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陸南赫沒有回家。
管家給我包紮好傷口,就向我解釋。
“對不起夫人害你受傷了,這件事其實是我告訴老夫人。”
其實我已經猜到了。
而且就算管家沒有想陸母說起這件事,陸母也早晚會知道。
直到第三天的時候,我接到陸母的電話。
她的聲音很疲憊。
“今瑜,南赫和紀玉珍去遊樂場了,你也知道他的身體不好,不能玩這麼刺激的遊戲,你能不能...”
我沒有讓陸母繼續寫說下去,提醒她。
“陸阿姨,我們三年的約定已經結束了。”
我能嫁給陸南赫,在他身邊苦苦陪伴三年。
這一切的緣由都是因為我和陸母的約定。
電話那頭,陸母的聲音遲遲沒有再出現。
最後我還是歎了口氣說。
“那我去一趟吧,我不保證能勸會他,隻能把藥給他送過去。”
在陸母感恩戴德的感謝聲中我掛掉電話。
來到遊樂場,找到陸南赫的時候,他正準備和紀玉珍爬上蹦極的高塔。
見到我,他下意識就擋在紀玉珍麵前。
“林今瑜,你來做什麼!”
“你害的玉珍被紀家禁足三天,她差點就患上抑鬱症了,你還不肯罷休嗎!”
紀玉珍哭哭滴滴的趴在他的身後,眼神還一邊在挑釁我。
“嫂子,我心裏抑鬱都快病了,你還不願意放過我嗎!”
我忍不住失笑,還真有人恨不得自己生病的。
走到陸南赫身邊,不想從前那樣直接叫保安押著他回家,而是把一瓶救心丸放在他手上。
“你身體不好,玩這種刺激的遊戲注意吃藥,你肆意妄為之前,應該多想想陸阿姨,如果你出事了,陸阿姨該怎麼辦整個陸家怎麼辦!”
這隻是一句簡單的忠告。
卻像是點燃陸南赫心中炸藥。
他怒紅臉瞪大眼睛嗬斥我。
“別老在我麵前用我媽來壓我,你有什麼資格提起我媽?”
“嫁給我三年,連一句母親都不會叫,你有把我和我媽當做一家人嗎?”
紀玉珍也在一旁煽風點火。
“南赫哥,像林今瑜這個自私又惡毒的女人,從頭到尾都隻想著你陸家的財產,哪裏會把你當做一家人。”
麵對陸南赫的指責,我啞口無言。
確實和他成婚三年,我一直都是用阿姨的稱呼陸母。
可我不知道陸南赫為什麼會突然這麼惱怒。
皺起眉頭。
“就一個稱呼而已,你就這麼在意嗎?”
陸南赫死死的盯著我,開始喘著粗氣,一張臉開始泛起不正常的紅暈,身子搖搖欲墜。
“我告訴你林今瑜,你就隻是占了我妻子的身份,就算是離婚也別想從我陸家要走一分錢!”
我垂下眼,歎了口氣。
知道他這是發病了,也沒有在意陸南赫說的話,從藥瓶中到處幾粒藥丸喂著他吃下。
緩過氣後,陸南赫臉色蒼白的靠在我身上。
在看到他身後一臉惡毒有嫉妒盯著我紀玉珍,我就把陸南赫塞過去,讓她抱著。
身體發軟的陸南赫根本拒絕不了,隻能難以置信的看著我。
我這時卻開口離開。
“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清楚,藥已經吃過了,你想要繼續冒險就繼續吧,我先回去了。”
可沒想到,我這前腳才回家。
他後腳就緊跟著我回來了。
雙手無措的放在褲縫間,紅著眼睛神色複雜的開口。
“今瑜,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我低著頭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向他,隻是玩著手機的手不自覺抖動了一下。
“沒有。”
“可我發現你好像變了!”
“你以前從來不會像今天這樣不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