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扶硯看見我傷心欲絕的側臉,愣了一下,後知後覺自己做的有些過分。
他緩和下語氣,讓寧知安先離開,然後將我抱到床上,
“你剛吃了藥,可能會有一些不良反應,先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做飯。”
商扶硯揉著我的頭,又在我的臉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放在以前我或許會害羞捂住臉,可現在,我隻覺得惡心。
最開始,我隻是以為他和寧知安同類相吸,又是他的小師妹,才對她多了些關照。
可是後來,商扶硯和我身邊充滿了寧知安的痕跡,
寧知安和商扶硯一樣,是萬裏挑一的天才,又和他讀相同的專業,他們之間好像有聊不完的話題。
從最初商扶硯提到寧知安時的欣賞,到後來他再提到寧知安時眼裏那點若有如無的情愫,我就知道我們之間出現問題了。
一次聚會後,喝醉的商扶硯被他的朋友送回來,他的衣領上,有一個明晃晃的鮮紅欲滴的口紅印,這是一種近乎直白的挑釁。
商扶硯說那是他們的私人聚會,都是他的同學,聚會裏隻有寧知安一個女孩,不是她的口紅印又會是誰的呢?
我有些苦澀,第二天醒來想提醒一下商扶硯,
卻不料商扶硯不耐煩地說我太敏感,寧知安隻是他的小師妹,不要把他們想的那麼齷齪。
心臟不停抽搐著,分不清是因為藥的緣故還是商扶硯的緣故。
不一會兒,我身上就開始出冷汗。
廚房裏哐當一聲,我聽見了商扶硯急切的聲音,
“什麼,你別著急,我馬上......”
商扶硯掛斷電話,衝我喊了一聲,
“雲檀,麵已經煮好了,你自己撈出來吃,知安的實驗出了些問題,我去幫她看看。”
不等我回話,商扶硯已經穿好衣服出了門。
一聲關門聲,房子裏隻剩了我一個人。
書桌上還有兩張音樂會的門票,我本想和他一起去看,可現在他應該也沒有時間去看了。
而我渾身早已沒了力氣,隻好把自己蜷縮在被子裏,告訴自己,
“不要再想了,這個男人不值得你為他流淚。”
渾渾噩噩過了半夜,我終於進入了夢鄉。
夢中的商扶硯依舊是那個救我於水火中的大英雄,是我生命裏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