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八年後,我被重金邀請回國,在研討會結束後遇到了前男友江宴。
江宴主動向我求婚,想要和我再續前緣。
一時間科研所的前同事們紛紛起哄,等著看我喜極而泣的答應。
畢竟他們都知道我曾經愛江宴到可以不顧一切。
可他們似乎忘記了,八年前的新品發布會,他冷著臉拒絕了我的求婚,並為了讓小學妹拿到獎金,在上百個鏡頭前汙蔑我奪走了他小學妹的成果。
我想方設法為自己爭辯,卻在他天衣無縫的偽證下求錘得錘。
他任由小學妹大肆買下熱度,對我全網討伐。
我辛苦幾年的成果變成了我的黑曆史,戀愛多年的感情成了一場笑話。
那天後,我隻能倉皇逃到國外。
如今回來,江宴卻拿著戒指,單膝跪地在我麵前,笑容嫣然:「事情都過去了,這些年我的氣也消了,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們就結婚吧。」
可他不知道,我已經結婚了。
1.
「星然你就別鬧脾氣了,你不知道江宴聽說你回國之後,扔下實驗室的工作就跑過來了,他心裏還是愛你的。」
「你離開這幾年,他還把你的實驗室上了鎖,每天定期打掃,從來不讓外人進去,江宴對你這麼深情,不計前嫌的要跟你複合,你可得好好珍惜啊。」
「......」
我掃視了一眼看似正七嘴八舌的勸我和江宴複合,實則看好戲的前同事們,又望向麵前說要複合的江宴。
一時間有些疑惑。
不僅是疑惑他們怎麼做到像統一失憶一樣忘記之前江宴汙蔑我的全程,更困惑時隔八年,江宴竟然會跑來向我求婚。
我本以為,在我離開後不久他就會和他的小學妹林曉曉結婚的。
沒想到他們現在都還沒在一起。
不過,這和我也沒關係了,別說這些年我已經有了新的家庭,就算沒有,我也已經對他徹底失望了。
我淡淡的掃過江宴那張充滿著期待的臉,禮貌又疏離的笑道:「沒想到江先生還念著舊情,我很榮幸,不過結婚還是算了。」
「這麼多年過去,我都快把你忘了。」
話音剛落,四周嘩然。
江宴看我的眼神震愕,隔了半晌才啞聲道:「怎麼可能。」
他身邊的人也同樣的反應,竊竊私語片刻後,最後不約而同的認定我還在賭氣。
這時江宴的小學妹林曉曉姍姍來遲,她安撫般輕拍了拍江宴的背,隨後笑著望向我:「星然姐姐,我知道你因為之前的事生氣,但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你別混為一談啊。」
聽到她這句話,我感覺有些好笑。
八年前江宴也是這麼對我說的。
當初研究生畢業後,我和江宴報名同一家研發公司,可麵試成績下來,我排名第一,他以一分之差落選。
江宴鬱鬱寡歡,我同樣難過,最後告訴那家公司,如果不選江宴,我也不去。
公司不舍得我被搶走,再加上江宴的成績確實可惜,最後思索下,還是選擇破格收下我和江宴兩人。
我進了研發部門,江宴則被調到監督部門,平時監督實驗室的違規操作,在某種程度上算是我的上級。
起初江宴很高興,後來他便困擾道:「但你是我女朋友,如果你違規了那我應該放過你,還是要記錄呢?」
「如果放過你,那我對不起自己的職責,可是如果要記錄,害得你扣錢被罵,我又於心不忍,我擔心會影響我們的關係。」
看他苦惱,我覺得好笑,告訴他自己會注意不會違規讓他為難的,可他還是不放心,最後和我約法三章。
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一定要公私分明,不能混為一談。
起初我們都做的很好,直到後來江宴在一次吃飯的時候,塞給我一份林曉曉的簡曆。
他挑眉:「你們部門今年校招的名額不是還差一個嗎?正好我這裏有個優秀的學生推薦,不用謝我,就當是我替你分擔煩惱了。」
我有些疑惑的查了林曉曉在校的成績,七門課掛了五門,於是毫不猶豫的拒絕。
江宴卻不依不饒:「她隻是理論不好而已,其實人還是很聰明的,你可以先招進來給她一次機會。」
我告訴他這是對工作的不負責,江宴卻沉了臉色:「可她幫過我很多次,上次你加班晾我半天害我淋雨,就是她給我送的傘,你作為女朋友難道不應該感謝嗎?」
這時我已經察覺到了江宴的不高興,但沉思三秒後,我還是告訴他。
「我會找個時間請她吃飯感謝她,但我不會在工作上失職,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
「更何況,我們之前不是約好了要公私分明嗎?」
這話一出,江宴瞬間惱了,將筷子啪的拍在桌上,「蹭」的起身:「規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陳星然,你一個女孩子怎麼這麼古板呢?」
「更何況,就算真的招了她,公司也不會因為她就倒閉,你怎麼就不願意給人家一次機會呢?」
「我最後再問你一句,你到底招不招?」
我看著他憤怒的臉,心臟撲通亂跳,整個人都忐忑不安。
可最後,我還是告訴他:「不能招......」
話還沒說完,江宴抓起桌布猛地一扯。
湯和飯菜被掀翻甩到到處都是,餐盤也碎了一地。
我清晰的感覺到有塊瓷片劃過我的臉,溫熱的液體從臉頰滑下,可江宴像是沒看到,生氣的轉身便走。
那是江宴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
我都忘記了那天自己是懷著怎樣恐懼的心情收拾了家裏,等我反思是不是真的自己做錯,準備給江宴打電話先緩和關係的時候,他卻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般回家了。
見到我,他率先溫聲細語的向我解釋:「不好意思,星然,最近我工作壓力太大了,再加上剛才你這麼不近人情,我一時沒控製好情緒,沒嚇到你吧?」
聽他這麼說,我緊提的一顆心才終於落了地。
本以為他是斷了念頭,卻沒想到,沒多久林曉曉卻入職了我們部門。
她穿著樸素,小臉單純無害。
但看到林曉曉的第一眼,一種微妙的感覺還是油然而生。
我問同事是誰招她進來的。
實驗室的同事滿臉疑惑:「不是你嗎?那天我看到你男朋友江宴以你的名義親自去給人事送的簡曆,當時江宴還說,這人非常優秀,一定要招進來。」
我愣在原地僵了許久,怎麼都沒想到他會這麼做。
但事已至此,我即便再生氣都沒了辦法。
入職的手續已經辦完,林曉曉成功進了實驗室。
那天回去後,我陰沉著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江宴察覺到我的情緒,輕聲哄道:「曉曉真的很需要這次的機會。」
「她家境很差的,爸爸生病臥床好幾年,是她自己借錢才考的研究生,這些年她一直在勤工儉學賺錢,為此不得不曠課,導致好幾門課掛科。」
他將林曉曉媽媽生病的照片,以及林曉曉簡陋的住房環境拿給我看。
我最終還是心軟,沒再計較這件事。
接下來我每天都會挪出自己的一部分時間,幫助林曉曉做實驗,在她遇到難題時教給她實驗的最優解,想方設法的提高她的成功率幫助她在公司轉正。
我本以為將心比心,即便林曉曉不會感謝我,也總會努力不讓我失望。
可我卻怎麼也沒想到,幫她,正是我踏進深淵的第一步。
2.
有人把我對林曉曉破格錄取的事情私下捅了出去,很快便引起了一些不滿的聲音。
我沒當回事,心想著隻要林曉曉能夠取得成績,一切謠言都能不攻自破,但我沒想到,轉正後的林曉曉操作錯誤百出,甚至比轉正前的表現更差。
而作為監督部門的江宴,明明看到了她的錯誤,卻全當沒看到,次次給林曉曉打滿分。
眾目睽睽下作弊,我再也忍不住,想要找他聊一聊。
江宴低頭寫著結論報告,一臉不在意:「林曉曉剛來公司,出現錯誤不是很正常嗎?我不能對新來的同事這麼嚴苛。」
我不甘心:「可我和其他同事剛來的時候,你也沒對我們這麼寬鬆過。」
相比起來,他對我反倒還更嚴苛,一些根本不算是違規的操作,江宴也會毫不猶豫的宣布扣分罰款。
事後他向我解釋說想讓我變得更好,而且也是為了避嫌,防止被扣分的同事有意見。
我縱然不高興,但考慮到他難做,也接受了。
現在,我實在無法接受。
江宴似乎有些不耐煩了:「你不就是覺得不公平嗎?下次我也對你寬容一些行了吧。我剛升職,現在交接挺忙的,晚會兒還有好幾個報告要交,你先出去,這種小事不值得花費這麼長時間。」
說著,他起身推著我,半開玩笑的將我推出了他的辦公室。
我感覺鬱悶,也清楚他隻是心虛。
眾所周知,全公司最忙的是我們研發部門,可在我升職交接期間,無論是公事還是私事,他要我做的事情我樣樣不落的都完成的很好。
即便是實驗最緊張的階段,我也配合著他近乎無理取鬧的檢查。
可望著緊閉的大門,我隻能原路返回。
結果剛走到實驗室的門口我便聽到有人問:「林曉曉,江宴為什麼對你這麼好啊?他不是陳星然的男朋友嗎?」
林曉曉嗤笑一聲:「陳星然算什麼?整天覺得自己牛逼哄哄的,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優越感,江宴哥早就看不慣想和她分手了。」
有同事看熱鬧不嫌事大:「為什麼啊?我覺得陳星然挺優秀的,這才進公司不到一年,已經連升兩級了。」
「還不是背後有人嗎?她導師和公司的老板是朋友,她進公司和入職都是導師推薦的。」
林曉曉越說越興奮:「而且你們說她優秀,我倒覺得一般,無非是她運氣好,入職前考了個第一名,大家對她有濾鏡。」
「她私下人品也挺難評的,江宴哥早就看不慣她了,經常跟我......」
我再也聽不下去,一腳踹開實驗室的門。
幾人都被嚇了一跳。
同事一哄而散,林曉曉似乎也沒想到我會突然回來,有些心虛。
我忍著憤怒,走到林曉曉麵前:「繼續,怎麼不說了?」
似乎也知道狡辯沒用,她幹脆輕嗤一聲,語氣得意:「憑什麼你讓我說我就要說,我偏不說,怎麼,難道你還能辭退我?」
我攥緊了手指。
林曉曉更加得意了:「怎麼,還想打我?」
「星然姐姐,但你可能不知道,你敢動我一根手指,可能江宴哥就要和你分手嘍。」
輕快的語氣聽得我再也忍不住怒氣。
可我剛揚起手,手腕便被一股大力緊緊抓住。
回頭便看到,剛才還說忙的江宴出現在我身後:「陳星然,你幹什麼?公司有規定,不能動手打人,你不想幹了嗎?」
我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就剛才林曉曉挑釁我的事情告訴他。
江宴和我在一起多年的感情,即便他有時候荒唐,但他一直都很信任我,連銀行卡的密碼都會告訴我。
我以為他會信我,可誰知,話剛聽完,他便望向林曉曉:「曉曉,陳星然說的是真的嗎?」
語氣是麵對我時截然不同的柔和。
林曉曉匆忙搖頭,語氣委屈:「怎麼會呢?先不提星然姐姐是江宴哥的女朋友,她還是我的上級呢,我怎麼敢這麼對她呢?」
聽林曉曉說完,江宴一臉審視的望向我,仿佛在問我還要狡辯什麼。
那一刻,我感覺有什麼仿佛在我心裏轟然崩塌。
這段時間以來,江宴為了林曉曉打破他和我的原則,毀掉我們的約法三章,我縱然生氣,但也堅信江宴隻是同情她,但他的心是在我這裏的。
可在此時,我甚至懷疑江宴的心裏到底有沒有我。
最後,我還是掙紮,指著旁邊的同事:「你不相信可以問他們,剛才他們都看到了。」
不等同事說話,江宴冷笑:「問他們有什麼用,你是他們的上司,他們當然不敢說你什麼。」
我徹底心寒。
這些天他們到處傳我的謠言,罵我以權謀私,連我都聽到了。
可他到底是沒聽到,還是不關心?
亦或者故意拿這種借口替林曉曉開脫呢?
都不重要了。
我望著前去關心林曉曉的江宴,嗤笑道:「既然連這種信任都沒有了,那我們就分手吧。」
3.
不等眾人的反應,提過分手後,我直接離開。
江宴卻很快追了上來,叫我幾次沒反應後,他大步跑上來,從身後緊緊的抱住我,嗓音顫抖:「星然,我就說你兩句,你就跟我提分手?你怎麼能說出這麼傷人的話啊?」
我還在氣頭上,毫不猶豫的掙開他:「你的心已經不在我身上了,不分手還能做什麼呢?」
江宴眼眶泛紅,淚在眼圈打著轉:「我都跟你解釋了,我隻是同情她,想要幫幫她而已,你為什麼要胡思亂想呢?」
「陳星然,你說我對你沒有信任,那你對我有信任嗎?你現在不也在懷疑我?」
「我真的沒想到,八年的感情,最後竟然這麼脆弱。」
江宴哽咽著,眼淚大顆落下。
分手本就是我衝動提出來的。
此時看到他一個大男人為了分手的事情哭,我的心一下就軟了下來。
而且,我一時間竟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想多了。
我低聲跟他道歉,無措的替他擦掉眼淚。
江宴見我軟下來,故意拿出手機,點開一個婚禮策劃的訂單遞到我麵前,抽噎著說道:「我聽說三個月前你做的項目獲了獎,過幾天就要開發布會。」
「我本來還打算讓你在最輝煌的時刻向我求婚,向大家公布我的身份呢,這些天我和林曉曉走得近,也是我在向她請教送你什麼樣的新婚禮物。」
「但現在,既然你說要分手,那我把訂單取消了吧。」
說著,他佯裝要點「取消」的按鈕,那一刻我滿是自責和內疚,來不及想那麼多,連忙攔住他的手,將頁麵退了回去,緊張的又是再三道歉。
江宴破涕為笑:「不退也行,陳星然,你得答應我,永遠不能再跟我提分手。」
那天之後,我真的覺得我和江宴即將走進正果,我也覺得他會逐漸遠離林曉曉。
所以我無視大家看我的異樣眼神,也想方設法的忽視公司內逐漸傳出的江宴和林曉曉走的很近的流言蜚語。
隻是有些事情還是會讓我生氣,比如有一次我看到林曉曉在朋友圈發她和江宴的雙人合照,評論區全是祝福林曉曉也不澄清。
我有些氣惱準備找過去,可林曉曉卻主動刪除了動態。
我找到江宴,他笑著告訴我:「何必在意這些,等到真相大白的一天,大家自然會閉上嘴。」
聞言,我試圖不去在意,開始在工作之餘專心準備著發布會的演講稿以及策劃求婚的事宜,每天忙得不可開交。
準備求婚當天,我看到江宴臉色不對勁,但那時我也隻當是他緊張。
其實我也很緊張。
緊張到讓我甚至都要忘記了這是要宣傳項目成果的發布會。
也忽略了,這天媒體和攝影師格外的多。
站在台上我極力鎮定的將項目講述完,很快到了求婚的環節時。
我攥緊了手裏的鑽戒盒,隨後在眾人疑惑的眼神中大步走向觀眾席最前方的江宴,單膝跪地到他麵前,虔誠的捧著鑽戒,激動又緊張的說出求婚的詞。
最後我問他:「江宴,你願意跟我結婚嗎?」
四周滿是起哄的聲音,我看著江宴,發現他的神色超乎往常的鎮靜,遲疑幾秒後,他的嗓音擲地有聲:「我不願意!」
我大腦空白,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江宴沒有給我反應的機會,他站起身,拉著身邊的林曉曉,走上台:「我要舉報,陳星然的這個成果,是偷的林曉曉的。」
「她,林曉曉,才是真正做出這項成果的人,那五十萬的獎金,也應該是她的。」
所有的鏡頭瞬間落在我們三人的身上。
江宴和林曉曉站在一側,而我站在和他們對立的另一側。
向江宴求婚用的手捧花還在手裏,但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像極了小醜。
林曉曉委屈的望向我:「星然姐姐,我本來不想說的,可項目成果就像我們的孩子,我實在沒辦法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被別人偷走。」
在攝像機拍不到的地方,她的眼神閃過一絲得意。
我望向她旁邊氣勢洶洶的江宴,以為江宴被她騙了,即便再生氣,也迅速的調整好狀態,望向大家,道:「我沒偷,我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我有收藏草稿圖記錄時間的習慣,隻要證明草稿時間早於發布時間,謠言就能不攻自破。
可林曉曉像是猜到我會這麼做,下一刻,她打開手機上記錄的靈感圖:「星然姐姐,可是我的思路比你的思路時間更早。」
台下嘩然。
看到她的靈感記錄,我的眼前一黑,忍不住望向江宴。
這些靈感,我隻向他透露過。
江宴心虛的偏過臉。
他的反應印證了我的猜測,求婚是假的,他做這場戲,就是為了幫林曉曉。
麵前的他也仿佛變成了我不認識的樣子。
像是電影的慢鏡頭一般,緊接著,我看到江宴緩緩道:「我可以證明,這段時間以來陳星然作為上司,一直在打壓林曉曉。」
這次,全場沸騰。
那天我忘了自己是怎麼在眾人的指指點點中離開的,這件事很快進入了調查。
調查的第一天,這件事突然熱度大爆,被頂上了熱搜。
有人扒出江宴是我的男朋友兼上級,他的話變得愈發的可信,還有人扒出我對林曉曉的評分隻有差,可江宴對她的評分卻全是優。
不少自稱林曉曉的朋友們紛紛上網替她發聲,稱林曉曉在學校品學兼優,坐實了我打壓的事情。
還有些同事本就對我不滿,他們表麵安慰我,實則偷偷拿小號以同事的身份譴責我,說我因為江宴和林曉曉走得近,所以嫉妒林曉曉......
我能猜到一切都是林曉曉和江宴做的,可我無能為力。
最後,調查結果還沒出,在輿論的推動下,公司的老板找到我談話,嘴上說讓我休息一段時間,但我清楚是要停職。
我終於心如死灰提了離職,逃到國外八年。
「好了星然姐姐,你就別生氣了,雖然江宴哥有錯,但一聲不吭就離開也是你的不對,更何況,這次江宴哥誠意很足的。」
林曉曉的話將我拉回現實。
我回神,便看到向來高冷的江宴單膝跪地,微笑著拿出一枚戒指送到我麵前:「星然,事情都過去了,讓我們和好吧,我們結婚......」
「媽媽,怎麼這麼熱鬧呀!」
不等他說完,兩道奶聲奶氣的嗓音響起。
一對龍鳳胎牽著手,蹦蹦跳跳的朝著我小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