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裏的氣氛瞬間凝固。
"你又來這套?"江明站起來指著我,"他是你兒子,這種關鍵時刻的禮物你也扣著不給?"
外婆冷笑著打量我:"怪不得最近總往外跑,原來是攀上什麼人了。這種暴發戶出身的,早晚要露出馬腳!"
這些話,前世我聽了無數遍。為了給安然一個完整的家,我選擇了隱忍。但到頭來,我的付出成了笑柄,我的忍讓變成了軟弱。
"別廢話,到底離不離?"我直視著江明。
安然猛地拍案而起:"離!爸,跟她離!不就是個破夏令營嗎?我就不信你搞不到!外公在斯坦福當了三十年教授,外婆是知名投資人,哪個圈子進不去?"
他漲紅著臉,眼裏噴射著怒火。從小到大,他總是這樣貶低我。在他眼裏,江明是知名企業高管,外公外婆是名校教授和投資界大佬,唯獨我,一個白手起家的創業者,永遠低人一等。
前世,我用這張入營證送他去矽穀,期待他見識更大的世界後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結果卻換來了被他拋棄,在破舊公寓裏孤獨終老。
"對,他們都很厲害,肯定能搞到。"我平靜地說。
江明一家麵色微變,顯然心裏有數。
"很簡單,"我直接進入正題,"夫妻共同財產一人一半,安然歸你,我們今天就把事辦了。"
我轉身回房收拾行李,身後傳來外婆的聲音:"安然別氣,你媽這種暴發戶,早晚會遭報應的。"
"她根本不配當我媽!"安然的怒吼依然刺耳,"最好永遠消失!"
我的心還是隱隱作痛,但這一次,我不會再因為這些話而退縮。
當我拖著兩個行李箱出來時,江明倚在門框上,臉上帶著譏諷的笑:"挺能演的啊?行,咱們現在就去民政局。"
我直接掏出證件:"走。"
他的笑容僵在臉上。
"這樣吧,你淨身出戶,我就同意離婚。"
"原來你舍不得離?"我冷笑,"是怕失去我的資產?"
"你以為離開我們,你還能去哪?要一半是吧?給你!你可別後悔!"
我淡淡地看著他們,心裏已經有了決斷。這一世,我不會再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