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總是過的很快。
眼睛一閉一睜,五天就過去了。
這幾天徐俐每天都早出晚歸,沒有她在家的日子,我樂得輕鬆。
隻是每天晚上回來,徐俐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她總是神清氣爽地撇我一眼,然後飛快回到自己房間打電話。
用腳趾頭一想都能知道,她估計是已經勾搭上總監了。
上輩子,我剛去培訓,結果第一天就和其他外派同事們被晾了半天沒人管我們。
後來才知道,培訓團隊被臨時更換了。
這其中有一些高層的齟齬。
新來的培訓團隊背後的高層看我們這個分公司ceo不順眼,連帶著培訓團隊也對我們百般刁難。
更何況培訓期間正是五一假期,有幾個人願意加班的?
所以對待我們,就更不上心甚至百般挑剔。
上輩子,為了能夠做好外派工作,我無視那些冷眼和閉門羹,努力弄懂每一個需要注意的地方。
但是培訓組根本不想管我們,將我晾在一旁。
我正因為交接工作而焦急的時候,總監出現了。
他主動提出會讓我順利外派並在駐外分公司站穩腳跟,一切有他。
看起來多麼美好的一副體恤下級的正直好領導模樣啊,那時我以為他是賞識我的努力。
但其實事實根本就不是那樣!
眾人心中的好領導,趁我不注意在公司偷存我的隱私照片,以此為威脅要我給他當情人。
他假借外派,實則是將我囚禁在郊區的別墅裏,每天哪都不能去,手機沒收。
後來我才知道,他的原配妻子不能生育,但是由於有權有勢,許多東西不能做的明目張膽,所以用外派的由頭想隨便找個人來替他生孩子!
但他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有暴力傾向的變態!!
除了歡好之外,就是打罵。
一整麵牆的刑具,控訴著施暴者的無情。
那段日子,我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
甚至在我收集了證據奮力逃出想要將他狀告法庭的時候,他卻早早知道了消息並壓了下來。
我被抓回來那天,他那雙陰毒的眼神像粘液一樣附著在我的身上:「漫漫,你於我,就像螻蟻一樣好拿捏,別白費功夫了。」
後來,陳家有了一個孩子,我拚盡全力,才終於換得被他允許去駐外公司工作。
但僅僅隻是讓我人前光鮮亮麗,他手中卻仍然握著足以毀掉我的照片和音頻,讓我不得不像一條狗一樣被他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再想起那個人的手段,我仍然打了個冷顫。
陳玨不在乎這個玩物是誰、是什麼身份,他隻為滿足自己扭曲的暴力傾向。
這輩子,我祈禱永遠也不用跟他對上。
可笑徐俐甚至主動去勾搭他,真是蠢。
他那樣的人,也隻有在不熟的時候才能裝裝溫柔上司了。
過不了半個月,總監的醜惡嘴臉就會體現的淋漓盡致。
我看著徐俐每天晚上都沉浸在新鮮感作祟中,一打電話就是兩個小時。
她無知無覺的沉浸在引導獵物上鉤的甜蜜攻勢裏。
半個月過去,到了快要外派的時候。
我知道,陳玨要開始收網了。
升職調任的通知來的很快,我當上了項目組主管,雖然僅僅隻是一個小進步,但是已經可以直接接觸到高層。
比努力更重要的,是一場機遇,是在領導麵前顯山露水的機會。
當上主管這天,徐俐也辦好了交接手續,準備去往駐外分公司的飛機。
臨行前,她特意來我的辦公室恭喜我。
「漫漫,我馬上就要飛黃騰達了。」
她兩隻手指撚起我的工作牌,上麵寫著主管兩個字。
「你這輩子也就隻能做到這個位置了。如果好好巴結一下我,我或許可以考慮給你一些好處,畢竟我們是閨蜜。」
我看著她的臉,沒有錯過她眼底的譏笑。
什麼狗屁給我一點好處,根本就是想要將我踩在腳下,看我求著她討生活的樣子。上輩子,徐俐不止一次說過,為什麼飛黃騰達的人不是她。
我沒什麼表情,隻說:「既然你要外派了,那房子我退了。押金當初是我一個人付的,就不給你分了。」
我頓了頓,補了一句:「記得飛黃騰達那天,把欠的這幾個月的房租還給我。」
她臉都被氣綠了,恨恨咬牙:「我要去趕飛機了,陳總監親自安排了車送我。沒工夫在這跟你閑聊。」
我沒什麼反應,看著她摔門而去的背影。
隻怕這車,根本就開不到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