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幼兒園接五歲的女兒放學,回家路上卻不幸遭遇車禍。
沈辛親手將凶手送進監獄,帶著她的醫療團隊為我們父女救治。
進手術室前我拉住她問女兒情況怎麼樣。
沈辛紅著眼眶告訴我,女兒失血過多加上全身多處骨折,到醫院後搶救無效斷了氣。
我躺在病床上因為女兒的噩耗不願醒來。
意識模糊間,卻聽到沈辛和麻醉師的交談。
“沈醫生,你隻不過想要孩子的腎,何必安排這麼一出車禍?孩子明明還能救活,你卻簽了器官捐贈協議,就這麼輕易放棄了她的生命,那可是你親生女兒啊!”
“一個小丫頭片子,死了就死了。還好她的腎可以和小寶配型成功,也不枉她來這世上一回!”
“我答應過阿晨,會治好小寶,等小寶長大後我再把這家醫院和我的醫術交給他,絕不會讓任何人和他搶!”
原來,我自認為幸福的一家三口隻是我以為。
既然這樣,我發誓一定要讓賤女渣男付出代價!
......
“按我的計劃去做,腎已經移植成功現在馬上摘除其他器官。”
麻醉師看了眼我躺在手術室病床上一動不動的樣子,於心不忍:
“沈醫生,既然已經移植成功了,何必再簽器官捐贈協議,孩子以後給魏川柏帶走,也妨礙不了什麼,再說那是你親生女兒啊!”
“當初我懷上孩子以為是個兒子,結果是個小丫頭片子,害我白高興一場。女兒有什麼用,我公司以後都是給兒子繼承,還好我悄悄給阿晨生了小寶。”
沈辛溫柔的撫摸著我的臉,說出的話卻無比絕情:
“等會兒我給魏川柏做手術的時候提醒我把他的罡丸也一並摘除,做的幹淨一點,別被他發現。”
麻醉師擦了把汗,顫聲道:“沈醫生,你還是再考慮考慮吧!魏川柏已經失去了孩子,現在你還剝奪他的生育能力,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沈辛伸手擦試著我臉上的血跡,聲音裏滿是遺憾和惋惜:
“我對阿晨發過誓,我的孩子隻會和他生,治好小寶也算是我給阿晨一個交代!至於川柏,沒了孩子還有我在,我會照顧他一輩子!”
身旁的麻醉師長歎一口氣,“冤孽啊,你和魏川柏從小青梅竹馬長大......算了,事已至此,我說再多也沒用了。”
“去準備收拾吧,到時候麻藥打多一點,不能讓他太疼!”
手術室的門被敲響,律師鎮定的聲音在空曠的手術室響起;“沈醫生,肇事者已經答應出庭作偽證,不會說出是您指示的。不然您答應給他家人的三百萬將不會支付到他們賬戶上。”
“辛苦了,隻要他咬死是他看錯了紅綠燈,過兩年我會找關係被他弄出來,不會讓他在裏麵呆太久。”
沈辛和律師的腳步聲慢慢離開手術室。我死死咬住牙齒,卻控製不住讓淚水淹沒在枕頭裏。
原來那個人根本就不是醉駕,原來是我的青梅竹馬的老婆為了給她的私生子治病,特意找來的演員演的一出戲。
在戲裏麵我的女兒,就這麼在一個很平常的日子裏死在了她親生母親驚心策劃的謀殺裏。
不僅被摘除了腎,還被簽了器官轉讓協議,現在這些器官流落到了哪裏,都不知道。
我掙紮著想起床,但很快,身體被注射進了麻藥,我帶著恨意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