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當天,婚車司機把我鎖在車裏,要求未婚夫再給九百九十九萬彩禮,否則新娘不下車。
未婚夫鄭言清當場換新娘,和我妹妹沈安安結了婚。
我逃出車趕到婚禮現場解釋,卻被人辱罵推搡。
未婚夫惱我破壞他的婚禮,把我剝光扔到臟亂的巷子裏被混混欺辱。
絕望時,好友周斯年救了我。
他堅信我是無辜的,說暗戀我十六年,不顧他人的眼光深情地向我求婚,給我舉辦一場最豪華的婚禮,我成了人人豔羨的周太太。
婚後他每天為我燉湯補身體,四年後我終於懷孕。
我以為自己已走出陰影,獲得幸福。
卻聽到他和私人醫生的對話:
“你不是每天給她喝避孕湯嗎,她怎麼懷孕了?”
周斯年煩躁回答:
“當然是為了安安,她愛鄭言清入骨,不顧身體也要生孩子,她最近器官開始衰竭,沈懷錦一個人的器官我擔心不夠用,就讓她生個孩子給安安做備用。”
醫生歎氣:“你對沈安安用情至深,她哭著說喜歡姐夫,你就用計毀掉沈懷錦,還為了不讓沈懷錦離開就和她結婚,你和這樣的臟女人在一起一輩子,真的值得嗎?”
“我的幸福不重要,我隻要安安能平安,我會永遠守護她,哪怕不擇手段。”
我才知道,我拚死掙紮,還是沒有逃脫牢籠。
當我被綁上手術台,為救妹妹失去孩子後,他卻後悔了。
周斯年冷漠的語氣,和他平時溫柔待我的樣子天差地別,我忍不住渾身顫抖。
私人醫生看著胎兒彩超:
“胎兒發育非常健康,還是個大胖小子呢,這是你的第一個孩子,你真舍得摘他的器官給沈安安!”
“能給安安供應器官是他的幸運,否則他連活著的價值都沒有,我根本不會讓他出生。”
醫生震驚,好一會兒才說道:“你真是愛沈安安愛到瘋魔了,真不知道她到底哪裏好......”
周斯年一腳踹過去,醫生疼得蜷縮在地上站不起來。
“安安什麼樣輪不到你來胡說,沈懷錦的身體狀況怎麼樣?”
醫生忍住疼痛,趕忙翻看檢查報告,不敢再多說一句。
“沈懷錦的內臟器官狀態都非常好,就是肝的健康指標有點低,讓她多吃點核桃補補身體。”
周斯年點點頭,囑咐他:
“實驗室地址已經選好,你快點兒把手術設備準備好,不要怕花錢,我隻要世界上最先進的。”
他說著就開門出來,我立刻躲到拐角。
周斯年寬厚的背影就站在我不遠處,他掐滅手上的煙灰,撥通電話。
囑咐手下去買一百斤核桃,讓保姆王媽放在所有飯菜裏,確保我一定能吃到。
他剛想走,突然又想到什麼,對醫生說道:
“懷錦對核桃過敏,她吃了核桃肯定會不舒服,你給我拿幾瓶治療過敏的藥。”
我看著眼前的周斯年,僅離我幾步遠,卻感覺距離很遙遠。
當初他從小巷子裏把我救出來,說著永遠愛我。
現在卻說他隻愛我的妹妹沈安安,甚至我和我的孩子都是他利用的工具。
我好像一下子又回到過去的噩夢裏。
我和沈安安是雙胞胎,她從小體弱多病,妹妹嘴甜,爸爸媽媽更偏愛她。
我喜歡的玩具盡管她也有一個,但隻要她想要,隻要哭一哭,爸爸就會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把東西奪走放在她麵前。
我過敏不能吃核桃,妹妹隻要撇撇嘴,媽媽就會做滿桌子的核桃宴,逼著我吃完,看我因為過敏喉嚨腫脹的喘不過氣。
我哭著說他們偏心,他們罵我都是因為我在羊水裏的時候搶走所有的營養,導致妹妹體弱多病。
妹妹每次生病,我都要和她一起躺在病床上抽血給妹妹。
他們說我欠妹妹的,就必須還。
被關在白色病房裏一遍遍抽骨髓,正上著課就被拉到醫院做手術的記憶被翻出來,我忍不住想逃開。
沒看清台階腳了崴,從樓梯上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