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警局,天邊都已經染了色,楊雋森一言不發,但我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怒氣。
不過我沒打算道歉,雖然這件事不是他幹的,那上次呢?
快分道揚鑣的時候,楊雋森突然叫住了我:“陳瀾,你不打算跟我道歉嗎?”
道歉?
老娘才不道歉呢,你上次跟我道歉了嗎?
我看著他,一本正經地說:“那你先給我道歉,上次的事還沒翻篇呢。”
楊雋森露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我都說了,上次不是我幹的,你兩次都冤枉我竟然還這麼理直氣壯?”
聽到這話,我剛剛平息的小火苗又竄了上來。
“哈!你真行啊,這次我承認是冤枉你了,上次我都看到了,你還不承認?”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像楊雋森這麼不要臉的人,明明被抓包了,竟然死活不承認,真的是氣死我了。
眼瞅著我倆又要吵起來,這時候白瑩過來了。
白瑩向來是個和事佬,她還是個顏狗。
上次我跟她說這件事的時候,她氣的恨不得把楊雋森手撕了,結果一看他的照片就說這事兒可能有誤會。
我被她這顏狗氣得不行。
她一過來就拉開了我,二話不說把我摁在了摩托車上,又跟楊雋森說了幾句話才帶我走。
白瑩問我發生了什麼,我把公交車上的事告訴了她。
結果她邊騎摩托邊跟我說:“你看,我就說他不是變態吧。”
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喂!閨蜜重要還是男人重要?”
“不是!當然是閨蜜重要,可這次不是你冤枉他了嗎?”
我氣不打一處來:“那上次呢?你不要替他洗白!”
這下白瑩不說話了。
白瑩不僅和我是閨蜜,我們還是一個寢室的。
回了寢室之後,見我半天不說話,白瑩一邊追劇一邊問我:“陳瀾,你還想著那個楊雋森呢?”
我翻著白眼,“我才沒想他,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碰見他。”
今天鬧騰了一下午,大熱天的,出了一身汗,我決定去洗個澡。
剛到樓下,結果我手中的澡籃子嘣的一聲就斷了,劈裏啪啦的,東西全灑了。
還有我那瓶珍貴的麵霜。
我一邊在心裏吐槽自己最近太背,一邊蹲在地上撿東西。
“這是你的吧?”
這時,一隻白皙修長的手出現在我麵前,手裏還拿著我的......刮毛刀。
我一抬頭,頓時僵住了,是楊雋森!
有那麼一瞬間,我差點兒想去撞牆。
我跟這家夥是犯衝嗎?怎麼走到哪兒都能碰到他?
他看見我的時候好像也挺驚訝,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了。
我真心覺得楊雋森就是來克我的。
我一把奪過他手裏的東西,也不管那還沒收拾好的麵霜,起身就走。
“喂,你就讓你的東西這麼撒在這兒?”
忍著想翻白眼的衝動,我沒有理會他,在心裏嘟囔著:要不你幫我收拾收拾?
這時,楊雋森又說:“萬一被別人踩到摔了怎麼辦?”
聽到這話,我幹脆折了回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蹲在地上,我狼狽地收拾著麵霜,而楊雋森就在一旁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我被他盯得渾身來氣,特別想朝他吼一句:不走幹嘛啊!等著我給你下蛋嗎?
真是一點都沒有做學弟的風範。
見人一動不動,我懶得搭理他,收拾完麵霜,準備走的時候,楊雋森卻突然冒出一句:“你沒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說什麼?”我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想讓我跟你道歉?你做夢吧!”
楊雋森頗為無奈地撇了撇嘴:“我說你能不能別對我有這麼大的意見?我都說了,上次真不是我,我隻是想把東西放回去。”
我盯著他的眼睛沒說話,擺明了根本不信他的話。
在我心中,已經認定了楊雋森就是個變態。
楊雋森也看著我,我倆四目相對,就好像比賽誰先說話誰就輸了一樣。
不過,我的眼神擊敗了他,也就十幾秒,他就慌亂的移開了視線。
嗬嗬一笑,我嘲諷道:“姐要去洗澡了,你最好別跟著我,不然你變態的身份就坐實了!”
被我說的一陣麵紅耳赤,楊雋森愣是半天沒說話。
而我則好心情的去了澡堂子。
看來還是嫩啊,楊雋森你是鬥不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