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隔壁,腦子裏老是莫名其妙浮現他的俊臉和聲線,輾轉反側了半天都睡不著。
好不容易睡著,卻被小腿刺骨的疼無端驚醒。
我煩躁地睜開眼。
沒想到卻看到原本應該在隔壁房間的家夥此時正半蹲在我的床下,拿著藥膏替我受傷的小腿上著藥。
我甚至能看到昏黃燈光下他宛如蝶翼般抖動的根根分明的纖長睫毛。
不知為何,我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酥麻似電流般的悸動感淌過我的四肢百骸。
我渾身一激靈:“別弄了,我沒事的,你傷還沒好呢。”
他見我醒了,神情有些懊惱,但手裏的動作沒停:“別動,快好了。”
“哎呀,你咋不聽我說呢,”我下意識抓住他的手,“你這是無用功,我的身體素質一直都異於常人,無論前一天受多重的傷,第二天都會完全愈合,一點疤都看不出來,所以你就別費力啦。”
他“哦”了一聲,塗抹的手指沒有停。
還挺倔。
算了,隨便他。
我閉上眼,準備重睡。
但是根本睡不著。
大概是藥效發作了,從傷口上傳來的火熱痛感疼得我齜牙咧嘴。
我難受地坐起來,但沒想到很快就感受到一股溫熱的濕意從我的小腿處蔓延開。
他他他......他竟然在朝著我的小腿吹氣。
我甚至能感受到他淡粉色的誘人薄唇似有似無地掃過肌膚帶來的顫栗感。
我忍不住摳住被子,臉唰一下通紅!
你小子不要太會!
“喂,別蹲著了,回房間吧,身體都沒調養好過來晃悠個屁。”
我催促他趕緊離開,以掩飾內心的波瀾起伏。
他站起來,耳朵燒紅,眼睛直勾勾地凝視我,眼底漣漪層層,情意綿綿。
“娘子,我不叫喂,我叫宮哲。”
“行,知道了,你回吧,我困了。”
我佯裝打個哈欠,逼出眼裏的水汽,眼神卻有意無意地注視他頭頂的寶石。
嘖,以前我是隻饞他的錢,現在怎麼連著人一塊饞了。
啊,他怎麼如此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