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名叫孟安夕。
和上一個死者一樣,她也有原生家庭的問題,也投資了暴雷的理財產品。
她們兩人關係不錯,甚至不久前還一起出國旅遊。
不同的是,這個孟安夕我並不認識。
她是自己翻進別墅的。
警方根據她留下的遺書,做了筆跡鑒定,初步鑒定為自殺。
輿論又開始了。
有些人對於自殺這一說法根本不買賬。
他們認為背後一定有不為人知的黑暗麵。
而此時,周澤來電話了。
“明天九點,順利路的久安茶室,孟安夕父母要跟你談談賠償問題。”
“賠償?是他們賠給我,還是我賠給他們?”
“當然是你賠給他們,他們女兒可是在你房子裏死的!”
我嘴角勾起,再次被氣笑:
“孟安夕屬於擅闖民宅,我不要求她父母賠償我,已經算仁至義盡了。”
“你說這些我們不認,反正明天九點你必須過來,否則法院見吧。”
這時,助理發來消息。
“莊總,關於您網上的個人信息已經處理幹淨了。”
“好。對了,明天上午的會推掉,我有其他事。”
“好的。”
第二天清晨,我依照約定,準時踏入久安茶室二樓的包廂。
我還沒來得及坐下,孟安夕的父母卻猛地從座位上站起。
他們手指著我,身體劇烈顫抖,嘴唇也跟著哆嗦:
“你......你......”
兩人眼中滿是驚恐。
她父親更是慌了神,一把拽住老伴的胳膊,轉身就要往外衝:
“走,走!不要了”
周澤見狀,一個箭步衝上前,迅速攔住他們: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說反悔就反悔呢?”
“周律師,謝謝你,但這筆錢,我們實在是不敢拿!”
說完,兩人便匆匆忙忙地奪門而出。
“哎!等等!”
周澤大喊一聲,急忙追了出去。
眨眼間,包廂裏就隻剩下我一個人。
我緩緩端起桌上的茶水。
墨綠色的茶葉在水麵上起起落落。
一杯茶喝完,周澤終於回來了。
他砰”的一聲,將公文包狠狠摔在桌麵上,扯著嗓子吼道:
“莊棠,你究竟使了什麼手段?一千萬的賠償款,他們居然一分都不敢要!”
我看著他暴跳如雷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
“周律師,警方沒定我的罪,你這所謂的一千萬賠償,又是從何說起呢?”
“而且就算真的打官司,我最多也隻用承擔一點人道主義賠償。”
“一千萬?”我站起身,直視他:“你還真敢獅子大開口。”
周澤聽了這話,絲毫沒有尷尬的意思。
他一把抓起公文包,信誓旦旦地說道:
“莊棠,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把真相查個水落石出!”
說罷,他怒氣衝衝地摔門而去。
沒過多久,周澤就把這件事發布到了網上。
但這一次,他不再宣揚那些陰謀論,而是將重點放在孟安夕父母對我的恐懼上。
這一招,給網友留下了極大的想象空間。
瞬間點燃了新一輪的輿論風暴。
一時間,網絡上謠言四起:
有人說我是為富不仁的商人,利用死人聚財;
有人猜測我派社會混混私下威脅死者父母;
甚至還有人傳言我勾結達官顯貴,欺壓平民百姓......
在這一輪輿論熱潮中,玄學博主、法律大V、社會評論家紛紛下場蹭熱度。
而周澤無疑是最大的贏家,他的粉絲數量蹭蹭上漲,很快就突破了百萬。
我心裏清楚,他該來找我了。
果不其然,電話鈴聲適時響起。
一接通,周澤就直截了當地說:
“莊棠,你的別墅我租了,價錢隨你開。”