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給自己點了一根雪茄,故意朝著時霆深身上吐煙霧。
時霆深橫了他一眼:“掐了。”
“我說你抽什麼風......”張弛剛要反抗,對上時霆深諱莫如深的眼神。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張弛默默把自己的雪茄碾死在煙灰缸裏,讓其他幾個哥們也別抽了。
時霆深魔怔了,他還是先不要招惹的好。
可他又忍不住八卦:“你和喬芊芊......”
時霆深看了他一眼,又給自己點了一根香橙味的煙,深吸兩口:“什麼?”
“合作的事兒,不是說你去找她談項目了?簽約好了嗎?”張弛拐了一個大彎。
“嗯,要不要入股?”
時霆深是那種對兄弟特別仗義的人,張弛並不懷疑這一點,聽說有這種好事兒,立馬就答應了:“好啊,是什麼項目?我那天就過了一眼,還沒好好了解了解呢。”
“你可以把喬芊芊約出來,讓她當麵跟你細說。”
張弛笑的一臉雞賊:“放心,到時候肯定拉著你一塊兒,咱們仨一起商量,聽她細說。”
“不過,她和那個顧宴夜,完沒完啊?”
說起顧宴夜,時霆深眼裏全是不屑,說起這個:“我需要你幫我做兩件事。”
“別說兩件,好兄弟,願意為你肝腦塗地。”張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時霆深不跟他來虛的:“付明哲還有個弟弟付明宇,現在在一中讀高三,他的生活費全都是由芊芊承擔的,你想個項目基金,捐到他們學校去,要付明宇能得到這筆錢。”
“喬芊芊一直在照顧他的弟弟?”張弛有些詫異:“付家當初被投資人卷款跑路可是欠著巨債的。”
“我聽人說四年前付家把所有能賣的全賣了都沒還清,喬芊芊竟然還照顧著付明哲的弟弟,沒想到她這麼有情有義,那她怎麼還......”
付明哲屍骨未寒,她就跑去倒貼顧宴夜。
張弛好像想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她舔顧宴夜不會是為了錢吧?”
時霆深送 入口的烈酒猛地停住。
張弛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她需要錢養活付明宇,還需要幫付家還債,剛好她因為長得和顧宴夜那個白月光像,所以去舔......”
“砰”的一聲,時霆深手中的酒杯猛地放在茶幾上,力道之大,杯身布滿了裂痕。
張弛吞了吞口水。
時霆深看向張弛:“顧宴夜不配。”
張弛現在恨不能把自己的嘴縫上。
“也許......是我想錯了。”張弛幹巴巴的解釋。
時霆深繼續點燃香煙。
張弛也迅速跑到了一邊,不敢再沾他的邊。
時霆深一口接著一口的深吸。
其實他以前是不喜歡吸煙的,他覺得煙這個東西,隻是在人最寂寞的時候增添一抹幻覺。
他不寂寞,所以不需要用幻覺來迷惑自己。
但自從四年前,他出國後,卻瘋狂的迷戀上了這種感覺。
出逃國外,他聽說了喬芊芊另有新歡的事情,那時候,他覺得看錯了人。
可後來他才知道她的苦衷,他知道的這麼晚,晚到,聽到張弛說她是為了錢。
如果真是為了錢,她為什麼不來找自己呢?
不知道抽了幾支煙之後,時霆深冷靜了下來。
“顧家那個小子有點猖狂,跟他兩個哥哥知會一聲,好好管管。”
他看不得顧宴夜那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
他心裏還妄想著什麼,時霆深清楚的很。
張弛瘋狂點頭,終於要在顧宴夜這個小子身上下手了嗎?
他還真是......
張弛一時想不出如何形容。
時霆深起身,將大衣脫下來抖了一遍,而後重新穿回去:“走了。”
張弛:“......”
眾人:“......”
......
喬芊芊洗漱過後給丁露露打了個電話,把自己簽合同的事情告訴了丁露露。
丁露露為她高興歡呼,但因為她上次過了門禁時間沒回家的事情,丁蒼責令她這一個星期都待在家裏,不許出去。
她想給喬芊芊慶祝也要下個星期了。
“下個星期我去公司幫你治治那個鄭麗,反了她了,分不清大小王。”丁露露在電話那頭惡狠狠道。
“這次這個合同簽下來,估計她也不敢給我穿小鞋了。”
幾十億的投資計劃。
喬芊芊一個人就搞定了。
全公司都要給喬芊芊上香的節奏,開玩笑,還給她穿小鞋?
又和丁露露胡扯了幾句,她這才掛掉電話。
丁露露那頭先掛了電話,她摁手機的時候正好有個新的電話打進來,不小心點到了接聽。
她一愣,看著來電顯示微微蹙眉,還是貼到了耳朵上。
“什麼事?”
“接的這麼快?在等我電話?”不正經的打趣,帶著一些曖昧:“要不要現在過來?”
“神經病。”喬芊芊剛要掛斷。
“我的外套什麼時候還我?”那頭似乎料到她要掛,趕忙道。
“什麼外套?”
“上一次在SD會所,你脫衣服那次,我把西裝外套丟給你了,你什麼時候還我?”
“丟了。”想起那一次羞辱,喬芊芊眸低閃過寒光。
“什麼?你把我外套丟了?”顧宴夜瞬間從沙發上坐直身子。
她什麼時候這麼大膽了?他在她那裏的衣服哪一次不是會被 幹洗好送回來。
“沒錯,扔到垃圾桶了,不過是扔到了SD會所外麵的垃圾桶,你要是想找的話去扒垃圾桶吧。”
早八百年了,不知道去填了哪個垃圾坑。
顧宴夜氣笑了:“你知道那件外套多貴嗎?那可是意大利純手工限量版。”
“不知道。”喬芊芊揉了揉額頭:“多少錢,你報個數,我打給你。”
“二十萬。”
“多少?一件外套二十萬?”
聽喬芊芊的話就知道她給不起,顧宴夜又有了拿捏住喬芊芊的感覺。
“我知道你給不起,我也不是真缺那二十萬,你知道我缺什麼。”
“我不知道。”
“......回來我身邊,我的東西隨便你拿。一件外套我不看在眼裏,隻要你繼續回來舔我,我每個月再往你卡裏打二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