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甚至無法在原地為自己悲痛,因為係統又給我派單了,我得趕緊去送外賣。
我隻能忍住眼淚,想要轉身離開。
然而,萱萱卻突然攔下了我。
“哎,那個送外賣的,別走啊,我們兩個人唱歌也挺無聊的,要不你給我們跳個舞助助興?”
我愣了一下,下意識回絕:“不好意思,我.....還有外賣要送......”
然而,萱萱卻直接委屈了起來:“書程!你看她!不就讓她跳個舞嗎?能浪費多少時間?至於嗎?”
我還想跟她解釋,可下一秒,魏書程突然把一遝鈔票甩了過來,重重砸在我的臉上。
“讓你跳就跳!哪來這麼多廢話?這些錢夠你跑一周外賣了吧?怎麼?還嫌不夠?”
我的眼淚終於滑落,臉和鼻子本就被風刮得生疼,被這麼一砸,神經的痛感更加明顯。
可萱萱卻隻是說了一句:“就一個送外賣的,有什麼好矯情的,給我們跳舞不比出去挨凍強嗎?”
我撿起錢,看著外麵大雪紛飛,用沙啞的聲音詢問道:“你們想看什麼舞?”
萱萱可不是單純想看跳舞,而是想找個樂子取笑罷了。
她專門點了一堆鬼畜的歌,我穿得多,伸不開雙臂,隻能笨拙地甩動四肢。
她在後麵哈哈大笑:“書程,你看她那幅樣子,笑死我了,好像馬戲團的小醜——”
魏書程寵溺道:“你喜歡就好,千金難買你高興。”
隨後,他們點了一首情歌,男女對唱,甜蜜得不得了。
在副歌部分,他們甚至直接停下接吻,吻得難舍難分。
我的心裏早就和外麵的天氣一樣了。
我不知道他們唱了多少情歌,吻了多少次,說了多少悄悄話。
我隻知道在心底安慰自己:不要管他們的甜蜜和嘲笑,就當是給有錢人當樂子了,今天賺了三千多塊,是我三個月的生活費......
終於,他們唱累了,萱萱靠在他懷裏。
“好累呀,這個點回去,估計宿舍樓都關門啦!”
魏書程這麼可能聽不出她的意思,直接抱住她:“沒事,去酒店好了。”
說著,他們無視了我,濃情蜜意地抱著離開了。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去,看著他們上了一輛豪車,朝酒店的方向去了。
突然下起了雪,我卻分不清臉上的是淚水還是融化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