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秦宗寶從口袋裏拿出一根棒棒糖。
他有蛀牙,平時繼母雖然寵愛他,卻不準他多吃糖。
這根棒棒糖還是他磨了很久,才從繼母那裏要來的,非常寶貝。
現在,他毫不猶豫把糖遞給了白圓圓。
“媽媽,快嘗嘗,這是進口的糖,可甜了!”
繼母的靈魂飄晃了兩下,徹底破防了。
“你,你喊她什麼?你喊她媽媽?我才是你的媽媽啊!”
“我剛死,你就要認別的女人當媽?秦宗寶,你瘋了嗎!”
繼母這次真的抓狂了,她衝過來要扇我巴掌。
“還愣著幹什麼!不準大寶這麼喊,你快去告訴大寶,我能看見他!”
“你個沒用的狗東西!你告訴他,他媽媽還在,不能認別的女人做媽媽!”
我欣賞著繼母發瘋,她奴役我太久了,還覺得自己高高在上,覺得我能任由她磋磨不知反抗呢。
瞧這罵我的話,如此嫻熟,如此順嘴。
繼母自然打不到我,不過我也很好奇,為什麼弟弟喊別人“媽媽”,而我爸不但不阻攔,反而笑得溫柔。
秦宗寶看我站在一旁,猛地推了我一下。
“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麼?快回家做飯,我媽媽來這麼久了,要是被餓壞了怎麼辦!”
我一怔,脫口而出。
“誰是你媽媽?你媽媽不是才死......”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秦宗寶憤怒地打斷。
“那個死鬼才不是我媽媽呢,要不是為了她的錢,爸爸怎麼會不敢把媽媽接回家!都怪那個死女人,我半個月才能見媽媽一次,她怎麼不早點死啊!”
我爸想上去攔,可秦宗寶卻說得太快了。
我和飄在上空的繼母被震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