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八年後,我被重金邀請回國,在研討會結束後遇到了前女友蘇婉。
蘇婉主動向我求婚,想要和我再續前緣。
一時間科研所的前同事們紛紛起哄,等著看我喜極而泣的答應。
畢竟他們都知道我曾經愛蘇婉到可以不顧一切。
可他們似乎忘記了,八年前的新品發布會,她冷著臉拒絕了我的求婚,並為了讓小學弟拿到獎金,在上百個鏡頭前汙蔑我奪走了她小學弟的成果。
我想方設法為自己爭辯,卻在她天衣無縫的偽證下求錘得錘。
她任由小學弟大肆買下熱度,對我全網討伐。
我辛苦幾年的成果變成了我的黑曆史,戀愛多年的感情成了一場笑話。
那天後,我隻能倉皇逃到國外。
如今回來,蘇婉卻拿著戒指,單膝跪地在我麵前,笑容嫣然:「事情都過去了,這些年我的氣也消了,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們就結婚吧。」
可她不知道,我已經結婚了。
1.
「毅然你就別端著了,你不知道蘇婉聽說你回國之後,扔下實驗室的工作就跑過來了,她心裏還是愛你的。」
「你離開這幾年,她還把你的實驗室上了鎖,每天定期打掃,從來不讓外人進去,蘇婉對你這麼深情,而且她一個女孩子主動不計前嫌的要跟你複合,你可得好好珍惜啊。」
「......」
我掃視了一眼看似正七嘴八舌的勸我和蘇婉複合,實則看好戲的前同事們,又望向麵前說要複合的蘇婉。
一時間有些疑惑。
不僅是疑惑他們怎麼做到像統一失憶一樣忘記了之前蘇婉汙蔑我的全程,更困惑時隔八年,蘇婉竟然會跑來向我求婚。
我本以為,在我離開後不久她就會和她的小學弟林陽結婚的。
沒想到他們現在都還沒在一起。
不過,這和我也沒關係了,別說這些年我已經有了新的家庭,就算沒有,我也已經對她徹底失望了。
我淡淡的掃過蘇婉那張充滿著期待的臉,笑道:「沒想到蘇小姐還想著和我結婚,我很榮幸,不過結婚還是算了。」
「這麼多年過去,我都快把你忘了。」
話音剛落,四周嘩然。
蘇婉看我的眼神震愕,隔了半晌才顫抖著唇道:「怎麼可能。」
她身邊的人也同樣的反應,竊竊私語片刻後,最後不約而同的認定我還在賭氣。
這時蘇婉的小學弟林陽姍姍來遲,他安撫般輕拍了拍蘇婉的背,隨後笑著望向我:「毅然哥,我知道你因為之前的事生氣,但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你別混為一談啊。」
聽到男人這句話,我感覺有些好笑。
八年前蘇婉也是這麼對我說的。
當初研究生畢業後,我和蘇婉報名同一家研發公司,可麵試成績下來,我排名第一,她以一分之差落選。
蘇婉鬱鬱寡歡,我看在眼裏,急在心裏,最後告訴那家公司,如果不選蘇婉,我也不去。
公司不舍得我被搶走,再加上蘇婉的成績確實可惜,最後思索下,還是選擇破格收下我和蘇婉兩人。
後來蘇婉被調到負責監督工作的部門,平時監督實驗室的違規操作,在某種程度上算是我們部門的上級。
起初蘇婉很高興,後來她便托著腮,困擾道:「但你是我男朋友,如果你違規了那我應該放過你,還是要記錄呢?」
「如果放過你,那我對不起自己的職責,可是如果要記錄,害得你扣錢被罵,我又於心不忍,我擔心會影響我們的關係。」
看她苦惱的模樣,我覺得好笑,告訴她自己會注意不會違規讓她為難的,可她還是不放心。
於是我和她約法三章。
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一定要公私分明,不能混為一談。
起初我們都做的很好,直到後來有次蘇婉在飯桌上塞給我一份林陽的簡曆。
她眨了眨眼睛:「你們部門今年校招的名額不是還差一個嗎?正好我這裏有個優秀的學生推薦,不用謝我,就當是我替你分擔煩惱了。」
我有些疑惑的查了林陽在校的成績,七門課掛了五門,於是毫不猶豫的拒絕。
蘇婉卻不依不饒:「他隻是理論隻是不好而已,其實人還是很聰明的,你先招進來給他一次機會嘛。」
我告訴她這是對工作的不負責,蘇婉撇起了嘴:「可他幫過你女朋友我很多次啊,之前我們搬宿舍,你來不了,就是他幫我搬的東西,你作為男朋友難道不應該感謝嗎?」
這時我已經察覺到了蘇婉的不高興,但沉思三秒後,我還是告訴她。
「我會找個時間請他吃飯,感謝他,但我不會在工作上失職,工作上的事情,該是什麼,就應該是什麼,他的條件不符合公司招人的規定。」
「更何況,我們之前不是約好了要公私分明嗎?」
蘇婉惱了,將筷子啪的拍在桌上,「蹭」的起身:「規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陳毅然,你這人怎麼這麼古板呢?」
「更何況,就算真的招了他,公司也不會因為他就倒閉啊,你怎麼就不願意給人家一次機會呢?」
「我最後再問你一句,你到底招不招?」
我看著她憤怒的臉,心臟撲通亂跳,整個人都忐忑不安。
可最後,我還是告訴她:「不能招......」
話還沒說完,蘇婉抓起桌布猛地一扯。
湯和飯菜被掀翻甩的到處都是,餐盤也碎了一地。
我清晰的感覺到有碎瓷片劃過我的臉,溫熱的液體從臉頰滑下,可蘇婉像是沒看到,瞪我一眼後轉身便走。
那是蘇婉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
我都忘記了那天自己是懷著怎樣恐懼的心收拾了家裏,等我反思是不是真的自己做錯要道歉的時候,蘇婉卻哼著歌,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般回家了。
見到我,她率先溫聲細語的向我解釋:「不好意思啊,毅然,最近我工作壓力太大了,沒控製好情緒,沒嚇到你吧?」
她主動給了台階,我緊提的一顆心也終於落了地。
本以為她是斷了念頭,卻沒想到,沒多久林陽卻入職了我們部門。
我問同事是誰招他進來的。
實驗室的同事滿臉疑惑:「不是你嗎?那天我看到你女朋友蘇婉以你的名義親自去給人事送的簡曆,當時蘇婉還說,這人非常優秀,一定要招進來。」
我愣在原地僵了許久,怎麼都沒想到她會這麼做。
但事已至此,我即便再生氣都沒了辦法。
入職的手續已經辦完,林陽成功進了實驗室。
那天回去後,我陰沉著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蘇婉察覺到我的情緒,輕聲哄道:「林陽真的很需要這次的機會。」
「他家境很差的,爸爸生病臥床好幾年,是他自己借錢才考的研究生,這些年他一直在勤工儉學賺錢,為此不得不曠課,導致好幾門課掛科。」
她將林陽媽媽生病的照片,以及林陽簡陋的住房環境拿給我看。
我最終還是心軟,沒再計較。
後來我總覺得,在看我的時候,林陽眼神裏總是有種微妙的敵意。
蘇婉說我想多了,解釋林陽受過很多傷害所以天然會警惕,我也信了,並且接下來每天都會挪出自己的一部分時間,幫助林陽做實驗。
在他遇到難題時教給他實驗的最優解,想方設法的提高他的成功率幫助他在公司轉正。
我本以為將心比心,即便林陽不會感謝我,也總會努力不讓我失望。
可我卻怎麼也沒想到,幫他,正是我踏進深淵的第一步。
2.
有人把我對林陽破格錄取的事情捅了出去,很快便引起了一些不滿的聲音。
我沒當回事,心想著隻要林陽能夠取得成績,一切謠言都能不攻自破,但我沒想到,轉正後的林陽操作錯誤百出,甚至比轉正前的表現更差。
而作為監督部門的蘇婉,明明看到了他的錯誤,卻全當沒看到,給林陽打了滿分。
眾目睽睽下作弊,我再也忍不住,私下找到她聊。
蘇婉低頭寫著結論報告,一臉不在意:「林陽剛來公司,出現錯誤不是很正常嗎?我不能對新來的同事這麼嚴苛。」
我不甘心:「可我和其他同事剛來的時候,你也沒對我們這麼寬鬆過。」
何止是不寬鬆,對我她反倒還更嚴苛,一些根本不算是違規的操作,隻是有一點點不對,蘇婉便毫不猶豫的宣布扣分罰款。
事後她向我解釋說想讓我變得更好,而且也是為了避嫌,防止被扣分的同事有意見。
那時我縱然不高興,但考慮到她難做,我也接受了。
現在,我實在無法接受。
蘇婉似乎有些不耐煩了:「你不就是覺得不公平嗎?下次我也對你寬容一些行了吧。我剛升職,現在交接挺忙的,晚會兒還有好幾個報告要交,你先出去,這種小事不值得花費這麼長時間。」
說著,她起身推著我,半開玩笑的將我推出了她的辦公室。
我感覺鬱悶,也清楚她隻是心虛。
眾所周知,全公司最忙的是我們研發部門,可在我升職交接期間,即便再忙她要我做的事情我樣樣不落的都完成的很好。
她再忙也應該也不會連和我溝通的時間都沒有。
可望著緊閉的大門,我也隻能原路返回。
結果剛走到實驗室的門口我便聽到有人問:「林陽,蘇婉為什麼對你這麼好啊?她不是陳毅然的女朋友嗎?」
林陽嗤笑一聲:「陳毅然算什麼?整天覺得自己牛逼哄哄的,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優越感,蘇婉姐早就看不慣他想和他分手了。」
有同事看熱鬧不嫌事大:「為什麼啊?我覺得陳毅然挺優秀的,這才進公司不到一年,已經連升兩級了。」
「還不是背後有人嗎?他導師和公司的老板是朋友,他進公司和入職都是導師推薦的。」
林陽越說越興奮:「而且你們說他優秀,我倒覺得一般,無非是他運氣好,入職前考了個第一名,大家對他有濾鏡才升職的。」
「他私下人品也挺難評的,蘇婉姐早就看不慣他了,經常跟我......」
我再也聽不下去,一腳踢開實驗室的門。
幾人都被嚇了一跳。
同事一哄而散,林陽似乎也沒想到我會突然回來,有些心虛。
我忍著憤怒,走到林陽麵前:「繼續,怎麼不說了?」
見到我,林陽似乎也知道狡辯沒用,他幹脆輕嗤一聲,語氣得意:「憑什麼你讓我說我就要說,我偏不說,怎麼,難道你還能辭退我?」
我攥緊了手指。
林陽更加得意了:「怎麼,還想打我?來,朝這兒打。」
他挑釁的拍了拍自己的臉,樂道:「但你可能不知道,打完我你和蘇婉姐可能就要分手嘍。」
輕快的語氣聽得我再也忍不住,揮起拳頭。
可還沒動手,身後便傳來一道斥責:「陳毅然,你幹什麼?公司有規定,不能動手打人,你不想幹了嗎?」
剛才還說忙的蘇婉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鐵青著臉朝我質問。
我仿佛抓住救命稻草,將剛才他亂說話挑釁我的事情告訴蘇婉。
蘇婉和我在一起多年的感情,即便她有時候荒唐,但她一直都很信任我,連銀行卡的密碼都會告訴我。
我以為她會信我,可誰知,話剛聽完,她便望向林陽:「林陽,陳毅然說的是真的嗎?」
語氣是麵對我時截然不同的柔和。
林陽匆忙搖頭,語氣委屈:「怎麼會呢?我怎麼敢這麼對毅然哥呢?先不提毅然哥是婉婉姐的男朋友,他是我的上級呢,我膽子哪會這麼肥?」
聽林陽說完,蘇婉一臉審視的望向我,仿佛在問我還要狡辯什麼。
那一刻,我感覺有什麼仿佛在我心裏轟然崩塌。
這段時間以來,蘇婉為了林陽打破她和我的原則,毀掉我們的約法三章,我縱然生氣,但也堅信蘇婉隻是同情他,但她的心是在我這裏的。
可在此時,我甚至懷疑蘇婉的心裏到底有沒有我。
最後,我還是掙紮,指著旁邊的同事:「你不相信可以問他們,剛才他們都看到了。」
不等同事說話,蘇婉冷笑:「問他們有什麼用,你是他們的上司,他們當然不敢說你什麼。」
我徹底心寒。
這些天他們到處傳我的謠言,罵我以權謀私,連我都聽到了。
可她到底是沒聽到,還是不關心?
亦或者故意拿這種借口替林陽開脫呢?
都不重要了。
我望向前去關心林陽的蘇婉,譏笑一聲:「既然連這種信任都沒有了,那我們就分手吧。」
3.
不等眾人的反應,提過分手後,我直接離開。
蘇婉很快追了上來,她小跑著拽住我的手,眼圈泛著紅,似乎對分手的事情十分難過:「毅然,我就說你兩句,你就跟我提分手?你怎麼能說出這麼傷人的話啊?」
我還在氣頭上,甩開她的手:「你的心已經不在我身上了,我們不分手還能做什麼呢?」
蘇婉皺起眉頭:「我都跟你解釋了,我隻是同情他,想要幫幫他而已,你為什麼要胡思亂想呢?」
「陳毅然,你說我對你沒有信任,那你對我有信任嗎?你現在不也在懷疑我?」
「我真的沒想到,八年的感情,最後竟然這麼脆弱。」
蘇婉哽咽的說著,眼淚大顆落下。
分手本就是我衝動提出來的。
此時看到她哭,我心一下就軟了下來。
而且,我一時間竟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懷疑是不是真的自己想多了。
怒火一散而空,我低聲跟她道歉,無措的替她擦掉眼淚。
蘇婉見我軟下來,故意拿出手機,點開一個婚禮策劃的訂單遞到我麵前,抽噎著說道:「我聽說三個月前你們做的項目獲了獎,過幾天就要開發布會。」
「我本來還打算讓你在最輝煌的時刻向我求婚,然後我們舉行婚禮呢,這些天我和林陽走得近,也是我在向他請教送你什麼樣的新婚禮物。」
「但現在,既然你說要分手,那我把訂單取消了吧。」
說著,她佯裝要點「取消」的按鈕,那一刻我滿是自責和內疚,哪兒還來得及想那麼多,連忙攔住她的手,將頁麵退了回去,緊張的又是再三道歉。
蘇婉破涕為笑:「不退也行,陳毅然,你得答應我,永遠不能再跟我提分手。」
我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那天之後,我真的覺得我和蘇婉即將修成正果,我也覺得她會在談婚論嫁中逐漸遠離林陽。
所以我無視大家看我的異樣眼神,也忽視公司內逐漸傳出的越來越多的「蘇婉和林陽走的很近」的流言蜚語。
隻是有些事情還是會讓我生氣,比如有一次我看到林陽在朋友圈發他和蘇婉的雙人比心合照,評論區全是祝福,林陽也不澄清。
我有些氣惱準備找過去,可林陽卻主動刪除了動態。
我找到蘇婉,她笑著告訴我:「何必在意這些,等到求婚那天,大家自然會閉上嘴。」
我隻能試圖讓自己不去在意,開始在工作之餘專心準備著發布會的演講稿以及策劃求婚的事宜,每天忙得不可開交。
準備求婚當天,我看到蘇婉臉色不對勁,但那時我也隻當是她緊張。
其實我也很緊張。
緊張到讓我甚至都要忘記了這是要宣傳項目成果的發布會。
也忽略了,這天媒體和攝影師格外的多。
站在台上我極力鎮定的將項目講述完,很快到了求婚的環節時。
我攥緊了手裏的鑽戒盒,嗓子發緊,隨後在眾人疑惑的眼神中大步走向觀眾席最前方的蘇婉,單膝跪地到她麵前,虔誠的捧著鑽戒,激動又緊張的說出求婚的詞。
最後我問她:「婉婉,你願意嫁給我嗎?」
四周滿是起哄的聲音,我看著蘇婉,發現她的神色超乎往常的鎮靜,遲疑幾秒後,她的嗓音擲地有聲:「我不願意!」
我大腦空白,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蘇婉沒有給我反應的機會,她站起身,拉過不遠處的林陽,走到台上:「我要舉報,陳毅然的這個成果,是偷的林陽的。」
「他,林陽,才是真正做出這項成果的人,那五十萬的獎金,也應該是他的。」
所有的鏡頭瞬間落在我們三人的身上。
蘇婉和林陽站在一側,而我站在和他們對立的另一側。
向蘇婉求婚用的手捧花還在手裏,但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像極了小醜。
林陽委屈的望向我:「毅然哥,我本來不想說的,可項目成果就像我們的孩子,我實在沒辦法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被別人偷走。」
在攝像機拍不到的地方,他的眼神閃過一絲得意。
我望向他旁邊氣勢洶洶的蘇婉,以為蘇婉被他騙了,即便再生氣,也迅速的調整好狀態,望向大家,道:「我沒偷,我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我有收藏草稿圖記錄時間的習慣,隻要證明草稿時間早於發布時間就能說清楚。
可林陽像是猜到我會這麼做,下一刻,他打開手機上記錄的靈感圖:「毅然哥,可是我的思路比你的思路時間更早。」
台下嘩然。
看到他的靈感記錄,我的眼前一黑,望向蘇婉。
這些靈感,我隻向她透露過。
蘇婉心虛的偏過臉。
她的反應印證了我的猜測,求婚是假的,她做這場戲,就是為了幫林陽。
麵前的她也仿佛變成了我不認識的樣子。
像是電影的慢鏡頭一般,緊接著,我看到蘇婉緩緩道:「我可以證明,這段時間以來陳毅然作為上司,一直在打壓林陽。」
那天我忘了自己是怎麼在眾人的指指點點中離開的,這件事很快進入了調查。
調查的第一天,這件事突然熱度大爆,被頂上了熱搜。
有人扒出蘇婉是我的女朋友兼上級部門,她的話變得愈發的可信,還有人扒出我對林陽的評分隻有差,可蘇婉對他的評分卻基本都是優。
不少自稱林陽的朋友們紛紛上網替他發聲,稱林陽在學校品學兼優,坐實了我打壓的事情。
還有些同事們本就因為林陽的事情對我不滿,不少人紛紛拿小號以同事的身份譴責我的不公正,懷疑公司的製度......
我能猜到一切都是林陽和蘇婉做的,可我無能為力。
最後,調查結果還沒出,在輿論的推動下,公司的老板找到我談話,嘴上說讓我休息一段時間,但我清楚是要停職。
我終於心如死灰,提了離職,逃到國外八年。
「好了毅然哥,你就別生氣了,雖然婉婉姐有錯,但一聲不吭就離開也是你的不對,更何況,這次婉婉姐誠意很足的。」
林陽的話將我拉回現實。
我回神,便看到向來高傲的蘇婉單膝跪地,笑著拿出一枚戒指送到我麵前:「毅然,事情都過去了,讓我們和好吧,我們結婚......」
「爸爸,怎麼這麼熱鬧呀!」
不等她說完,兩道奶聲奶氣的嗓音響起。
一對龍鳳胎牽著手,蹦蹦跳跳的朝著我小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