。
百度詞條上,我搜了半天,終於出現賀吉潤的名字。
介紹說,他死於1960年11月,死時,叮囑下屬將自己剝皮剔骨,煮成肉湯,隻為給饑荒中的人們一口飯吃。
而人們剖開他時,他的胃裏,連草根樹皮都沒有。
全是泥塊和石子。
那時的他,已經沒有以後了。
他眼中閃著光,“以後的華國真的很好,你們真幸福。”
手機被些新奇的小孩拿過去擺弄, “哇哇”地叫個不停。
而賀縣長則決定直接在畫幅後的縣政府門口施粥。
我拿了個喇叭,錄好音:“各家各戶都來縣政府門前領飯,白花花的大米飯!”
人數太多,我的物資還不足以讓每家每戶都能領米麵,隻能統一分發。
我看著他們捧著破爛而豁著口的瓷碗,眼睛亮汪汪的看著冒著熱氣的鍋。
“媽媽,是米!”小孩激動地亂蹦,“不是草根,是米哎!我們有吃的!”
“是,是米。”
女人強忍著哽咽,朝我看來,眼中盡是感激。
他們施粥時,我則獨自前往倉庫收拾,準備為下次進貨做準備。
可是,邁進倉庫的那一瞬間,我便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