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爸媽就去參加老年旅遊團了,這個行程是幾個月前就定好的,走之前囑咐我好好照顧欽澈。
欽澈還沒起我已經去上班了,下班回來他就窩在沙發上打遊戲,一連幾天都是這樣。
安分得我都懷疑,是不是誤會他了。
直到這天,他又將黑色衛衣的帽子套在了頭上,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麼晚了,去哪兒?”
“你想去?”他臉上的表情又變了,是那種讓人產生恐懼的冷漠。
我小心試探:“一定要去嗎?”
他出門的步子頓了一下,“一會兒就回來。”
他不會又去打架或者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吧?一番心理鬥爭後還是決定跟上去看看。
平生第一次做這種事,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他雙手揣進衛衣口袋,突然加快步子,一個小小的轉角,我就跟丟了。
籃球場!我想起這個小年輕聚集的地方,跑著過去。
“啊......”
我被一隻有力的手臂撈進懷裏,“你跟蹤我?”
我抬頭又看到了那半張臉,冰冷、陰戾,頓時心跳到了嗓子眼:“沒......沒有跟蹤你,我去買宵夜。”
他的呼吸緩慢地落在耳際,我聽著他規律的心跳,耳尖不自覺發燙。
他鬆開手,“太晚了,外麵不安全,快回去。”
他可能還是不放心,把我送到樓下的時候接了一個電話:“你他媽有病啊?誰讓你帶她過來的?馬上弄走!草!”
接完電話,欽澈冷冷地朝我這邊掃一眼,“快上去。”
他把衛衣的拉鏈拉到頭,踩著黑色帆布鞋,跑進黑色裏。
我回到家坐立不安,給他發的信息,他一個沒回。
這時候突然聽到外麵有開門的聲音。
是欽澈。
心有小小雀喜,“你回來啦?”
他一聳一聳地走過來,表情玩味,“看見我回來了很開心嗎?”
“切,我是怕你出事,不好跟你爸交代。”
他的眼神黯了黯,“放心,沒有人會管我的死活。”
我的心莫名刺痛了一下,話到了嗓子眼卻開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